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洗完澡的时候,她心血来潮给温砚笙发了个视频邀请,刚把人撩上火就假装她爸妈来敲房门,挂断了视频。
之后她再给温砚笙发消息过去,显示‘对方正在输入’的状态,却没有收到任何信息。
睡前心情好,睡眠质量自然就好了。
卿意见她这样也很开心,一路挑着虞卿辞喜欢的聊,跟她聊国内外各种明星模特。这触及虞柏洲的盲区,倒没有打断她们,只是全程沉默的听着。
她们家一年中大多数时候都是分离的状态,许是血缘的羁绊,每回过年时关系就会变得很融洽,好似新年限定。
虞卿辞小的时候就意识到自己的父母跟别人家、以及老师口中形容的不太一样。美好的爱情总是被作为家庭结合的基础,但随着年龄增长,父母却教会了她,利益才是最长久的关系。
过年的氛围总是很热闹,虞家人口众多,拐上七八个弯早就出九族的亲戚也会在过年的时候聚到一起,说着漂亮的恭维话。
除夕夜,虞卿辞好不容易寻到间隙避出门躲清闲,看着院子里下一辈的侄子侄女们玩烟火棒。
小侄女很喜欢她,见她来了给她手里也塞了一把。
虞家老宅这片区不禁小型焰火,倒也算是个优点,若是在城里,怕是买到了也玩不了。
她来花园没多久,侄女的母亲也过来了。堂姐看她跟小朋友似的蹲在墙角玩仙女棒,不由好笑说:“到处找你呢,怎么一个人待在这儿,形象都不要了?”
虞卿辞跟这位堂姐平时见面不多,关系到是不错,被调侃了也不觉得丢人:“姐,我要是站着玩这些仙女棒,你觉得你家小公主会不会拉着我转圈圈?”
堂姐一想,还真有几分道理,却还是拉着她站起来:“蹲久了你腿还要不要了,赶紧起来。”
虞卿辞顺势起身,小侄女太慷慨,塞给她的一把仙女棒估摸着有四五十根,她分了一半给堂姐,笑着提起:“刚听他们说姐夫要升迁了,恭喜啊姐。”
“嗯,倒是件好事,但小书的学籍我不打算转过去。我跟你姐夫起了些分歧,年后大概率会去办理离婚。”堂姐说起这个语气有些无奈,不太愿意多提。
虞卿辞参加过他们的婚礼,堂姐跟姐夫是大学校友,她现在还能记起堂姐当时在婚礼上的笑容。她皱了下眉,下意识问:“姐,你当初不是很喜欢他吗?”
“当初喜欢,并不代表能一直喜欢啊。”堂姐颇为好笑的看着她,“你谈的恋爱也不少吧,难道你现在还都喜欢着他们?”
“我那些小打小闹的哪能跟你和姐夫比啊,我就是觉得当初你们这么喜欢,那时候家里因为姐夫家境都反对你们,。现在姐夫政途坦荡,你们反而要分开了。难不成是他在外面有了人,或者姐你看上了别人?”
“没有。”堂姐十分无奈,“两个人分开不一定是因为这种事情,越是在乎就越是计较,渐渐的也就疏远了。”
虞卿辞觉得自己不太能理解,半晌没再出声。堂姐看她这副表情,颇为意外:“一个人瞎纠结什么呢,你以前可从来不会问这种的。怎么,遇上感情难题了?”
“没有,就随便问问。”虞卿辞含糊道。
堂姐一眼看穿:“你这可瞒不了我,分明就是有苗头了。”
虞卿辞:“姐,你看我整天在我爸公司干苦力,哪来的对象啊。”
堂姐:“那就是喜欢上了谁,还没追到手。”
虞卿辞彻底说不出话了。
喜欢这个词对虞卿辞来说太过熟悉又太过陌生,因为她喜欢过太多的人了,就像街边看到一条好看的流浪狗她都会喜欢的多看两眼。
她好像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喜欢,她喜欢温砚笙的脸,喜欢温砚笙工作时的态度。可这些她也曾在她的前任们身上喜欢过,并没有什么特殊的。
若真要说点什么不同,那应该是她在以往关系中都能占有主导权。即使没有发生过床上的亲密关系,但虞卿辞想,若是发生了,她也一定会是主导的那一方。
但面对温砚笙时又很奇怪,明明与她以往习惯相悖,她却不排斥。
“我没有追她,她也没有追我。”很难得的,面对这个一年都见不了几面的堂姐,虞卿辞起了诉说的欲望,“我们的关系跟你和姐夫不太一样。”
“那就是还没在一起。”堂姐懂了,她笑着说,“两个人的关系,有什么一样与不一样的?不都是那回事吗?只不过有些人关系走得远,有些人走到半路就散了。”
虞卿辞摇摇头,说:“那还不如在起始的时候就别开始。”
“我倒是觉得开始很重要。”堂姐说,“相比较半路分开,我觉得从未开始更为遗憾。就像我跟你姐夫,即使婚姻走不下去了,至少我知道当初的我是满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