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别走啊!你走了我怎么办?大家留下来一起丢脸嘛!”溥良平大声嚷嚷着。
“给陈雪去个电话,不一起吃了,遇上个麻烦。”
“哦。”沈曦云不置可否。
原本要求后厨去做的菜单被减了一半,他们的位置也换成了只能坐下两个人的隔间。
前台的工作人员很是同情的看着严越,“先生,您要是不喜欢那人,我们可以帮忙赶走的。”
“赶不走。”严越摇了摇头,拒绝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脑子,“他这儿有点问题。”
“您认识?”
“不是太熟。”
那人若有所思的朝趴在桌上继续笑的溥良平看去,警惕的问,“会不会闹起来?”
“不会。”
“那就好那就好。出于歉意,我们这边可以提供免费酒水,您需要什么?”
前台的目光一直在严越和沈曦云身上徘徊,虽然沈曦云裹得严实,从衣品上就不难看出是被娇养的,而严越的自信与成熟更是在举手投足间显现。
他知道,这是自己的贵客。
相比起那位,虽然衣着光鲜,可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也许,是真的脑子有病吧!
“果汁,你喜欢什么?”
相比起打电话,沈曦云更喜欢发消息。
他有点社恐,许是从前在严跃那留下了阴影,手机在手上这么久了,他也只给严越打过电话。
这一切,严越看在眼里,却是没逼着他去改变。
“嗯……”沈曦云扫了眼菜单,又看向严跃,“芒果汁可以么?”
“你喜欢就可以。”
“嗯……好像都想喝了,怎么办?”
“先选一样,以后再慢点,回去了让许姨给你做水果派也行。”
沈曦云满意的点了点头,“你喝芒果汁,我喝猕猴桃汁可以么?”
“为什么要给我点芒果汁?”严越纳闷的看着他。
他知道沈曦云不是一个喜欢给人做决定的人,甚至于,连处理他自己的事时他都会无比纠结。
“上次家里果盘的水果,你就吃了芒果。”他昂着头,从帽檐下去看严越,“是我猜错了?先生不喜欢?”
“……喜欢,只是有些意外。”
严越深深看了他一眼,揽着他的肩膀给前台说了一声谢谢,便将人带走了。
“先生,你,是不是生气呢?”沈曦云试探的问。
他不知道严越怎么了,他的情绪好像一下子变得低沉下来,隐约间,他甚至能感觉到严越身上携带着的怒意。
只是,那怒火好像不是针对自己的。
“先生……”
“安静一会,乖。”严越在他对面坐下。
侍者知道先前发生的事,为了表示周到,特意站在门口帮他俩守着门。
包间应该是四人间的,但现在只放了两把椅子,多余的椅子已经被搬走了。
先上来的是果汁,沈曦云给他倒了一杯,将杯子推过去后见严越也没喝的打算,终于急了。
他走下椅子,站在严越前面,低着头,和坐在椅子上的严越平视着:“先生,你是有心事么?”
“可以说给我听么?”在拥住严越没被推开后,沈曦云这才放心了些。
“突然有人关心,有点不适。”严越反拥住他,“感觉很奇怪,虽然不是第一次了。”
“嗯……”
“无法形容,所以别问。”
“好。”
“那先生,你要听我的心跳么?上次,你就是这样,那天刚出酒吧你就这样抱着我……好像急着在证明什么……”
“证明我还活着。”严越的声音有些哽咽。
他掀开沈曦云的帽子,给他捋了下头发,又将帽子给他戴上。
沈曦云:……
“怎么呢?”严越见他愣住,掏烟的手一顿,“算了,你还在,不抽了。”
“我不介意的。”
“吸二手烟熏嗓子,你嗓子本来就不好,不熏你。”
“哦。”沈曦云点点头。
他也是这时才想到,严越每每都是让自己作烦了才会抽烟,一个人去冷静冷静,待冷静下来了才给自己说话。
而现在,他又掏出了烟。
“先生,你刚才突然这样失落,真的不是因为我惹了先生么?”
“刚才没生气。”严越抓着他的腰将人按在自己腿上,“再问下去就要生气了。”
他有些奇怪的看着窗外,“那是学生么?”
“嗯?”沈曦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乌压压的一片,大约三十多人,穿着统一的蓝白服装。
为首的应该是老师,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肩上带着红色的肩章,离得太远,严越隐约能看清“中学”两个字样,老师和站在前排的几名学生手里都拿着几面不同颜色的小彩旗。
“是……的吧?”沈曦云有些意外的说,“好像都是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