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挺多的。就是……这有点昧良心吧?”
校长冷笑:“良心?你要是有良心,现在哪里赚得到这么多钱。”
“……好吧。可是最多一年!一年必须得重新修建呀,万一塌了,得是大新闻……”
“死不了人。”
校长说完后就挂断了电话,根本不在意这事儿,暴力敛财,只要看到成果就够了。
他继续算着账,一分又一分钱源源不断的进入账户,吞噬了多少鲜血,都凝聚成了一串冰冷的数字。
…
话剧已经展开了半小时,观众们兴趣不高,有的还开了一把王者荣耀,有的还追起了别的剧,一些人甚至提前离场了。
剩下的人不离开,是喜欢这个剧吗?
No,是为了对得起自己花的这份冤种钱,硬要看完这泡shit!
阴沉的天空中,乌云翻滚着压下来,起初只是稀稀落落的雨点,仿佛是厄运来临前的轻微警示。
不一会儿,雨势开始加大,雨滴变成了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砸向地面。
可不知何时,雨势突然加急,如注的雨水疯狂地倾泻而下。那雨滴猛烈地撞击着地面,仿佛是无数只拳头在捶打着大地,似乎在警告着即将发生的悲惨之事。
忽然一道巨雷划破天空!“轰隆隆!!”剧烈的声响好似要把耳膜贯穿,吓得剧院内所有人心都一颤,也把昏昏欲睡的江宁寻给震醒了。
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继续吃着没吃完爆米花。
索性,只是一道雷而已,并没有出什么事情。
大家继续看剧。
宋时渡搂着江宁寻,低声:“不想看了吗?”
“嗯……”江宁寻点头,开玩笑:“比预想中的还要不好。我怀疑是工资没给够。”
宋时渡:“现在离开吗?”
“再等等吧,快要到高潮部分了。”
“好。”
又看了十分钟左右。
外面的雨急促的拍打在剧院上,雨水浸湿劣质木材,噼里啪啦,有砖瓦滚落在地,发出啪嚓碎裂声,把路过的工作人员吓了一跳,抬头小声骂骂咧咧:“什么破建筑,别给我塌了!”
谁能知道呢,命运就是突然。
宋时渡注意力一直都没在表演台上,余光全放在了身边的狐狸身上,时不时给他揉揉狐耳,他喜欢这样被人捏耳朵,舒适的昏昏欲睡。
这时一滴水珠从房梁上滴落。
滴在了宋时渡的鼻梁上,顺着脸颊滑落在地。
“?”宋时渡抬起了头,狼瞳凝视着上方,隐约看见有一层水珠覆盖在上面,欲滴落。
只可惜他就算眼睛再好使,也看不清那么高的房梁,自然也看不到有处房梁裂了。
江宁寻抬眸疑惑:“怎么了?”
宋时渡:“建筑不好,有滴水。”
“我靠,这才建立不到一年吧?就这么差劲。”江宁寻来气了,“出去后必须举报!”
宋时渡紧锁着眉,眉宇间是挥之不去的忧虑,似是感觉有什么大事儿要发生,不好的预感。
一股危机感渐渐从头顶上窜入脑海,脊背发凉。
当即宋时渡站了起来,拉起了江宁寻胳膊,“宝宝咱们不看了,回家吧。”
“嗯?这么突然,好吧。”江宁寻笑着点头,举起了还没有吃完的爆米花,跟随着他的脚步往外面走。
因为他们的位置在中央,所以要穿过一连串的座位。
宋时渡在前面开路,对着观众说:“抱歉,借过一下。”
有观众自来熟,打招呼说:“觉得太难看要离开了?”
“不,是我的位置漏水。”宋时渡好心提醒。
“啊?漏水?”
一些人闻言看了一眼房梁。
“我这也漏水,本来还觉得没大事呢。瞧着把我肩头也要滴湿了。我们也出去吧,不看这破剧了。”
一些人陆陆续续的都感觉到了有水滴落,本来观赏体验不佳的他们更是一个劲的抱怨,都拿起东西要出去。
这下好了,宋时渡与江宁寻本可以快点出去的,有一半人也要离开,路就变得拥挤了,一时间他们进退两难的在中央椅子位置上。
“影响我看剧了啊!你们!”
“还看啥啊?这屋内都要下雨了!”
“你们都出去干啥啊?这票花的多值,免费体验下雨呢!”
“屋内一股子潮湿味,难闻死了。赶紧出去吧,下次可不来这个地方了!”
一帮人叽叽喳喳的声音吵闹的很,有争执,有抱怨,还有的无所谓继续观看。
江宁寻从身后被宋时渡拉到了身前,将他护在怀里。
“宝宝小心别摔倒。”
“嗯!”
江宁寻边随着人群往外出,边吃着没有吃完的爆米花,时不时投喂一颗给身后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