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之前的求学之路,走得太过于顺畅,以至于毕业后,他开始不安于现状,决定出去闯闯,而走了几年弯路。
妹妹初中在师大附中,高中去了民中。初中勉强能走读,高中就只能住宿。
因为妹妹读的民中离家有点远。
大学白忍冬还是在家门口读的,妹妹复读了两年,才如愿以偿地考去了北京舞蹈学院。白忍冬还以为她想留在北京。
但没想到她毕业后,就考回来了。
毕竟去北京,是妹妹从小的梦想。
白忍冬记得小时候,妹妹把小学通识课本上北京故宫的图片剪了下来,把她的一张小照片,贴到了故宫旁边,然后把“故宫”装进了相框里。
白忍冬看到妹妹中午时,还抱着“故宫”睡觉,他问妹妹有没有梦到故宫?妹妹说她梦到自己变成了和平鸽。
变成了一只衔着绿色柳枝的白色和平鸽,身轻如燕地从天安门上飞过。
白忍冬问过妹妹,你从小就那么喜欢北京,现在为什么不留在北京?
妹妹说,到高尔夫俱乐部跳过一次舞,就明白为什么没有留在北京的必要了。
很明显,妹妹变成了谜语人。
妹妹也问过白忍冬,哥你从小那么喜欢在家门口读书,为什么现在要去外地?
白忍冬说,羽翼丰满了就想到处飞飞。
工作上还挺忙碌的,白忍冬一整天都在挂念着妹妹的事,连程有麒从下午起就没和他讲过一句话,也被他忽略了。
下班之后,程有麒没有像昨天那样,到工位上等他,而是一个人走回去了。
晚上下班之后,白忍冬还在工位上收拾东西,从窗户看出去,看到穿着连帽卫衣的程有麒,已经走到了球场上。
白忍冬心里有股莫须有的失落,明明昨天还能摸摸这小子的头,明明昨天他还一直不停地围着我打转,为何?
这小子为何今天完全不理我了?
难道就是因为昨晚睡觉之前,我没理湳讽他,没喷他的药,他在和我赌气?
难道是因为赌气才不理我的吗?
白忍冬回到宿舍时,刚打开门 就看到何敬书和平时一样,拿着本书在背。
洗手间里传来唰唰唰的水声,白忍冬问何敬书,“程有麒是不是在里面?”
“对。进去好一会儿了。”
白忍冬问,“敬书,你今天理疗回来之后,去公司上班了吗?”
何敬书说,“没去。”
白忍冬说,“难怪在公司没看见你。对了,有麒说你下星期离职是真的吗?”
“对。所以我这星期不打算上班了。”
何敬书放下了手里的书说,“我上个月就交了辞职信,今天刚订了机票,下个月也就是下星期一,我就走。”
现在星期二,下星期星期一,三四五六七一,白忍冬数了数,还有六天。
何敬书说,“对。还有六天,我得抓紧时间看书,刚回去就有一场考试!”
白忍冬说,“好!你加油!”
“我预祝你早日上岸!”
白忍冬听到洗手间门被打开了的声音,于是便接着说,“敬书,那…我先去洗澡,不打扰你看书了。”
何敬书和白忍冬挥了挥手,半开玩笑地说,“冬哥,小心滑倒!”
白忍冬也笑笑说,“不能够!哪里有人在同一个地方吃两次亏的!”
白忍冬刚转回去,就差点撞到身后正在揉头发的程有麒,程有麒有些不耐烦地说了他一句,“你慢点,看看路!”
白忍冬连连道歉,“不好意思,对不起。有没有撞到你?”
程有麒没理白忍冬,一声不吭地就转身回了房间,白忍冬越发觉得他奇怪。
第48章 “冬哥,以后我在你下面。”
白忍冬想不明白,我究竟是哪得罪程有麒这小子了?本来还以为他人挺好相处的,没想到脾气竟然这么怪!
忽冷忽热的,难不成是一天一个样?
仿佛那只黏黏腻腻的追着自己喊“冬哥”的小狗狗从来没有出现过似的,白忍冬虽然觉得不太习惯,但是又实在是摸不清楚他的脾气,所以也不敢和他说话。
既然你一副不想理我的样子,那么我也就不理你了。反正不说话又不会死。
反正给他看一下肚子又不会死,反正不和他说话又不会死,反正不会死。白忍冬的想法就是这样具有妥协性。
白忍冬洗完澡出来,回到宿舍的房间时,程有麒直接把灯都关掉了。
虽然黑漆漆的看不见,但是室友把灯关了,他又不好意思把打开,怕影响室友睡觉,怕自己哪又做错了惹到程有麒。
白忍冬只好蹑手蹑脚地走进房间,去拿放在桌子上的吹风机,然后去洗手间里吹头发。客厅里的灯还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