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谢谢小虞总百忙之中还抽时间陪我待在英国。”温砚笙体贴的为她拉开车门,弯腰坐进去时,虞卿辞能清晰的感知到温砚笙的呼吸和身上的热度。
她又听温砚笙说:“晚上补偿你,好不好?”
贴得太近了,虞卿辞能清楚的感知到温砚笙的呼吸和衣服擦过传导来的热度,她迅速拉过安全带系好,佯装镇定:“我饿了,先去吃饭吧。”
温砚笙看着虞卿辞躲避的眼神,笑得很愉悦,虞卿辞脸上更觉挂不住,寻了个话题引开:“我还得看看他们的专利得罪了谁,你快开车。”
温砚笙绕回驾驶位,不再逗她,伸过去握了一下她的手又松开:“好,有什么难处理的可以告诉我,我帮你一起想想办法。”
车开出街区,虞卿辞也收到了诉讼函,是这类专利技术惯会遇到的有关知识产权保护的官司。大厂为了维护自己将来的权益,往往会选择收购新兴企业,收购不成便从中打压。
AR光学已经经历B轮融资,一直都是虞卿辞个人的投资,虞卿辞不太想求助博鑫,目前的损失尚在承受范围之内。
“要是觉得工作麻烦,我们回去吃也可以。”温砚笙看出虞卿辞的烦躁,提醒她。
虞卿辞没想到温砚笙开车的时候还能分心给她,意外道:“没关系,你那么忙都有空吃饭,我这算什么?”
然后她笑了:“早上我看新闻,你们温家都被记者包围了,温小姐,你真的不打算回去救个场吗?”
温砚笙跟着笑了声:“现在回去没什么意义,事情已经发生了,总得给舆论适当的发酵时间。”
也是,现在回去抢家产是落井下石,等过几天摆平事情回去,就是雪中送炭了。
虞卿辞放声笑:“温砚笙,你也太坏了。”
最后吃饭的地方是温砚笙选的,一间比较小众的法式餐厅,里面的灯光氛围和装修搭配得格外有情调。
刚走进门口,有用晚餐的情侣并肩朝着她们走来,女生手里捧着大束的玫瑰,不小心蹭到温砚笙的肩膀,在克莱因蓝的西装面料上染下一丝金粉。
女生立刻跟她道歉,温砚笙没计较,虞卿辞友善的对着女生一笑,替温砚笙说了句:“没关系。”
女生被她的笑容晃了下眼,再次说了句抱歉,拉过旁边的伴侣离开时,还转头回看了她们一眼。
温砚笙有些无奈:“别人女朋友牵着手呢,你收敛点吧。”
虞卿辞满脸无辜:“可我们没牵手啊,万一人家就喜欢玩开放式关系呢?”
她确实就是故意的,尤其确定了自己对温砚笙的心意后,温砚笙跟别人多对视片刻她都浑身冒酸气。
尤其,温砚笙都没牵她的手。
虞卿辞跟着服务员往餐厅里走,随着走路姿势微微摆动的手突然被人握上,她侧过头,迎上温砚笙的目光,听温砚笙问:“这样可以吗?”
虞卿辞嘴犟:“你手好热,不舒服。”
温砚笙把手稍稍松开,只是虚虚的牵着。这下反倒是虞卿辞不乐意了。等服务员带她们来到空位时,虞卿辞拽紧温砚笙,直接拉着坐到同一侧,若无其事的解释:“大门开关时会吹风进来,你坐在这儿替我挡着。”
温砚笙忍着笑:“好。”
吃完晚饭时,温砚笙特地借着去收银处结账,去了趟旁边的花店。
回来时,她的手里多了束玫瑰花,去座位上接虞卿辞,故作平静:“送你的。”
虞卿辞愣怔一瞬,很快笑着接过:“这次可比港城那束的品味好得多了。”
温砚笙提醒她:“可我记得你更喜欢香槟玫瑰。”
“前提是你那束玫瑰的数量处在正常的范围内。”
谁愿意抱着比自己身体还宽的花束走在大街上啊?
虞卿辞把花接过来的瞬间,另一手勾住温砚笙的脖颈,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她说:“但只要是你送的,我就喜欢。”
两人并肩走出餐厅,去停车场的路上,晚风轻轻的在身侧吹着,泰晤士河的河岸边,有少女坐在桥侧,专注勾勒着塔桥古老的线条,水面上交颈的天鹅入了旅客的相机。
虞卿辞被这样的画面所触动,把花扔给温砚笙,也学着他们拿出手机记录下这一幕,分享给温砚笙:“是不是挺浪漫的?”
温砚笙点了下头,虞卿辞一看她这动作就知道是在配合她,无奈的笑:“温砚笙,这么久了,我终于找到了你的短板。”
温砚笙替她拢了下外套,说:“看来你对艺术很了解?”
四目相对,两人都笑了起来。虞卿辞抱着那束花直摇头:“你是不知道我妈妈有多嫌弃我,小时候她带我学色调,带我欣赏各种美学,结果我对这块一窍不通,每次进画房都把自己滚成了个花猫,我妈妈没办法,认命的给我洗了几回澡后,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