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息思考后,洛迷津的声线也变得急切起来, 细长的眉紧蹙,“我和她真的没什么关系, 因为我记忆力比较好,所以才记得的。”
试衣间里的光线忽明忽暗, 容清杳垂下眼睫,单指勾缠着洛迷津的发丝,似在认真思考。
洛迷津闻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潮香,呼吸成了她不由自主读秒的旋律,
“还有,我虽然喜欢蝴蝶,但是不喜欢标本。”
她说话时双眼湿漉漉的,含着真挚热切的微光,容清杳的心一下软了下去,那种酸涩的滋味也暂时退却。
“我知道了。”她想到她们要一起放归兰花螳螂的约定。
“她会知道我喜欢蝴蝶是因为,给我送蝴蝶的人打电话给我,正好被她听见了。”
洛迷津的乖巧听话,让一种很冷的掌控欲从容清杳内心生发,她不受控地抬眸注视着洛迷津,眸光氤氲着不明的水意。
“为什么要和我解释这么多?”
“因为你想听啊,”洛迷津的话直白而天真。
“这么简单吗?”
“嗯。”
女人的吻比露水落花更软更轻,点在洛迷津耳尖,似有若无地咬着耳垂,见洛迷津吃疼,又克制地用唇.舌安抚。
“学姐,相信我了?”洛迷津强撑着几分清醒,低低地发问。
“嗯,暂时的,但要看你表现。”看着洛迷津的心神全被自己牵动,容清杳心中那股掌控欲汩汩流淌,激流一般飞溅得到处都是。
“我要怎么表现?”洛迷津急匆匆地追问,不太能理解容清杳的意思,“学姐,是不是……”
容清杳用唇阻止了洛迷津继续聒噪地发问,沙丘般起伏的曲线,随意乱情迷的呼吸而软化成了一滩任由汲取的春水。
太危险了,容清杳在残存理智化为灰烬前,及时叫停,如果不及时刹车,兴许更难以抑制的热潮会铺天盖地淹没她们。
“洛迷津,可以了,”体温一阵一阵地攀升至滚.烫,女人好像要被洛迷津亲坏了,“电子羊,停下来。”
洛迷津没听,仿佛还抱得更紧了。
“洛迷津,不要了……”
“我们下次再。”
容清杳一连喊了洛迷津好几次,才终于起了效果。
此刻,更衣室外的光线比正午暗了很多,教学楼上绿色的爬山虎好似又攀高了一截。
参加文艺汇演的同学都三三两两地相携离去,能听见他们笑闹着走远的脚步声。
从迷蒙中清醒,洛迷津才发现容清杳被自己压在试衣间的角落,压得很近,身体之间几乎不存在空隙。
女人身上透着一种缭乱的美,情潮如同斑驳油菜将原本冷清干净的美人,妆点出娇弱易碎、活色生香的糜.艳神态。
终于,洛迷津感到非常不好意思,清清咳嗽一声,眼神飘忽,小声建议道:
“学姐,外面好像没人了,那我们先出去吧?”
“好,”容清杳刚想动一动,可是没力气,偏过脸,让出修.长白皙的颈侧,只能抵着洛迷津,分不清是想推开她,还是拥紧她,“等……再等会儿。”
“嗯,好,”洛迷津站在原地不动了,直到听见女人唇边泄出很小的呜咽声,“学姐,你很难受吗?”
她偏过脸,想要观察容清杳的神色,奈何女人将脸埋进她的肩窝,只能感受到一次比一次灼热的呼吸。
过了一会儿,容清杳先是摇头又点头,迟迟不愿说话,怕一开口声音就不是她自己的了。
“那是太舒服吗?”洛迷津体贴地问,殊不知自己又触到了高温线禁.区。
“没有,“容清杳摇头,喑哑的声线坚决、坚定,眼眸里水光潋滟。
她绝不能承认舒服,否则事情只会一发不可收拾,再次往越轨的方向疾驰。
洛迷津沉默几息,虽然不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隐隐察觉到容清杳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愿,便也不拆穿什么。
只是用手扶着容清杳,正色道:“那我听学姐的,我们先出去,下次再亲。”
容清杳:“……”
她面无表情,竭力维持住冷静的心态。
有微风顺着没关紧的门窗吹进来,带走盛夏傍晚的最后燥热,淡金的光影弥漫在室内,蝉鸣一声叠着一声。
接着便玩命地叫起来,屋外仍然是灼热明亮的阳光,远处建筑的阴影落在翠绿色的草坪上如镰刀一般锋利。
“快七点了,”洛迷津看了眼时间,然后转头看向身后的女人。
容清杳时常显得清冷而疏离,这源于她开扇偏窄的狭长双眼,鼻梁挺而细骨骼轻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