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知道了,那场比武,想必也是这个妖孽用了特殊的手段才能取胜的!”
不是……
“难怪凌蘅仙尊厌恶他,依我看,这妖伪装的再好,也叫仙尊发现了不对之处,所以才远远地赶走了吧?”
不是。
“这样的妖孽就该立即绞杀,不过两年便能有这样的修为,不知道害了多少人!”
不是的!
他没有害人!
小小的猫儿轻轻颤抖着,他挣扎着想要将辩解说出口,然而喉咙中却像是被棉花堵住,让人无法言语。
“还犹豫什么,难道要让这妖孽模样出现在仙尊面前吗?”人群中不知是谁高呼了一声,伴随而起的是长剑出鞘的利音。
金灿灿的阳光照射在银白的剑身上,将一片光辉折射到谢陵游的眼皮上,眩目的光晕晃得他睁不开眼,被束缚的四肢也将他躲闪的可能掐灭。
“铛——”
一道劲风刮过,长剑飞射而来,带来流星划破夜空般的拖尾,仅此一剑,将朝着谢陵游脖颈而来的灵剑从中劈成两段!
“谁?!”动手之人见自己的宝剑被这样拦腰斩断,当即异常恼怒,高声质问是何人坏了他的好事。
只见长剑斜斜插入泥土当中,银白的剑身散发出凛冽的白霜,刹那间,寒意骤起。霜冻爬上绳索,超乎想象的低温令绳索如烧透的木材,尽管看似还保持着原本的形状,但风轻轻一吹,便如灰飞般随风而去。
这样的霜寒气息,只有一人——
“是凌蘅仙尊!”
“仙尊来了!”
身着墨色衣袍的仙尊缓步走出,长靴踏在被霜寒之气凝结的土地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他一步一步,行至谢陵游面前。
青葱素白的手指从衣袖中探出,他握住手中的灵剑,手腕微动,剑刃破开空气,划出一道银色的光弧,最终直指谢陵游的眉间。
谢陵游仰着头,愣愣地盯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人。
“师尊?”
凌蘅面若寒霜,声音幽寒而平静:“你的剑呢?”
他的剑呢?
谢陵游满目茫然,他好似在顺着凌蘅的话在认真的思考自己的剑去了何方,有像是在思考师尊问他的剑是何以。
“谢陵游。”凌蘅并没有让他就这样慢慢思考出结果,“拿起你的剑。”
“今日,是生是死,由你的剑而决断。”
翠绿的瞳孔猛地收缩,简单的一句话却比洪水猛兽还要可怖,让他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师尊?”
你也要杀了我吗?
“我……我没有害人……”
“拿起你的剑。”凌蘅不为所动,冷声重复:“拿起你的剑。”
“相信我,师尊,求你信我……我真的没有害人,我不知道为什么……”谢陵游苍白无力的低声辩解,小心翼翼地往前半寸,指着自己的眉心的剑刃没有半分退却的意思。剑尖抵住眉心,戳破表皮,丝丝缕缕鲜红的血慢慢淌下。
“引颈受戮,或者拿起你的剑,赢了,给你解释的机会。”
浅色眼眸清透冷冽,不含半分情绪,过分冷的神情让谢陵游不由得轻轻打了个哆嗦。
他不得不承认一件事,他的师尊并不相信他。
……
“不……不是这样的……师尊……”
低低的呓语饱含痛苦,岑羡云放下画本,抬头看去,床榻之上的小猫眉头紧皱,粉色的唇瓣开开合合,仿佛在像谁求助。
【宿主,接下来的剧情该怎么办啊?】
失联了三五天的系统突然冒了出来,它搓着小手手,原本明亮光滑小光球变得黯淡了不少,脑袋上还打了两个补丁。
瞧着它这副垂头丧气的模样,不必多想,就知道是被主神批斗了。
【按照原剧情,谢猫猫……龙傲天应该在两年后的一次外出拔除邪祟,与门内弟子遇上元婴中期的老怪……】
彼时谢陵游不过金丹中期,虽然剑修往往比寻常修士更为强大,但他一面要护住修为尚浅的师弟师妹,一边要照顾被蛊惑了的村民,自然相形见绌。
在被邪修逼到绝境之时,他引来雷劫,以金丹中期的修为强行渡劫,令邪修劈死在天道的雷劫当中。
在那样的情况下,他渡劫并不容易,最后虽然成功渡劫,却也暴露了灵猫血脉,遭到千夫所指,而后更是被赶来的凌蘅仙尊刀剑相向,最终遁入魔界。
可是现在……
虽然剧情早就因为他们的参与而乱了套,但好歹时间线没有出现问题,现在谢陵游提前步入元婴,那后面那场让他原形必露的雷劫又该怎么办?
岑羡云瞥了一眼闷闷不乐的系统,起身出门,等到了屋外才轻声问:“去找主神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