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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似乎下了一场小雨,雷声轰鸣,刘幸锦蜷缩在床榻之中,有些怕这种时候。
偏偏,门外有些奇怪的声音!
房间内空无一人,一丝寒气冷的可怕,刘幸锦打了个冷颤。
“小幺。”刘幸锦起身。
等小幺推门进来时,就看到缩在床榻上的刘幸锦,他正在瑟瑟发.抖。
“主子,您怎么了。”
刘幸锦天生有些胆小,泛白的嘴唇轻咬着,看到小幺后才松了一口气,“大人,回来了吗。”
说话时,尾调发颤,似害怕到了极点。
小幺从小就是被培养出来的暗卫,冷情至极,但夫人这副样子委屈迷艳,还是不可亵渎的低下了头。
“没有,夫人有什么事?”
刘幸锦等他低垂目光才松了一口气,还好,小幺还相信他,正好可以利用一下。
“什么时候才回来。”刘幸锦突然问道。
小幺虽然不懂夫妻之间的思念,但小幺见识过主子的炙热,和夫人的情深似海,直接实话实说,“这两日。”
刘幸锦见他没有防备,又套出了王季驰会在哪里回来。
小幺离开房间后,刘幸锦拿出来那封休书,笔迹和王季驰的一样,一定要亲口问他。
至于赶在路口等王季驰,是因为刘幸锦害怕不能第一时间见到他,王季驰因为那天的事厌恶他了怎么办。
想到这里,刘幸锦去翻阅失忆前自己写的日记,想要找到讨好王季驰的方法。
夫妻做不成继续做挚友,到最后一页都是失望的随手笔记,都翻完了从最后一页掉落一封信。
信封上写着亲手交给王季驰。
刘幸锦发现信封密封的完好,若是拆开就有了痕迹,不确定里面是什么。
既然是失忆前自己写的,刘幸锦准备一同在明天带去。
…
刘幸锦在湖心要了一搜小船,独自坐在上面,王季驰定然从这里经过。
他失忆了,不知道杜章是谁,日记上也没有提起。
那封书信还有休书藏在袖子里。
再抬头时,一位坐在马上的威武少年守候着他,此人正是温星泊。
自从刘幸锦上次从皇宫离开后,温星泊一时没了方向。
正巧,温大将军就找上门来,父子相认后,温星泊也摆脱了小太监的身份。
他恢复身份的第一时间就是听说刘幸锦与王季驰的事情,从心底窜出来无比的失落后,还是按照约定帮助刘幸锦逃跑。
这本就是花荣最开始让他帮忙的事,后来花荣又书信一封让他停止做这件事,但温星泊还是来了,源于内心深处的不甘心。
他一抬眼皮,那瘦弱的人儿就蔫蔫的,这两日他又消瘦了许多,骨节分明的手指白到发光。
温星泊喉结一动,他又僭越了,他人之妻不可觊觎,但还是忍不住看去。
四周几艘供人玩乐的游船,四周是熙攘的人群,只有刘幸锦所在的小船停在水面上,他小心的躲在船舱上,偶尔能听到含香楼的一些事。
关于那日,他面红耳赤。
暗处,一艘大船迎面而来,刘幸锦一个机灵,手里的茶盏掉在了木板上,木质的敲击声,让刘幸锦浑身一哆嗦。
随后,在那艘大船上,就看到了苏浩毅的样子,他也直直的望过来。
刘幸锦头皮发麻,为什么会在这里碰上他?
起身要走时,苏浩毅伸手就要去抓刘幸锦,偏偏看到了守候在一边的温星泊,那位刚被将军府认回来的小将军。
温星泊也骑马过来,一身平常公子装束,掩盖不了那身英气,“苏大人,有什么事。”
这句话中气十足,不像是问号,反倒是在警告。
苏浩毅脸上换上了怒气,“既然知道是朝廷命官,也知道什么叫做公事吧。”
温星泊拔出长剑,“不知。”
苏浩毅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大胆,对官员拔刀相向,当时就懵了。
只能结结巴巴的望着刘幸锦,“自,自然是关于摄政王的事,有些口供要录,还有我是替宰相大人办事的。”
提到宰相后,温星泊收回了剑,不过防备的心理还是很强,“皇上曾经下令,刘幸锦不再是囚犯,宰相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面对质问,苏浩毅气不打一出来,他好歹也是刑部侍郎,态度就强势了一些,“这个和将军无关。”
苏浩毅的视线又落在刘幸锦身上,“你答应过宰相大人的事,还是别食言为好。”
之前因为那两万两银子,刘幸锦确实被迫答应替王知栋做事,再者说苏浩毅手里拿着一份圣旨,明晃晃的就摆在两个人的眼前。
除非苏浩毅找死,不然他不敢假传圣旨。
刘幸锦上了大船,对温星泊抱歉一笑,如清风拂面,他内心多了一丝不明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