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上班时,程有麒很贸然地去问阎西越,是不是进房间浇过月季花的水。
阎西越不承认,只是说,“没有。”
程有麒不服气,“不是你是谁?再不承认,我就要往阳台上装一个监控。”
阎西越说,“也许是龙飞天每天进去悄悄帮你浇的,他不是挺喜欢你的花吗?”
“奇怪了,怎么谁都不承认。”
第102章 “冬哥,我害怕鬼…”
程有麒回头真搞了一个监控回来。
摄像头就对着几盆月季花,然后监控连着手机,时不时的翻看,有没有异常。
白忍冬见程有麒真大费周章地弄了个监控回来,照在几盆花上,不禁觉得,这家伙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吧?要说他是心性过于敏感,还是有些神经质呢?
白忍冬之前还没发现程有麒是这样。
仿佛是从龙飞天和阎西越住进来之后,程有麒的行为举止才变得有些怪怪的。
白忍冬明显感觉到,现在的程有麒与之前和敬书相处时候,非常地不一样!
和敬书相处时的程有麒,完全处于一种自在放松和安全信任的状态,就像一只温暖的小天使一样,让人觉得安心。
但是最近的程有麒,要么一惊一乍,要么忽冷忽热,让白忍冬摸不着头脑。
看着程有麒每天很晚下班回来,还要这么消耗心神,白忍冬有些心疼他。
终于熬到了第一个星期天,不用上班。
周六晚上下班回来时,小狗狗就瘫倒在床上说,“冬哥我真的是快累死了。”
“狗导演,今天是疯了,让我徒手扛着摄像机,满大街地追着演员跑…”
白忍冬也累,他说,明天睡一天。
程有麒赖着白忍冬,非要一起睡。
白忍冬实在是困,还没有爬到上铺,就被从身后扑上来的程有麒,搂倒到下铺上。他模模糊糊地觉得,程有麒好像在抱他的肚子,还扯他的手胳膊,但是他太累太困,没一会儿就意识模糊了。
也不知道睡死之后,小狗狗有没有对他做什么,做了就做了吧,白忍冬管不了那么多了,因为他意识完全清醒不了。
困得要死,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困过。
两个人累得整晚打鼾,鼾声此起彼伏。
程有麒为了不挤到白忍冬,一直缩在墙角里,背对着白忍冬,脸朝墙。睡到半夜大概是觉得热,这家伙竟然还踢被子,白忍冬半夜还帮他拉过一次被子。
睡一天就睡一天,白忍冬早上真没起来。但是程有麒却一大早起来去看他的月季花,叶片又是湿润的,土壤也是。
清晨的阳光,从阳台上投射进来。
程有麒点开手机,仔细检查这几天拍到的监控,非常认真地看了好几次,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也没有拍到任何人接近过这盆花?但是为什么?难道…
难道有鬼?程有麒自己把自己吓了一个寒碜,又想到楼下死过人,实在害怕。
连房间的四个角落都像要坍塌下来一样。房间里既阴湿,又怪冷。
汗毛倒翻心里发毛的程有麒,马上从阳台飞奔回房间里,跑到白忍冬的身边,要把还在昏睡不醒的白忍冬摇醒。
“冬哥!冬哥!你快醒醒!我害怕。”
大清早,上班上得腰酸背痛的白忍冬,昏昏叨叨地睁开眼睛,揉了揉每天盯电脑屏幕,盯得发酸发涨发疼的眼睛。
白忍冬起身听到程有麒叫他,还听到外面的鸟雀叽叽喳喳的,空气很干凉。
把白忍冬叫醒之后,程有麒连鞋子都没来得及脱,就缩到下铺的床上来,一把抱住白忍冬,搂着白忍冬的脖子说。
“冬哥,我好害怕。”
白忍冬还以为自己没醒,只是在做梦。
“天已经亮了。大清早的害怕什么?”
程有麒紧紧地抱着白忍冬的胳膊说。
“冬哥。有鬼。”
“别瞎说。”
“就是有。鬼要吃我的花。”
白忍冬把手巴掌放在他的额头上,像是老父亲在给他儿子量有没有发烧。
“你最近神经绷得太紧张了吧?”
“冬哥。我们出去外面,我不敢待在这里。可不可能带我出去,冬哥。”
程有麒依恋地小声恳求中,是有点“父子情”在这里面的,白忍冬一方面是对他感到无奈,一方面是对他感到担心。
白忍冬打量了一下程有麒,看他脸上惶恐,眼睛里满是血丝,大概是神经衰弱得厉害,可能是上班太累的缘故。
白忍冬舒了口气,轻轻拍拍他的背,又摸摸他的脑袋和后劲,安抚他说。
“等我洗脸穿衣服,我们出去走走。”
程有麒已经洗好脸,但是穿的是睡衣。
白忍冬没去外面的洗澡间洗漱,而是拿了毛巾和盆到阳台的洗手台前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