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旭勍:“无论如何,在询问一遍,这次没有中断一说,不管是认罪,还是自白,他的话都会变成我们警方作为证据判断时的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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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静悄悄,四面以冷色调为主,不自觉给人一种压抑氛围,让人心生畏惧同时,也莫名有种窒息、不安感的侦讯室,骤然传来一阵开门声,
古尘札面无表情的下意识看向门口,映入眼帘的人,不再是刚刚那两位警官,而是——
“弦警官、贺兰法医?是你们。”
古尘札一身深色西服,全身上下打理整齐,同时那张英俊面容,原比之前两人去医院询问:那晚究竟出了什么事,为何他会昏倒在男厕等问话,所看见状态好很多。
无论是气色,从容,还是淡定,连受伤包扎好的双手都下意识保护好的,轻轻靠着桌沿。
尤其是伤势较重的右手,更是细心以手背平放桌上,免得不小心碰撞到腕部上的伤,同时下意识端坐等姿态,远高于那时。
贺兰初念头转瞬消逝,不着痕迹与弦旭勍交换了个眼神。
古尘札在贺弦两人刚坐下,上半身立即稍稍前倾,原本的面无表情流露一丝变化,以一种不失礼貌,分寸又拿捏适当,却隐隐给人一种锋利,夹杂一丝自以为隐藏得很好,却仍被贺兰初、弦旭勍捕捉到他看不起警察,以及自以为是的心态,“弦长官请问我什么时候能离开,刚刚不是有两位警官对我问过话了?”
毫不客气的言下之意:是还要让我留多久,才能放我走!?
弦旭勍一听,俊脸不禁流露一丝不达眼底笑意,“怎么,你很着急离开?”
古尘札一见弦旭勍脸上闪过一丝厉色,冷冽低沉又端正嗓音透出一股迫人气息时,立即假意笑笑,“弦长官你这么说,似乎想让我陷入进退两难啊。
我无论怎么回答,答案都不好。”
随即语气略顿,接着说:“你跟贺兰法医想问什么,就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通通会交代清楚,毕竟警民合作,是身为人民应尽的义务。”
………
贺兰初弦旭勍那天去医院给古尘札做笔录,却碍于古刚刚清醒,状态不佳情况下,让他们没能问出什么有用讯息。
这次古尘札身体调养过后,正式来到警局做笔录。
只是这次笔录,似乎同样没能问出什么有用讯息,内容跟刚刚单慧、葛大辉,和那天他们在医院给他做的笔录,一般无二。
就在两人谈及他是那晚如何潜入美术馆时,古尘札立刻出声反驳两人。
“弦长官、贺兰法医,我不知道为什么美术馆监视器没有拍到我进入美术馆,我确实是因为接到一通电话,让我去美术馆,才会去…”
贺兰初天生异瞳的双眼逐渐加深,丝毫不信他说法:没有如此刚好他的事,在他接到有人让他趁半夜没人,前去美术馆一趟。
并且一进去美术馆当下,监视器瞬间坏掉,没有拍到有他的画面。
加上,刑子跟净宣早已查出他的说词,是谎言,5月15日白天起到凌晨一点之前,美术馆内外监视器并没有他身影,包括美术馆附近街上同样没有。
遑论他说起,‘他是接到一通让他去美术馆的电话的事’,也绝对是在撒谎,为了隐瞒某件事,而刻意说出的谎言。
弦旭勍跟贺兰初不禁对视一眼,表面冷静,不动声色,不让古尘札发现他们已经在怀疑。
贺兰初:“昏倒在男厕的事,你还有印象吗?你知道是谁将你打昏…”
古尘札一听见贺兰法医提起男厕的事,原本冷静的双眼一瞬闪过一丝惧色,表面却佯装镇定,只是身体微微发出的一颤,瞬息让贺弦两人成功捕捉。
古尘札:“我看见、我看见,有一人在男厕门外,是一个头戴鸭舌帽的黑衣男,他一见到我,便满怀狠戾的突然向我攻击…”
撒谎!贺兰初弦旭勍一听,脑海不约而同闪过,随即像想看他表演般,没有打断的任由他编造有黑衣男,可能…
不,那人一定是杀死刘碧欣的恐怖追求者X,一定是他意外撞见X作势布置杀人现场,才会惨遭X攻击,差点失血过多而亡。
古尘札在说起同为《彩虹Q.Q兔》创作者兼伙伴的死者刘碧欣时,眼眶隐隐有一丝泪意浮现,略微哽咽,“她回不来了,那么善良的人,怎么会遭遇那种不幸…”
两人在确定他有嫌疑、那晚行踪交代不清,撒谎,提及男厕被X攻击,实际上男厕并无第二人活动痕迹,完全是自己击向镜面,导致失血昏迷等情况为前提,了然他是为了掩盖某些事实,故意做出的姿态。
并且,两人眼见他表演痕迹越发明显,有故意误导警方追查X,以摆脱自己嫌疑,也让贺兰初弦旭勍眉头微隆,实在听不下去,以免污了自己双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