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刑无动于衷,任由吉宝毛爪子挣扎,但再多的挣扎,也依然无法挣脱他如铁桶般牢牢抱紧的双手。
直到吉宝被他放回一旁兔子抱枕上,整只兔终于获得自由剎那,后爪气噗噗的用力跺脚,大声表示抗议。
贺兰初弦旭勍也因贺兰刑、吉宝突如其来的这么一打岔下,立即回神。
并且两人有默契似的,揭过刚刚不小心触及对方手指时,一瞬闪过的莫名感觉。
正当贺兰初视线作势看向吉宝,吉宝也正打算对主人发出萌哒哒光波吸引主人注意,顺便向主人控诉刑子的不是之际。
贺兰初一个转身,顺势挡下少爷看向吉宝的视线,俊脸则依旧无表情,彷佛什么事也没发生,依然从容冷静。
以至于吉宝那道萌哒哒光波,尚未来得及成功传递,便一瞬间被腰斩消失。
吉宝那双骨碌碌转的乌溜溜眼珠子也瞬间呆住,整只兔僵住之余,好似直接石化。
接着再龟裂,啪啦—碎成一块块小石头。
贺兰初天生异瞳的双眸闪过一丝莫名,“刑子怎么了?”
贺兰刑一本正经摇头,不苟言笑的说:“没事…不,是有事,美术馆监视器画面的事,有新进展。”
贺兰刑立即将贺弦两人关注点拉到案件上,随即他冷眼扫了不敢置信自己被忽略,连想吃的新产品兔零食都没了,简直比窦娥还冤。
牠根本没想要助弦队长一臂之力,牠永远是主子的萌宠,永远与主子站同一阵线,也永远不会‘临阵倒戈’好伐,臭刑子竟然冤枉吉宝,哭唧唧。
吉宝眼见主人心神全摆在《艺术品杀人事件》上,即便伸出爪子想唤回主人注意,也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看主人、弦队长跟着臭刑子视线走!
吉宝气呼呼的忍不住哼唧,两只毛爪子用力拨了拨兔子抱枕,气死一只兔子啦。
………
贺兰初弦旭勍原本看着笔电屏幕的目光,逐渐转向前方——固定在墙上的,那一整面液晶屏幕。
贺兰刑移动鼠标,分别打开5月15日至5月16日凌晨一点,监视器画面被人为,极可能是凶手X弄黑画面,使画面消失之前,在他跟韩净宣仔细反复检视无数遍:美术馆内外监视器画面后,终于发现几处可疑时间段的监视器画面,同时语气冷静道,“可以推翻之前5月16日凌晨一点之前,美术馆内外附近监视器画面,没有发现可疑车辆或人影的猜测。”
弦旭勍双手不禁插腰,一脸严肃的等待下文。
贺兰初一听,苍白无血色娃娃脸流露认真,定睛细看被刑子跟净宣仔细找出的几处可疑时间段,不禁灵光一闪,脑海想到一种可能。
“一开始,我们一直在搜寻可疑车辆或人影,却下意识忽略——在美术馆工作,正常上下班的美术馆员工,以及他们的交通工具,也下意识没有将他们列入可疑需调查范围。
起初的僵化思维,加上凶手故弄玄虚,使得我们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但如果转换个思路,或许能发现其中端倪。”
贺兰刑点头,以表示没错,并接话说:“假设凶嫌,其实不是在半夜,才前往美术馆进到一楼伪造案发现场,而是为了掩人耳目,早在白天上班时间,就将车子开进美术馆。”
就在这时,韩净宣拿着一份《夏慕美术馆,监视器画面分析结果》报告进到《非刑调》办公室。
韩净宣一见弦长官、贺兰法医跟贺兰刑已经开始讨论案情,立即快步上前,也加入讨论行列。
同时恭敬的将画面分析报告递给弦长官,并且那张白晰肉嘟嘟,也圆圆脸蛋尽是认真的向贺兰刑点头,表示他跟他之前的推测是正确的,随即听着有点软糯,字正腔圆的嗓音传来。
“确实有一人值得我们怀疑,她可能利用一样的上下班时间,又身为美术馆员工,自然不会引起警方怀疑这点,也就是说,我们警方一开始的调查方向就查偏。”
弦旭勍翻开那份报告,看完相关单位针对监视器画面,进行分析的结果后,眼睛闪过一丝惊讶,“画面解析:可疑车辆是舒汐的车。”
韩净宣严肃道,“我跟贺兰刑查后发现,我们之所以没发现可疑车辆或人影,是因为我们下意识查找5月15日到5月16日凌晨一点之前,所有曾在美术馆内外出现,让人觉得可疑的车辆及人影。
没想到舒汐可能利用灯下黑方式,来掩饰她说谎的事实,根据之前笔录,她告诉警方5月15日那天,她虽然待很晚,留在美术馆处理公事,但没超过十二点就下班离开。”
贺兰初点头,天生异瞳的双眼微动,语气冷静道,“但事实上,5月15日那晚,美术馆内外依然运作的监视器,在十二点时,并没有汽车从美术馆驶出离开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