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辞不知道具体的,只知道温砚笙去拜访了一趟老爷子,替那位扶不上墙的三公子出了套加快上市的建议方案,不管有没有用,反正明面上算是过得去了。
明嘉那儿也暂时消停,最后失利的好像只剩下一个永擎。温砚笙事后甚至还发给过她一份文件,收购永擎的价格要比现在低三分之一,文件日期是半月前。
虞卿辞当时看着那份文件,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还好没抵抗住温砚笙的美色,没有站在温砚笙的对立面。
搅黄永擎的谈判,也不都全是好处。虞柏洲在新一周的早会上,当着一众高管的面,直接把虞卿辞下放了。
原本虞卿辞只要接手已经进行得差不多的项目,跟着温砚笙做做决策,开会时连个电脑都不用带,海绵宝宝似的往那一趴就完事,别的事情几句话交代下去,自然有人会去做。
如今虞卿辞几乎事事都要亲力亲为,每天都有开不完的立项评估会,审核会、决策会,连项目都得自己挨个去找、挨个阶段写商业计划书,应酬免不了,偶尔还得应付政策相关的部门领导,忙起来不知道推了多少派对。
虞卿辞自己倒不排斥这样的状态,忙也有忙的好处,完整的跑项目才能熟悉博鑫的每一道程序。就是有一点不太好,她跟温砚笙的交流也快变成了远程工作伙伴,两人的时间总是不对盘,一个刚回云城,另一个就已经出了差。
本已经对这个月不抱什么希望,虞卿辞的一个芯片A轮立项通过那天,刚下班到家,就看到一辆冰川蓝的gtc停在院子里,据管家所说,这车是刚做好保养送过来的。
虞卿辞今天懒得开车,下班时搭她爸的顺风车回来,虞柏洲下车慢了一步,却也听到了后面几句话。
他的脸色顿时不愉:“你才刚搅黄她的项目,她就把车借你开?我让她管着你,可不是让你趁火打劫的。”
虞卿辞扶额:“谁说我跟她关系不好了?我跟她关系好着呢,就你不信!再说了,你以为温砚笙是什么任人欺负的小白花吗?”
虞柏洲打量了虞卿辞片刻,被那最后一句说动了。他女儿是个难搞的祖宗,温砚笙也不是什么良善人,总不至于真被打劫。
虞卿辞其实自己也心虚得紧,为了不让她爸乱想,抱着虞柏洲的手臂往屋里拖:“好了爸爸,天这么冷你站外面也不怕冻着,那车我就过过手瘾,我之前不也经常借朋友车嘛。”
之后吃晚餐时,虞柏洲没再提车的事,虞卿辞只以为是过去了。
没想到等到晚上,虞卿辞好不容易挤出时间打算周末约几个朋友放纵一把,就被虞柏洲通知明天要她一起去个度假村,见几个长辈。
虞卿辞不乐意极了:“你们几个老朋友出去放松,带我算个什么事啊,你该不会又让人家带上儿子吧?”
“你想让他们带我还不乐意呢,就你现在还收不了心的性子,到时候丢的还不是我的脸?”虞柏洲没什么好脸,下了死命令,“明早七点,楼下等。”
虞柏洲走后,虞卿辞给原本约好周六见面的一位经理人打了电话,询问对方今晚是否有时间。对方很是爽快,两人约在了半小时后。
七点半,虞卿辞到了一家名为名湖半岛的私人俱乐部。
停车时夜色正浓,月明星疏。
虞卿辞看了眼时间,三分钟前温砚笙给她回过来一条微信,说是已经回了云城,飞机刚刚落地。
虞卿辞正想跟她说一说她爸看到那辆车的事,约好的项目人给她打了电话,说是在一楼大厅等,周到的询问她喜欢去哪一层。
虞卿辞连轴转了一段日子,今晚只想谈好事早些回去休息,就让人订了较为清净的四楼。挂电话后,给温砚笙发去消息:【好,你回去后早些休息】
见了人后有些意外,来的不是之前跟她接洽的经理,而是她本科时的学姐,杨清沅。虞卿辞读研时,对方已经去了华尔街工作。
见了面后,杨清沅跟她来了个热情的拥抱:“你看起来比上回见面沉稳了不少。”
虞卿辞笑了下,自嘲道:“能不沉稳吗?天□□九晚五,晚上周末都得加班。”
对方闻言分外惊讶:“现在国内都这么卷了吗?那我们的合作要是谈成了,我该不会也得这样吧?”
虞卿辞点了杯咖啡,又把菜单递给杨清沅,笑着打趣:“行啊,我们换个地方叙旧,我就当没约过你。”
“那可不行,我今天可是带着任务来的。”杨清沅点了份跟虞卿辞一样的,三言两语解释起自己回国的原因。无怪乎家里长辈年纪大了,想落叶归根,她索性也回国换个工作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