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温实在忍无可忍,他也是个男人,盛明炀这是把他当什么了
只要他招一招手,自己就必须原谅他所有的所作所为,霸道偏执不讲理吗?
“盛明炀,你放开我!”
裴温恼怒挣扎起来,动作间也不知道指甲勾到了哪里,他听到盛明炀小小的嘶了一口气,裴温刚停下动作,要去查看,盛明炀就放开他,然后下了床。
“果然是这样吗?”盛明炀走到玄关处裴温挂着衣服的地方,目光阴测测的,暴怒的声音响彻整间公寓,他唰的打开抽屉从里边拿出一把剪刀,“都是因为这个,你才不理我的,是吗”
“说什么江渝回来了,要和我保持距离,其实是不是你自己看上江泽了”
裴温的心骤然沉下来,直视着盛明炀:“你不知道我是因为什么换衣服的吗?”
是不是江渝说什么,你都信呢?
连玩笑话,你也能当真
裴温最终还是没有把后半句话说出来,他不想把自己变成只会争风吃醋的人,他是裴温,他不能因为一个江渝而把自己低贱到了骨子里去。
“那段尘朗呢?”盛明炀又问,“他为了你都能和江渝呛起来,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段尘朗那么费劲心思在他父亲面前表现,他为了你都可以不顾江渝的身份,而和他吵起来,裴温,你说你怎么那么会勾人呢?”
“我没有!”
裴温全身的血液都因为这句话而遭受了无以名状的冲击,最终他也只能抿抿唇瓣道,“你心里认定了我是这样的人,那我说什么还有用吗?”
只穿过一次的西装被盛明炀剪的稀巴烂,他看着裴温,乌沉眸子里的冷漠和烦躁相交织着。
裴温为什么不过来和他解释
为什么不肯服软哄一哄他
为什么不肯答应他,不再和段尘朗和江泽来往
他只是想要裴温的一个态度而已。
可裴温不肯给他,盛明炀气的又摔了好几样东西,玻璃杯在裴温床边炸开,一地的碎片,裴温身体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盛明炀的语气充斥着属于自己的珍宝被别人拿走的愤怒和嫉妒,他低吼质问裴温:“你是不是就喜欢他们那一类的裴温,不是才说过只和我试过吗?所以现在是终于遇到了你喜欢的类型,所以想一脚把我踹开,还冠冕堂皇的说要我收心”
裴温无话可说,索性什么也不说。
他越是这样,盛明炀心里的火就越是难以排解,简直比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还要难受,他怒呛道:“裴温,在别人面前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到我这里,就跟个死人一样!啊?!”
“你想让我说什么”裴温平静的看着他。
盛明炀呼吸狠狠一滞,他暴怒的恨不得吃人,裴温却一贯的平静,他是没有心吗?
他看不到自己需要他哄吗?
盛明炀的话,梗在喉咙里发不出,怎样都发不出。
半响,他走过去拾起地上杯子的碎片,又拿来拖把将一些细小的残片打扫干净。
他故意动作很慢,可等他做完这一切,裴温还像个木头桩子一样低着头坐在床边。
盛明炀狠狠倒吸了口凉气,哐的一声甩上了房门。
裴温手心掐出了红色的月牙痕,他慢慢松开了手,后知后觉察觉到疼痛。
第27章 家父是—盛少爷
深夜的酒吧,躁动的鼓点,舞动的身躯,狂欢到了极致。
盛明炀想叫江渝出来陪他喝酒,可一想到江渝今天也才回来,肯定还要倒时差,现在也应该已经睡下了,就没再打扰他。
叫其他人呢,盛明炀又不想。
于是他一个人坐在吧台边缘,一杯又一杯的闷头喝着酒,甚至连调酒师都有些不忍心了,欲言又止的劝告到了嘴边,可又想起盛明炀的身份,怕他说自己多管闲事,一声令下,或许连工作也保不住,于是就没有开口多言,只默默拿了低度数的平替酒调和味道。
“嗨!帅哥,一个人吗?”
笑的花枝招展的小男生端着酒杯,扭着腰肢倚靠在吧台上。
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个过来找他搭讪的了,盛明炀冷冷道:“不想死就滚远点!”
男生被他浑身的戾气吓了一大跳,杯中的酒液都撒出来一些。
但明显,他还是不想放过盛明炀这样一身名牌的优质男人,柔若无骨的腰肢大着胆子贴近盛明炀几分,用清甜的声音在他耳边问道:“帅哥你是失恋了吗要我说啊,这天下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多的是啊?我陪你喝几杯怎么样”
盛明炀没理他,一杯酒下肚,空酒杯又推回调酒师面前。
宴会上他就已经喝的够多了,饶是酒量再好,现在也开始有些不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