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朱砂痣掰弯了白月光「双重生」(38)

阿梅显然是被「操」死的,江昀不忍再多看一眼,错开折扇挡在脸侧,表情非常凝重。

沈箫走到案桌旁,其上搁置有四只空酒杯,他逐一端起轻嗅,并问道:“这间房的客人呢?你们有谁见过吗?”

沈箫眉间轻皱,其中两只酒杯里有明显残留的腥气,他知道这是所谓「神仙水」的味道。

老妈子又走近,捡起地上的小瓷瓶道:“真是造孽呀,此药一滴便可让人龙精虎猛醉生梦死,他们竟然用了整整一瓶,这不找死吗?”

沈箫放下酒杯,再次厉声质问:“本官问你,这房间的其他人呢?没人知道吗?一共四个人,四只酒杯里两只有下/药,分量几乎平均,死者只有一个。”

“对对对对对,”老妈子连连点头,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还、还有我的阿兰,当时陪客的就是阿梅......和阿兰两人,现、现在阿兰却下落不明,呜呜呜。”

“那两个客人是谁?有何特征?”

沈箫转身来到床榻正对的小小书案旁,他其实走进来第一眼就注意到这突兀的书案,现在正坐在书案后面,确定此处确实是观赏床帏春光的绝佳席位。

而且书案上规矩摆有笔墨纸砚,纸张是澄心堂的熟宣纸,毛笔是亳州的纯狼毫,砚台是端石猫蝶砚,墨汁则是大名鼎鼎的李墨......文房四宝考究且随身携带,由此可推断书案后的人极有可能是书生或画师。

老妈子站在他身旁答道:“回大人,那两位客官很邪门,一个头戴斗篷面纱浑身杀气 ,看不清面容,另一个唯唯诺诺像随从,长得白白净净,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

书案上的东西摆放得规规矩矩,说明此人很镇定,沈箫随手翻开上面几页纸,底下便赫然现出下流露骨的画作。

画笔流畅活灵活现,作画之人即便面对如此不堪之事创作也非常从容认真,笔锋未有一丝走神磕绊,绝对非常人。

卧槽。

江昀走近也看到了那些画作,内心不禁惊叹,这画工比他的「道德经」还栩栩如生。

他不由自主地拿起那叠画,快速翻弄,画中的小人便真的动起来,他赶紧摸出手绢仰头,害怕鼻血飙出来。

“沈大人,这作画的人就是凶手吗?”老妈子追问。

沈箫慢悠悠地站起身:“这人只管画画,并非凶手,真正的凶手是逼迫阿梅阿兰平分「神仙水」的人。”

老妈子恍然,满脸白粉卡在皱纹里:“你的意思是阿梅是被阿兰操/死的?那......那人图什么?花钱就为了看?”

沈箫沉重点头,双手负在身后:“如果我没猜错,阿兰此刻应该也在这间房里。”

老妈子惊恐得半晌合不拢嘴,咽了咽唾沫才慌张吩咐小厮们立即在房间展开搜寻。

这时,衣柜里传出「笃笃笃」的声音,江昀先沈箫一步上前打开衣柜,一名鹅黄布衣男子被五花大绑坐在里面,嘴里塞满布团。

他看到开门的江昀后立即瞪大了眼,眼神中难掩欣喜之意。

江昀:“......”

他弯腰取下男子的布团,男子先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嘴巴,紧接着忙道:“你就是玲珑山庄江公子吧?小生终于见着真人了。”

江昀:“......”

老妈子更惶恐:“你们、你们认识?”

江昀立即矢口否认:“不认识。”

沈箫看他的穿着打扮和他身边的竹书箱,再联系画作质量,基本将他的身份猜得七七八八,但他还未说出口,小厮们便颤抖着嗓子嚷道:“大人,发、发现阿兰了。”

阿兰被小厮们从床底下搬了出来,也是被五花大绑,但身上未着一寸布料,他面色惨白,下身全是血,麻绳上也沾染了不少血迹。

沈箫赶紧过去蹲下身,食中并指轻触在他颈动脉处,紧急喊道:“还活着,快叫大夫。”

说话间,他又起身脱下外袍覆在阿兰身上,并让小厮把他抱回房间。

江昀这会儿已经让老妈子给男子松了绑,男子正了正头上的黄色结式幞(fu,2声)头,满眼全是江昀,拱手礼貌道:“小生吕淼之,久闻公子大名,没想到今日真能见面,不知公子可否让小生为你作画?”

「我还为你写诗呢?」

江昀有点无语,但转念又觉得不对劲,咂摸道:“你今晚是在等我?”

老妈子的脸霎时更白了,突然不知这些人到底谁好谁坏。

“你怎么知道今晚我会出现在此?”江昀逼近吕淼之,眼神狠厉,收拢的销魂扇抵着他的肩胛骨。

“哈哈哈哈哈哈哈,江公子,我给你准备的见面礼还不错吧?”

房顶上突然传来一阵大笑,嗓音低沉雌雄不辨。

江昀和沈箫同时眉尖一挑:这声音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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