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信是吗?我一直知道我有一个掩护者,原来是个男的,初次见面,请坐,我们慢慢谈。”
锦衣是策反叶铭钊的主谋,现在是叶铭钊和联邦之间的联络桥。
“你的建议我会转告给总指挥,但是据我潜伏在江都市多年获得的情报来看,蒋幼旬也是个不识时务的老顽固,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他不会轻易妥协。”
锦衣穿着联邦制式的暗红色军装,是个英姿飒爽的女将军,也是一个忍辱负重的高级间谍。
“江都市经济繁华,科尔市工厂林立……炸毁这些资源,联邦接手的也只是个没什么用的难民区,是巨大的损失。”
纪寒星没有坐下,靠在锦衣的桌子前,试图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说服他们。
“好,我会传达的,对了,你这段日子都去哪里了?上次行动失败,黑鹿说你被穆荃带走了?穆荃带走你做什么?为什么大家都牺牲了,你还活着?”
因为纪寒星没有抵抗,穆荃诚实守信放走的那一个是代号黑鹿的联络员苏靖尧,其他那些被抓的间谍在没有利用价值后早就成了孟泽的枪下亡魂,怎么这个主谋一点事都没有呢。
“因为穆荃喜欢我,所以囚禁了我,江都市大乱,我趁机从地下室跑出来。”
穆荃喜欢男人,顺便见一个爱一个地喜欢上了给他做手术的医生这个事,纪寒星不信潜伏在穆家那么久的锦衣不知道?
锦衣试探的表情变了,眼神在“风信”身上里里外外扫视,“真是辛苦你为联邦牺牲了。”
看见锦衣八卦的表情,纪寒星后退两步,“组长,之前的行动失败是我考虑不周,没有执行好总指挥的计划,我接受惩罚。”
“哦,原来考虑不周,我还以为你叛变了呢?”锦衣坐回椅子上。
她带领的行动组任务是潜伏在江都市,长川市行动小组第一次行动失败全军覆灭,才由杀死穆虚文的她接手炸毁南三区防御系统的任务。
她的任务进展得十分顺利,在敌方被惊动的情况下她都成功了,以至于,她怀疑自己的掩体是个干啥啥不行的草包。
可是当面看见“风信”后,锦衣打消了这个怀疑,这人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专业间谍。
既然不是草包,那只能是被敌人收买了,不然也不会到现在都还为南三区着想。
“组长,你是在我开玩笑?我为联邦做了这么多,你居然怀疑我叛变!”
“是啊,我在开玩笑,去休息吧,惩罚的事情,我说了也不算,待到大功告成之日,再由总指挥论功过。”
纪寒星离开锦衣在长川指挥大楼的办公室,这里原来是穆荃的地盘来着。
锦衣笑着送他离开,然后下一秒拨通了电话。“二十四小时跟着风信,别让他发现。”
锦衣交代完以后决定把异常上报给联邦总指挥郝运。
半个小时后,锦衣的电话响起。“组长,我们跟丢了。”
“风医生的业务能力真强,就这样还能被穆荃抓走,我们的敌人也不弱嘛。”锦衣将手上的笔甩在桌上。
是的,敌人很弱,锦衣一直觉得,南三区都是一帮酒囊饭袋,毫无危机意识,她潜伏十余载,向联邦传送大量情报,从未失手。
新来的行动组冒冒失失被捕,导致她的身份暴露不得不提前采取行动,是她职业生涯最大的污点。
“这个组除了黑鹿、风信以外全军覆没,把黑鹿也抓起来好好审审。”可怜的黑鹿被敌人审完,被自己人审,一无所知被当成了从犯。
主谋纪寒星趁着黑夜翻墙进了汪家二楼。“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啊!”正在汪颜笙书房翻找陈年资料的汪澜被窗户上出现的脸吓了一大跳。
“汪医生,你这样一惊一乍经不起吓的,不适合干坏事。”纪寒星推开窗子跳到汪澜面前。
“我也觉得,我明明是在自己家,怎么跟做贼一样。”
汪澜从书柜里将上了厚厚一层灰的文件抱出来,用鸡毛掸子清灰,书房里跟充满粉尘的水泥厂车间一样乌烟瘴气。
“穆荃和孟泽都是捡来的,汪医生你呢?你是你爸亲生的吗?”
“纪队长,您真是会聊天,我绝对是亲生的!”汪澜将立在汪颜笙书桌上的相框擦干净。
“你看,这是我们一家三口的合照,多像啊,我爸妈很恩爱的,我妈妈是生病去世的,我爸一直很自责,身为一个医生却救不了自己心爱的妻子……等等……”
汪澜拿着相框的手开始颤抖,“不会死的实验体?他不会是想救我妈才干这种蠢事的吧?”
“目的是什么不清楚,但对方忽悠你爸上贼船的切入点可能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