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的声音顿时低了下去,犹疑刹那,硬着头皮小声说:“奴婢昨日进内室,见公子拿着玉簪,好似搁在腕子上……”
只是从君一看到春风,便又是若无其事的样子,春风那一瞥,也不敢说准。
奴隶试图自杀可谓大罪,春风必要权衡才敢同主子说,但若小公子当真出了什么差错,恐怕她们全都难辞其咎。
话音未落,将军身上气息陡然一变,春风惶然跪下,低垂头颅。将军颇具威压的目光就停在她的头顶,春风立时遍体生寒。
将军说:“一屋子的人看不住一个,倘若他出了事,你说本将该如何处置你们?”
春风立即叩首:“春风明白。”
“下去吧。”将军道。
春风忙起身,躬身后退,正欲转身推开屋门,将军又叫住了她。
“转告红药,不过还剩月余时间,叫她安分些。”
春风又颔首,退了下去。
当日无话,春风刚回到院中,便吩咐手下的丫鬟们,悄悄把锐器全都撤掉了。将军与将士共同饮乐,至夜方归。
现在小公子能下地走路,将军回府时,他自然要到门前相迎。近日他身体不好,都是侍女贴身服侍将军,从君只是侍立在一旁,虽说气质寡淡了几分,但仍是一副驯顺模样。
将军瞧着他,招手示意他过来,小公子立刻走近,将军挑着他的下巴打量了一番,淡淡说:“气色好了些。”
“蒙将军恩典。”
“今日走动了吗?”将军看向秋露。
秋露垂首答:“公子用过午膳方起身,在屋中走过半圈,道倦累,便歇了。”
“药不肯吃,走又不肯走。如何能养好你这琉璃身子?”展戎道,“娇脆模样,用起来都无趣。《寒宫辞》里那妃子总爱托病,莫不是教你学上了?”
“从君不敢。”从君惶然跪地道。
那妃子年少入宫,因不喜前朝那暴君,才缕缕托病不肯侍寝,在魏朝的戏本子里早传成了佳话。展戎如此比拟他二人,叫从君怎能不惶恐。
这桩事发之后从君一直摸不准将军心思,他不惧生不畏死,事到如今,只怕落得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若将军弃他如敝履,恐怕还不待监军搭救,他已碾落成尘了。
这猛一跪,滋味自是不消多说。展戎波澜不惊地看着他,侍女丫鬟们全都识相地退了下去。
将军仍是喜怒无形的模样,倚坐在榻上,命从君起身。手指又一划,是叫他脱去衣物。
从君自是不敢违抗,他一身轻薄,衣裳滑落在脚边,全身上下只剩下了那副贞洁锁,褐皮坠以金饰,当真是极好看的。展戎欣赏着,甚觉比珍奇摆件瞧着舒心。
从君低垂着头颅站在将军面前,墨发披散在肩膀上,一走动,脚上的镣铐和金环碰撞,哗啦作响。
从君停在将军的面前,展戎看着他,手指从小公子的胯骨上滑了下去,顺着耻骨的那一条线停在腿根,抵着软肉摩挲。
“不愿戴?”将军看着从君的脸,掐着从君的腿根的大手箍紧了几分,拇指挤进两腿之间,摩挲着贞洁带的边缘,“本将看这东西倒是碍不着你走路。”
这东西做得精巧,量身定制,当然摩擦不到小公子腿根处的软肉。只是穿着这东西,心里怎能舒坦?小公子一动便有感知,自是一步也不愿多走了。
从君抿唇不出声。
将军拨弄了一下由两条链条系在腰间的金笼,里面的物事半硬,白嫩的一根被困在金器里,精窍还含着一根花苞为头的玉棒,瞧着哪里像是男人丑陋的阳物,秀气得不得了。
这金笼顶端虽然开有圆孔,却不足以将这玉棒拔出来,何况那圆孔里还有锯齿防止私自碰触。不打开锁扣,根本不可能排泄。
将军一碰,小公子便是一声闷哼,纵是他刻意少饮水,腹中无货,任将军这样摆弄,也绝不会舒坦。
“若嫌憋闷,下次旬休,带你去城外礼佛。”展戎说,他收回手向下一勾,小公子会意跪下,仰着脸任将军将阳物在他脸上磨蹭,配合地乖顺张口含入。
将军一双眸中全无情绪,他抚摸从君的侧颊,说:“你当本将看不出你的伎俩吗?”
从君睫毛一颤,嘴巴都合紧了一分。将军视而不见,接着说:“让你戴着,你便戴着。若是近日乖觉,过些日子许是会把那玉棒免了。”
展戎享受着从君的口侍,拇指在小公子下眼睑处摩挲,眸光极为深邃。
“本将喜欢你懂事,不喜欢你耍心机。把你的心思用在服侍人上,若是讨得本将欢心,自是依你。本将绝非寡义之人,纵是有朝一日厌弃,也不会教你余生惨淡。”展戎这话已说得明了,好似断了从君的后顾之忧,也断了他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