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立太子也是几年前在大臣轮番劝谏下才选择了二皇子。
皇帝子嗣单薄,迷上了修仙后更是再也没有传召过后宫妃子。
膝下统共只有三位皇子,四位公主。
大皇子是陈皇后生的,陈皇后受了惊吓,早产,大皇子自小体弱,靠汤药度日。
六岁那年大皇子发了场高烧,引发了一系列其他的病症,药石无医,最终还是去了。
唯一的孩子夭折后,皇后郁郁寡欢,加上生孩子时伤了根本,不久后也逝世了。
现在这个皇后是以前的沈贵妃,二皇子便是她所出,除了二皇子外,她膝下还有两位公主。
三皇子母家势力单薄,贪图享乐,不成大器。
按理来说,二皇子继位是板上钉钉之事。
不曾想皇帝迫于压力将他立为储君后,并不让他接触任何关于治理朝政的事宜。
许是积怨已久,几日前,他联合舅父家那边的势力,发动了宫变,逼宫,让箫帝退位。
以防万一,他甚至直接杀死了三皇子。
明晃晃告诉萧帝,除了他,没有任何选择。
萧帝怒不可遏,直接斥骂他狼子野心,最后气急攻心,竟是直接晕了过去。
宫里瞬间乱成一团,兵刃交接声,尖叫啼哭声,此起彼伏。
就在太子觉得大局已定之时,情形直转而下。
他策反的骠骑大将军竟是谢掌印谢戚的人。
太子含恨被捕。
皇帝身体一直亏空,气急之下怒火攻心,直接昏迷了五日。
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给谢戚下令,处死太子。
最是无情帝王家。
谢戚假模假样地劝了几句,便应下了。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第2章 小陛下
皇帝下完令又昏睡过去了。
谢戚盯着萧帝的睡颜,嘲讽地扯了扯嘴角。
老不死的,真是心狠呐。
他给了一直在皇帝身边伺候的大太监一个眼神,抬脚离开了寝殿。
那太监恭敬地弯了弯腰,直到再也看不见谢督公的身影,才微微直起了身。
谢戚在离开后脚一拐直接去了慎刑司。
“参见督公。”管事的人远远看见一抹朱红,忙不迭跪下来,生怕冒犯到谢督公,小命不保。
“嗯。”谢戚站在慎刑司外,眯了眯眼:“带路。太子殿下,啊不,关二皇子的地方。”
听到督公这么说,那宫人心中骇然,劳动督公大驾,估计二皇子左右逃不过一个死字了。
他连忙敛住心神,给督公带路:“是。督公您当心脚下,这地滑。”
谢戚对这慎刑司可不陌生,一个月里总有那大半的时间在这里出去。
他从怀里掏出一方锦帕,捂住了鼻子,步伐不紧不慢。
“到了。这就是关押二皇子的地方。”宫人打开锁,站在一旁,垂眸等候掌印命令。
谢戚不疾不徐地走了进去
昔日风光无限的二皇子萧锦此时正紧闭着双眼,躺在脏污狼藉的牢狱中。
如同丧家之犬。
谢戚悠悠放下捂住鼻子的手,踢了踢萧锦的断腿,力道毫不收敛。
“唔……”
萧锦挣扎着睁眼,一看是他,目眦欲裂,眼里都是刺骨的恨意,俊朗的容貌也变得扭曲了起来。
“呸!阉狗!来看孤的笑话?你也配!”萧锦恶狠狠地盯着他。
谢戚眼神落到他的断腿上,毫不掩饰自己话中的笑意:“奴自然不是来看太子殿——啊,瞧奴糊涂了。
自然不是特意来看二皇子您的。奴是奉了陛下的令,来送您最后一程的。”
萧锦目光一凛,竟是直接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说你是阉狗,果然是名副其实啊!他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杀,更何况你这个阉人呢!
自古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你且看他能留你到几时!”
听到这番话的宫人纷纷眼皮跳了跳,腰压的更低了,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谢戚脸上始终带着一层笑意,让人捉摸不出他的心情。
听到萧锦这番话,他也没什么反应,朝身后使了个眼色,很快有人端了杯毒酒上来。
谢戚掸了掸衣服,“这就不劳殿下费心了。”
他怕脏了自己的手,直接吩咐宫人压制住萧锦,两人把他双手反剪在后,一人掰开了他的嘴。
谢戚端过那杯毒酒,直接灌了进去。
酒是好酒,毒也是剧毒。
不消片刻,萧锦便七窍流血了。
谢戚随手扔了那杯子,“小刘子,留下来善后。”
“是。”叫小刘子的太监如是应道。
谢戚垂眸看着萧锦,积在心底的那口郁气终于散了。
人人只知谢督公深受皇帝宠信,风光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