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问他怎么会在这里,但小公子却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牵着他的手腕,带着他走进了那排屋子的其中一间。
木门咯吱在身后合上,屋子背光,光线暗了许多,有些昏沉。房间虽是简陋,却极为清雅,香炉上烟雾袅袅,屋中空地上小炉烧着,烘出些热气来。
奉江还不待有什么想法,身子却本能地热了起来。小公子欺进他的怀里,犹是那副寡淡的模样,雪地里的莲花一样,踮起脚来吻他的嘴唇。
和昨晚一样柔软的唇,却还要温热几分,意味也尽然变了。小公子浅尝辄止,柔软的唇抿着他的上唇唇尖,随着分离拉扯了一下,又弹了回去,奉江心跳一紧,后脑嗡地一声。双手已情不自禁地搂紧了小公子,就这样近距离地紧紧盯着他。
从君把眼睛闭上了,长睫轻颤,轻轻地呵着热气,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奉江再难自持,紧抱着小公子,又吻上他的嘴唇,裹挟着他朝床铺走去。
这是一个缠绵至极的吻,唇齿相接。奉江把从君搂得那么紧,好像要把他勒断了,好像怕他突然跑走。小公子的呼吸顷刻就乱了,竹节似的手指攥紧了奉江后背的衣裳,这样一路挪到床边时,小公子的腿都软了。
他们短暂分开,鼻尖贴着鼻尖粗重地喘息,热气喷散在对方的面颊上,小公子闻起来好香,散发着一股梅花似的冷淡的香味,隐隐约约的,若有而无,好似抓在手心里就会从指缝中溜走。
那么冷淡,却那么勾人,让人欲罢不能,就像小公子给人的感觉一样。
奉江一双深沉的眸子紧紧盯着小公子,他们额头贴在一起,奉江看着他,忍不住又去吻他,轻轻吻一下嘴唇,又吻他的鼻尖,一下又一下,轻柔而珍视,像是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小公子微微仰头由着他亲吻,当奉江亲吻他的嘴唇时,也轻轻回吻,伸手去解他的衣襟。两个人亲吻拥抱对方,互相宽衣解带,缓缓朝床上倒下,二人除得只剩下白色的里衣,奉江压在小公子身上,手掌撑在他的身侧,小公子搂着他的脖颈,抬起上身亲吻奉江,顺着他脱掉了笼着自己的最后一层衣裳,柔软的布料从肩头滑落,展露出小公子完美的脊背,他那么美,像是从玉中剖出来的一样。
那衣服是那样柔软,曼妙地垂落在床上。丝绸堪堪滑过监军的指尖,小公子的肌肤也是一样光滑,让他一时无法分清滑过指尖的是那件衣裳还是小公子的皮肤。
上等的布料,将军恩宠给小公子的。如今被奉江剥落得干干净净,衣裳落在床榻上的一瞬,二人心中皆升起一种诡异的快慰。
奉江扶住小公子的脊背,亲吻他的额头,抽掉了小公子的发簪,一头青丝瞬间披散,覆盖在他搂着小公子的手背上,比那件丝衣还要光滑。监军喉咙发哽,哑声说:“你怎敢如此大胆,搅扰佛门清净。”
小公子颊上浮着浅粉,本是微微偏着头,听了这话,唯把眼神转了过来,从眼角看着奉江,表情微动,好似是笑了。
那笑容清浅,似是嘲讽凄淡,又似是无奈,偏又是从眼角处觑人,他五官本就姣好,这一下隐约生出些媚样子。那一瞬间清淡无双的公子宴从君和承欢膝下的军妓从君的气质诡异地融合在了一起,一眼便将奉江的心魂摄住了。
这表情转瞬即逝,小公子单手搂着监军的脖颈,看着覆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屈膝抬起臀部,让他剥掉了自己的裤子。
他仰躺在床铺上,全身赤裸,青丝散在脸庞,白得像是无暇的美玉,好似在夜里就会发光。肌肤触感温热柔腻,美得惊为天人。
那种近乎渎神的感觉又回到了奉江的心上,他俯视着身下的小公子,,眸子深沉得像是装满了夜色,满是全无伤害意味的侵略,不会让人望之生畏。
他亲吻小公子的面颊、脖颈、锁骨,一寸寸地吻过小公子的肌肤。乌黑的眸子紧紧盯着他的脸。从君突然不敢看他了,他要被吞没了,全身烫得惊人,不论监军碰到哪里,都能让他轻轻颤栗。
呼吸变得炙热而急促,小公子眼中一片水光,面色浮粉,像是一枝熟透了的桃花,那些冷淡和遥不可及的孤清瞬间全然消失了,他这样乖,这样羞怯,任人采撷,姿态如同处子。
奉江额头热汗淋漓,心跳好似要冲出胸膛。这世上怎会有人如同小公子一般,像梅花一样孤清,又像桃花一样糜艳,让他想抱紧了,也想吞进肚子里去。
监军吻到从君的膝盖,跪在他的胯间,双手抓住他一双柔嫩的脚掌。这双脚美得不像话,脚趾圆润如同玉珠,微微泛着粉色,脚背白嫩得像是瓷器,看着削薄秀气,握在手心里,又是柔软有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