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按爸爸说的来吧,在我们各自完成各自的目标前,就不要再见面了。”虞卿辞说完,把手从温砚笙掌心里抽出来,“我先上楼了。”
温砚笙紧跟着她起身,此刻也顾不得更多的礼节,对虞柏洲和卿意说了句‘我去看看她’后追着上楼。
虞柏洲原本想说什么,被卿意拉住,他盯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背影看了几秒,像是妥协一般,由得她们去了。
在虞卿辞关上门前的一秒,温砚笙挤开门缝:“阿辞,我们谈谈。”
“我看我们没什么事好说的,温总你那么忙就早点回去吧。”虞卿辞心里不痛快,故意挑着难听的话堵温砚笙,“多见我就多耽误时间,免得到时候久到你把我忘了。”
“阿辞。”温砚笙强行挤进去,拉上了虞卿辞的胳膊,“这件事确实是我跟虞叔叔提的建议,还记得港城时我们被人追进山里的事吗?我也想让你毫无负担的跟我在一起,而不是整日为了我提心吊胆。”
“那你怎么不干脆跟我分手算了?这样我不就彻底安全了?”虞卿辞揪住温砚笙的领子,将人推到墙壁上抬眼瞪她,明明是凶人的举动,自己眼眶却先红了。
“可我舍不得啊。”温砚笙拉下她的手,指腹扫过她的眼尾,认真说,“在神父面前的每一句宣誓词都是我真心的,我想要往后余生都跟你一起度过。”
虞卿辞的呼吸略重,情绪藏在缓缓垂下的眼睛里:“可是那真的好久,我认识你都还没有一年,就要让我跟你分开,你就不怕我移情别恋吗?”
“怕啊。”温砚笙轻轻将虞卿辞搂进怀里,渐渐圈紧,清冽的嗓音像是山霭水雾,柔柔的抚平虞卿辞心头的不安,“所以这些担心受怕都由我来承受,你安心的去完成永擎的上市就好。”
虞卿辞攥起的手一紧,有些不甘心的抬起头,唇不经意擦过温砚笙的唇角,对着温砚笙咬了上去:“混蛋。”
温砚笙更紧的抱住了她:“阿辞,那你就怪我吧。”
一直怪她,念她,也就忘不了她了。
时间会过得很快。
虞卿辞听出了温砚笙的话中之义,咬上嘴的力道又骤然松懈下来。温砚笙趁机探入,唇舌渐渐相依,亲密交融。
她牵上了温砚笙的手,感受到温砚笙掌心同样偏低的温度时,虞卿辞才意识到,温砚笙的不安也丝毫不亚于自己。
她还有博鑫作为退路,可温砚笙什么也没有。甚至还能在明嘉内乱的紧要关头,来陪她处理这些儿女情长。
但温砚笙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安抚着她,无论是昨天深夜忙完工作后来陪她,还是独自跟她爸爸进行谈判。
这样的温砚笙,她就算有再多的火气也发不出来,她永远也拒绝不了温砚笙。
那就这样吧。
就像她爸爸所说的,就当是为了在将来的某一天,她们的关系公之于众时,她们不会再有如今的掣肘,将会有足够的底气应对一切的风浪。
亲吻到最后逐渐变了调,呼吸渐重时,温砚笙按住了虞卿辞的肩,拉开了她们之间的距离:“今晚不行。”
虞卿辞喘着气,勉强平复了心跳,重新抱上了温砚笙:“那再让我抱会儿,总可以吧。”
温砚笙低低的笑了声:“好。”
虞卿辞拿出手机,切换到自拍页面,调整了一下镜头,确保两人都能被录制进去,点下录制键前,她晃了晃手机:“温砚笙,留个证据吧。”
温砚笙想笑,于是把脸转到一边:“我上来久了,再留下去就不礼貌了。”
虞卿辞拉住她,催促:“你不录就别想走出这道房门。”
温砚笙无奈,只好配合:“好,录。”
“这里是二零二四年四月十六的晚上,我们碍于我爸爸的压迫,就要被迫分开。我很舍不得她,而她……”
虞卿辞用手肘推了推温砚笙,温砚笙静默一秒,说:“……我也很舍不得。”
“她在名利场里谈笑风生,而我在异国他乡走投无门。”虞卿辞凄凄惨惨戚戚的描述自己悲惨的未来,“年轻貌美的学生、知性优雅的合作方都对她前赴后继。”
温砚笙忍不住笑:“我们还没分开呢,你就开始造谣了,要是到时候我们真见不上面,我岂不是更没为自己辩论的机会了?”
虞卿辞也跟着笑:“那我们到时候互相吃醋好了。”
说完这句,两人之间莫名安静下来,虞卿辞对着镜头张了张嘴,突然觉得很无力:“不录了,再录下去我又要后悔了,我单是想想受不了。”
温砚笙叹了口气,叫了她的名字:“虞卿辞。”
“嗯?”
“十四年前,我爸妈出事时,我爷爷就让我等,等他安抚人心、等他将温家的事情都平定下来,那时候我没有等,我选择了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