与此同时,侦讯室内气氛骤然丕变。
看似从第一场警方侦讯舒嫌开始,便一直处于被动,苦无证据,证明她是共犯,主导权完全落在舒汐手上。
使得侦讯室气氛一度处于凝重,低气压,彷佛每呼吸一下,都会让人感到窒息,无法喘气的地步,并且形成让警方针对案情调查时,也无法跨前一步的劣势僵局。
但,以上这些,不过是《非刑调》故意营造给舒嫌看的假象,所以上述看似对警方不利的几点情况,通通得加上单引号,一切不过是为了降低舒汐戒心,故意为之。
转瞬之间,正当单箩丹以冷静透着犀利口吻吐露出,“舒汐妳确定仍要继续保持缄默,全程行使缄默权,不配合警方调查?”
单箩丹、单慧一见舒汐依然故我,根本不配合警方调查案情后,立刻执行弦长官(弦队)命令,势必要让她无法再保持沉默,得完整说出犯案过程!
………
贺兰初一墨黑,一深紫的眼瞳微微一瞇,看着双单姐弟掌握各种证据,包括刚刚弦旭勍示意葛大辉将《舒汐黑色汽车检验报告》,《后车厢内所有证物检验报告》。
以及,贺兰刑复原舒汐手机里,那些被她删除,与案情有关的任何资/料。
包括微信对话等等,所列出的多份报告,通通拿进去交给他们。
两人仔细看过那几份,足以实锤证明:舒汐就是共犯的报告剎那,丝毫不给舒汐任何喘息、诡辩空间。
身为龙凤胎的双方默契配合,前一秒单箩丹说了什么,后一秒单慧立即补上一刀——
单箩丹巴掌大的白皙脸盘尽是冷静,语气也平静无起伏的说“我们已经掌握一定线索及证据,足以证明妳就是共犯,同时我们也在妳那辆黑色汽车后车厢,检验出属于死者刘碧欣的微量迹证。”
单慧眉头微拧,眼底尽是认真,右脸颊的小梨涡,随着他讲话时,若隐若现,“妳之所以把车停在住家大楼,是因为妳根本来不及把车处理掉。
原因则是,留在美术馆善后的古尘札出事跟失血昏迷,以至被早上来美术馆上班的员工小赖发现,赶紧报警。
单箩丹接话道,“为了避免引起警方不必要怀疑,妳才会暂时按捺动作,不去处理那辆车。”
单慧逐一将刚刚葛大辉拿进来的,几份报告结果摊开,一份份摆在舒汐面前。
随即,单慧那对招人的桃花眼微微瞇起,“我猜,妳本来应该没有打算要让他独自留下。
根据我们调查,5月16日凌晨,妳生意上忽然出现问题,接到合作商电话,加上必须通过微信联络客户,以及利用笔电及时处理文/件。
这也导致妳不得不先离开美术馆,准备回去处理好客户交代的工作,才会让古尘札一人留在美术馆。”
单箩丹语调隐约微扬出现转折,“之后,妳绝对想不到,事情竟突然失控,发展成妳跟古尘札绝不愿见到的后续。”
单慧翻开美术馆外头附近监视器画面,其中几张有拍到舒汐那辆黑色汽车的照片,伸手指了指该车,“时间显示,5月16日,凌晨三点左右,妳的车才从美术馆大门行驶离开,被街道上的几支监视器拍到,进而留下间接证据。
同时这段期间,也正好是凶手进入美术馆,伪造死者死亡的案发现场时候。”
单箩丹补充道,“由此可推断出,妳跟古尘札存在某种关联,而某种关联也已经证实,你们是脚踏两条船,跟介入死者感情的小三。
你们拥有的这层关系,绝对能在古尘札杀死死者之后,立即变成互为帮凶的关系! ”
贺兰初看着舒汐在单箩丹、单慧一来一往,绝不给她任何时间思考,诡辩的机会,一件件证据甩到她面前。
终于让她变脸,再也无法维持原有自信,跟继续保持沉默,整个人已经变得毫无招架之力。
随着那些能证明她有罪——
是古尘札共犯的实锤,接连出现刹那。
舒汐脸色一瞬变得煞白,终于感到害怕。
一想到要坐牢,被关在牢固如铁桶,四面水泥环绕的坚/硬/监牢。
甚至澈底失去人身自由,终身踏不出牢笼…
舒汐整个人瞬间变得不好,也止不住的微微颤抖。
同时眼底流露惊恐,“两位单警官,我说!
只要我知道的,我通通说,我不想坐牢…”
贺兰初那张苍白无血色的娃娃脸看着舒汐不再顽强,总算选择乖乖与警方合作,配合调查,紧盯监控室的眼睛微微一缓。
舒汐终于解决。
接下来,换真凶古尘札,一定要让他认罪!
弦旭勍显然也有同样想法,两人不自觉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