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朱砂痣掰弯了白月光「双重生」(90)

沈箫:“......”

岳希笑了一下,接着道:“其实吧,我想过给上官博一个机会,只要他说出当时退婚的真实原因,我就饶了他,可惜啊......沈大人你动作太快,我没能亲手杀了他。

呵呵,这十年来我也在查探上官博的秘密,他说他喜欢男子?青梅竹马那么多年,我还不了解他?”

沈箫激灵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同时,他感到五脏六腑好像全被挤压到一处狭小空间,然后那个狭小空间被人一剑穿过,他嘴里喷出一大口鲜血,染红了素净被套上的白色牡丹。

江昀抬手抚在他的大腿,绝望无助地望着他:果然汤药里有毒。

“什么意思?”岳希笑容无奈,“以我对上官博的了解,他不可能喜欢男子,倒不是因为我感觉良好,觉得他还爱着我......虽然我相信他一直爱着我。”

沈箫的呼吸有些上不去,虚弱地靠在床头,他察觉他的肺好像在慢慢融化。

岳希又哭了:“沈大人,你可能不会相信我,认为我就是个在感情里深受其害的疯子,但我真的有这种感觉,我纠缠了他十年,每次他明明能杀掉我却故意放我走,他怕什么?我不过是个笑柄罢了?

他就算杀了我,沐月岭的人也不会拿他怎样,因为我有辱门楣,就不该活在这世上......我相信他不会喜欢男子,那他还有什么难以启齿的秘密呢?我隐约有个想法,但不好证实。

多亏沈大人你杀了他,才让我得以靠近他,揭开他的秘密......”

沈箫突然明白了,更多的血从他嘴里涌出,他抬手捂嘴,却咳得更厉害。

岳希字字泣血,语气轻飘:“你说,他直接用「不爱了」打发我不挺好吗?何必编个「喜欢男子」的蹩脚借口?上官博爱好名驹,十年前,他曾在驯服一匹烈马时候不慎坠马,伤得不轻,我想应该就是那次害他无法生育,所以才谎称喜欢男子。”

沈箫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残忍地裂开,包裹伤口的布料被鲜血浸透,他知道他这回又杀错了,覆在棉被之下的小腿部分已经化为浓稠黏腻的血水,润湿了棉被和床单,温热的血线顺着床边往下淌。

他痛得五官扭曲,脸上毫无血色,铺满了晶莹的汗水,微阖的凤眸看上去却很安详。

“沈大人,上官博根本不喜欢江昀,有人故意挑唆......借你这把刀杀人。”岳希撑着最后一口气咬牙道,旋即跪倒在地吐血而亡。

她轻轻闭上双眼,手中还握着年少时与上官博的定情玉佩,玉佩上镌刻的是一只兔子。

斯人已逝,爱恨消失,她也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沈箫眼角瞥向岳希倒在地上的身子,他的视线已经模糊,修长苍白的手搭在床沿,手指微微动了动,然后就停滞了。

江昀无论怎么努力也握不住那只手,只能眼睁睁看他渐渐化成血水咆哮哭泣,即使房间再安静,也没人能听见他歇斯底里的痛哭。

房间里的血腥气息浓得化不开,江昀跪在床边哭到晕厥。

最后,他被打斗的金石之音吵醒,夜风刮在他的脸上,睁眼时锦衣卫一个又一个从他身上经过,好像在围剿什么人......

第064章 沈大人的劫数(5)

头痛、心痛、全身都痛,痛到虚脱无力,这种由内而外的心碎难过竟然比刀枪穿心还刻骨刺痛千百倍。

从外面打垮一个人远不及从内心摧毁更直接凶猛,江昀有生之年总算是彻彻底底地体会了一次心神俱裂是什么滋味。

当他从地上站起来时,铺天盖地缀满飞刀的绳网已经朝着中间那人收紧......

随着他大喊的一声“不要”,无数飞刀狠狠戳进血肉,沈箫口中涌出鲜血,全身血口瞬间渲染雪白衣袍。

月朗云清,沈箫笔直地站在石阶下,紧致的绳网将他束缚得结结实实无法动弹,唯有探出绳网空隙的右手还紧握墨玉箫,箫身上的鲜血顺着下垂的一端滴在地面,就像是夜深的铜漏,击碎紧致的死寂。

“有人偷偷告诉杂家说你今晚会来取杂家的首级,”董叶舟一身华服站在石阶之上,负手看向底下的沈箫,眼神哀怨语气却很平静,“本来杂家还不信,但你知道的,杂家仇人多,小心一些也无妨,如今看来,这天罗地网真是没白准备。”

他的目光居高临下,欲言又止地看着沈箫。

沈箫忍着浑身无数血口的剧痛,布满红血丝的双眸死死地盯着董叶舟,咬牙质问:“都督,江公子是被你所杀吗?”

董叶舟脸皮不满地抽了抽:“呵呵,你竟然是为了江昀?可杂家为何要杀他?”

沈箫经过前面两世的折磨早就杀疯了,他的眼神浸满了血气,脸颊绷紧恨道:“之前你有意让江公子为朝廷效力,但被江公子拒绝,所以怀恨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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