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阮行书跟殷译同结婚,有阮华池做主,并没有告知阮莲,直到后来她病危,阮华池等人为了报复阮行书不听话故意把真相告诉了阮莲,让阮莲伤心难过不已,最终怀着对阮行书的心痛遗憾离世。
以阮行书的真心来说,不管是前世今生他都不想将婚事告诉阮莲,他知道阮莲肯定不能接受自己嫁给一个植物人,但她到底是抚养自己长大的亲人,唯一的长辈,自己的婚事若是不告知她才是对她最大的不尊重最大的伤害,前世已经错了一次,今世无论如何也要给她这一份体面。
大不了,他多劝劝她。
“不过你不用过去,过几天我会请假回去一趟,将姑姑带过来,到时候再安排时间见面。”阮行书道:“这些年姑姑抚养我积劳成疾,我很担心她的健康,这一次带她过来正好去医院做个身体检查,不知道老先生是否能为我安排一下?”
殷家有一家私人医院。
“可以,没问题。”殷老爷子一口答应:“你这几天应该都要上课,请假回去接人恐怕不方便,还是我派人过去将你姑姑接过来安置吧。另外,你该改口了。”
阮行书一怔,殷老爷子含笑:“你该叫我爷爷。”
阮行书看着殷老爷子慈祥的笑脸,心软了一块,并没有什么好为难的,毕竟前世叫了无数次:“爷爷。”
“好孩子。”殷老爷子跟阮行书交换联系方式,又将秘书叫进来:“这是我的秘书陈烈,你叫他陈叔就好,日后你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也可以找他,他都会帮你处理的。”
陈烈上前;“行书少爷。”
“陈叔。”阮行书起身还礼:“叫我行书就好。”
婚事谈妥,殷老爷子让阮行书先行离开,陈烈这才露出担忧的神色,“您真的确定了吗?这个孩子未免太过冷情了些,不管怎么样阮华池夫妇都是他的亲生父母,他竟然在这样的场合让他们颜面扫地,我担心日后他是否会一如既往的善待少爷。”
“不。”殷老爷子摇头:“你不能只看果不看因,如果不是阮华池夫妇欺人太甚,这孩子又怎么会做得这么绝?更何况,阮华池夫妇对他这样欺辱,他如果连反抗念头都没有,我才真要担心。”
最好的结果是阮行书一嫁进来,孙子就能醒过来,可这种事情玄之又玄,谁都说不准,若真到了那一天,他也不在了,整个殷家,殷译同都要靠阮行书支撑,他如果是个软弱无能的,殷氏以及殷译同必有灾祸。
所以他宁愿阮行书是个冷情决绝之人。
陈烈闻言不再说什么。
“阮家那边准备好,一旦他们知道译同跟阮行书的婚事照旧,肯定会像苍蝇一样扑上来要好处。”殷老爷子冷哼一声:“可不能让他们如愿,不然小行书恐怕要呕死。”
“是。”陈烈应下,想想阮行书遭遇的那些,他也是有一些同情的。
本以为是血脉亲人,结果却是豺狼虎豹。
陈烈都忍不住怀疑:“殷董,您说小行书真的是阮家那对夫妻的亲生儿子吗?”
见过偏心的,但没见过把养子当做命根子,把唯一的亲生儿子给养子当踏脚石的。
简直是奇闻。
殷老爷子也不能理解:“可能是他们脑子里都是shi?”
除此以外别无解释。
回到家里,殷老爷子再次来到孙子房间,坐在床边跟孙子报喜:“译同,阮家不愿意让阮风华嫁给你,怕你一辈子都醒不过来,把刚刚认回来的亲生儿子推出来,我原以为这是个又蠢又贪的,没想到却是我看走眼了,这孩子心明如镜,嫉恶如仇,更难得的是秉性纯良,明知道你的情况,却因爷爷哀求,答应跟你结婚给你一次机会,更承诺日后定会好生照顾你。”
“译同,你一定要醒过来,知道吗?”
殷译同神色安详,毫无所动。
殷老爷子却并不心灰,距离十一没几天了,等到阮行书嫁进来,译同他,一定会醒过来的。
“等你醒来,一定不能辜负小行书一番好意,一定要好好报答人家。”
阮华池也回到了家,看到任雪梦关心的问:“风华怎么样了?”
任雪梦红了眼睛:“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怎么喊他都不出来。”
“唉,那就让他自己先静一静吧。”阮华池叹息道。
“嗯。”任雪梦应了一声,却又瞬间化作狰狞,咬牙切齿:“不过那小畜生竟然敢让风华脸面无存,我绝不会放过他!”
阮华池沉着脸:“你放心,我会让他跪地求饶。”
阮行书回到学校,阮家人并没有再找他,不过他知道阮家丢了脸面不可能就这样轻易放过他的,肯定在憋着坏,不过也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