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渡嘴唇轻触在手指上,啄了一口又一口,将每根手指都亲吻了一遍,好似这样就能让这些伤口消失。
酥麻的触感刺激的江宁寻尾巴都炸了起来,本来他在瞎撩,反而自己先落败了,连忙抽回手:“嗯…嗯……晚上之前,我很快包好饺子给你送来!有事儿一定要打电话!”
宋时渡:“宝宝。”
“嗯?”
“帮我去卧室取来电脑,黑色的。还有一个小优盘,在衣架柜右侧缝隙里。”宋时渡又详细的描述了一遍。
江宁寻眨了眨眼:“你要办公吗?公司不是给你批了很长的假吗?”
“就算是休息,我也不能放松啊。哪怕是休息一天,就能错过很多事情了。”
“好吧。”江宁寻对他生病了还要工作很不高兴,但是他也不能阻止,开玩笑的道:“那优盘装的那么神秘,里面不会有什么东西吧?我不能看?”
宋时渡挑眉不语。
“我还真不能看啊!”
“嗯。”
宋时渡柔声解释:“我公司的财务机密,我签过保密协议,不能给任何人看。宝宝,原谅我。”
“我也没想看的,开玩笑~”江宁寻凑近啵了一口他的额头,“那我快去快回!有事一定要打电话!”
宋时渡微笑点头:“好。”
等人离开后,他躺在病床上,目光幽幽的望着窗外蓝天白云,眸子深处酝酿着什么。
…
同一时间,外面。
长长的街道上,挤满了悲痛欲绝的民众。他们沉默地前行,脚步沉重而缓慢,每一步都仿佛承载着无尽的痛苦。
黑白的横幅在风中低垂,上面写满了抗议与诉求,字迹因为泪水的浸染而显得模糊不清。悲怆的口号声此起彼伏,却又被沉重的呼吸和抽泣声所打断,那声音饱含着心碎与绝望。
他们在愤怒着,咆哮着,不甘与怨恨着。
无一不是让这些黑心的商家去死的言论。
失去的生命,都是至亲啊。
今年的话剧院坍塌了,死去了百余人。
那未来又会有多少个“话剧院”因为贪婪而崩塌呢?
无止尽的游行,究竟什么时候能有个头。
此时,楼房天台上,站着一个憔悴至极的中年人,他就是所谓的话剧院老板,主要的“投资人”。
“……你能保证,我的妻儿以后,不受到此事的牵连吗。”他正打着电话,双目空洞,手都在颤抖。
电话那头冷笑:“只要人一死,谢罪了,事情热度过去了,不管多大的灾都会被遗忘。你怕什么。”
投资人闭上了眼,紧紧的绷着唇,绝望道:“你要照顾我妻儿,让他们去安全的环境,别回来了。我家娃娃已经上初中了,快高考,你替我告诉他,爸爸不要求你考多好,不上高中都没关系,但是一定要开开心心的,做一个良心人,要做一个好人……”
他还不等说完,就被电话那边不耐的声音打断:“你到底跳不跳!”
“……我跳。”
投资人崩溃的抹眼泪:“我替你顶罪!!”
他挂断了手机,将手机彻底摔碎在地。
慢慢地,爬上了围墙上。
望着下方一字一句的血泪泣语。
后悔了。
后悔贪了钱上了贼船,再也洗不清了。
一阵风轻轻的吹过,连片衣角都没有吹动,却将他彻底吹垮,整个人如同纸一样坠落了。
楼下,很多摄像头在记录着这里的画面,闪光灯不停闪烁。
就在这时,有人惊呼:“啊啊啊!有人跳楼了!”
呼啸而过的风急促流逝,“砰”的一声巨响,他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上,鲜血瞬间染红了周围的土地,那惨烈的景象让人不忍直视。
摄像头记录的清晰。
一时间惨叫与惊慌声此起彼伏,这个人就这么的……畏罪自裁了。
另一边。
青蛰的居住所已经被记者包围了,疯狂的闪光灯如同子弹肆无忌惮的攻击,一大帮人想方设法的想要进去,有人翻墙,有人狂推着门栏,用尽全力就是为了——窥探隐私,挖掘秘密。
他们的声音在呐喊着:“请问在事故现场,你为什么会去!怀里抱着的是谁!”
“我们看到了棕红色的尾巴,是狐狸吗!?请问答!林小姐知道吗!”
“是不是恋爱关系啊?要是这样,林小姐置于何地啊!”
这些种种的话语,无非就是问青蛰抱着的是谁。
最好是谈恋爱了,这样娱乐新闻更爆啊。
在屋内,小李已经急的加派保安去维持秩序了,狂打电话要求降热搜!
不管外界多吵,青蛰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情绪,好像闹出这么大风波的人不是他一样。
他就这样看着热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