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将专门带出来的兽皮盖到他身上,自个儿去林子变做人形,拿了兽皮围上。
他依照许霜辞说的,将那泉水倒进池子里。
灌得满满当当甚至溢出来了一点。
完事儿后,他走到许霜辞身边。
晴弯腰,后背的白色长发滑到肩前,露出肌肉流畅的背部线条。
他身上只有一件围在腰上的兽皮裙,在早春的寒风里显得格外单薄。但他跟没注意到似的,冰蓝色的眼睛看着地上的许霜辞。
亚兽人累了几天,好像也瘦了。
但脸色不似从前那种不见光的泛着弱气的白,反而有些红润。
晴用指腹蹭了蹭。
力道不敢重了,但即便是这样,也留下了一道红痕。
很滑,很好摸。
累极了的亚兽人醒不过来,晴托着他的后背跟腿弯将他横抱起。
不需要自己调整姿势,许霜辞已经自动寻了个合适的位置,趴着不动。
他额头抵在了晴的颈窝,呼吸清浅,掠过晴的脖子。
肌肤相贴的亲昵让晴身体僵硬。
他还没习惯这种没有隔着毛毛的亲密接触。
晴薄唇抿得紧,不过却没其他动作。只没了毛毛的遮挡,那耳朵上的绯红清晰可见。
站在原地适应了会儿,晴拉着兽皮将许霜辞捂住。
怕风吹着,连脑袋都遮了遮,才迈着长腿带着人下山。
两条腿不比四条腿容易,加上初春对兽人来说依旧冷,所以兽人们这会儿也都喜欢保持兽形。
下山途中没有丝毫颠簸,许霜辞也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只后来在被窝里睡了一觉起来,又揉着脑袋,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个梦。
又是那个白毛帅哥。
难不成他穿到这儿还跟那人有什么关系?
想不通,也就不想。
许霜辞一个翻身坐起来,拉开身上的兽皮毯就道:“晴!我的盐田。”
怎么恍惚一瞬,人又回到了出发点。
晴:“去过了,没做梦。”
许霜辞打了个哆嗦,匆匆披着兽皮走到晴身边的藤椅上坐下。
“你怎么知道我想说什么?”
“看出来的。”
“那盐田?”
“我灌了水。”
许霜辞一笑,他看着趴着都能比他坐着高的大猫。
这水哪能说灌就灌。
他还没试验过漏不漏呢。
不过这个就不跟好心的晴说了。
过几天再去看效果吧。
他摸了一把大猫脑袋,嫌坐在藤椅上不舒服,又滑下去直接靠躺在晴身上。
屁股底下垫着兽皮,腰间又搭过来不听晴话的尾巴。
身边还正烧着火堆。
许霜辞喟叹一声,翻个身枕在晴背上,懒声问:“晴,最近几天会不会下雨?”
晴:“最近有一场,这会儿雨不多。”
要再过一个月,雨就多了。
许霜辞伸手去挠挠晴下巴,轻声笑道:“好,谢谢晴。”
这动作堪比调戏!
晴立马抬头避开。
这一躺下,人就不想起来。
但许霜辞偏偏能克服自己的惰性。
他翻个身在晴肚子上滚了滚。
嫌不够,又按着晴,避开尾巴将他从头到屁股搓揉了一遍,揉得晴直接呆滞。
大猫傻了,他哈哈笑着,心满意足地起身继续去刨坑。
调戏兽人的亚兽人走了。
空气中还有晴飘动的毛毛。
晴却缓缓趴地,脸埋在两个爪子之间,耳朵红了个透。
他到底知不知道,这么亲密的举动是伴侣才能做的!
许霜辞当然不知道。
他像又蓄积了能量,正激情四射地赶往河边。
此次之后,晴有好几天不敢让许霜辞近身。
好在许霜辞终于完成造窑事业,已经开始洗土做陶了,也没注意到。
做陶就是个玩儿泥巴的过程。
刚挖回来的陶土不能直接用,需要经过粉碎淘洗,沉淀后得到泥块。然后通过搓条或拉胚的方式塑形,再上釉阴干后才最后送进窑里。
许霜辞上次玩儿泥巴的时候还是在六岁以前,搓泥塑性的时候还有些恍惚。
于是他也不自己一个人做,还把晴给拉来一起。
甚至利用晴那爪垫,在好几个专门做了腿儿的陶锅上让晴留下他的爪印。
晴虽无奈,但也配合。
锅碗瓢盆都做了,用来煮盐的小陶罐也做了百十来个。
阴干后分批次放入陶窑里,就等着烧火了。
在此之前,许霜辞又上了一趟山。
结果是好的,盐池表面凝结着一层白晶。这就是盐了。
终于不用再喝盐水,许霜辞立马拿起木板搜刮。
晴跟在他身边,看了看天色,又看着干涸的盐田。
原来这样也能把水弄没。
转眼见许霜辞连土带泥一起刮,晴提醒:“底下那层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