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雾前襟的曲线也一起一伏,那单薄的身躯,绵軟却只有苏玉尘知道的美好弧度。
此刻正像是脆弱的蝴蝶一般,轻轻扑闪着蝶翼,起起伏伏看起来呼吸凌乱破碎。
“所以你就欺负我是吗?”
苏玉尘把沈雾抱在怀里,轻轻把人搂着,整个人的重量都圧了上去。
“老婆,你说的睡粉……我只睡你一个粉,行不行?”
沈雾眨了眨桃花眼,眼睛里的水汽还没有散去。
苏玉尘已经略撑起了一点身子,近在咫尺地和沈雾对视,“睡一辈子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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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车里,苏玉尘和沈雾正襟危坐,扶南抱着谗馋逗玩的时候,瞥了一眼脚边。
“哎?这个是什么?”
扶南把谗馋放在了卡座的桌面上,俯身去把脚边一个亮晶晶的东西捡了起来。
她两指指尖夹着一个水蓝色的流苏耳坠,举到了苏玉尘和沈雾的眼前。
“玉尘,这耳坠是你掉的吗?”
苏玉尘连忙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果然,一手摸到了琳琅的流苏,另一手捏到了自己的耳垂皮肤。
“啊!是我的,谢谢南南姐。”
她接过扶南手里的耳坠,侧身过去,双手戴在了自己耳垂上。
扶南摇摇头,又戳了一把谗馋的小肚子,把谗馋直接戳了个四脚朝天,爬起来对着扶南奶凶奶凶地哈气。
扶南觉得好玩,一边逗谗馋,一边有口无心地说:“也不知道你俩刚才在房车里做什么呢,耳环都掉了。”
“……”
苏玉尘原本侧过脸去戴耳环,听见这句话,手指都有一瞬间的僵硬。
“没……没干什么。”
她说完,总觉得底气不足,还不如不说,于是抿了抿唇,干脆闭上了嘴。
扶南一副不怎么相信的模样,继续和谗馋玩着戳肚肚举手投降的游戏,玩的开心,也没功夫去看苏玉尘和沈雾脸上的表情,说话就更显得没有什么顾忌:“没干什么让我在车外面等那么久,敲门都不带开的,我和谗馋在外面等着好辛苦的,是吧?谗馋?”
扶南和小猫猫说着话,那语气和逗小孩似的,谗馋就拿自己的菜刀眼瞪扶南。
一人一猫玩的不亦乐乎,苏玉尘却因为这有口无心的话,几乎僵立成了一尊石像。
似乎扶南再多说一个字,就要就地化为齑粉了。
沈雾瞥了一眼几乎把脸低到桌子下面的苏玉尘,对扶南冷笑了一声:“我俩在车上生孩子呢,当然不能叫你上车了。”
“怎么了,你还想观摩一番吗?”
“……”
扶南听闻,双手捉着谗馋,抬眼瞥了沈雾一眼:“你就不会好好说句话吗。”
听她语气,也是明显不相信的。
不相信也是正常,沈雾直接大喇喇地说出来,也就没有几个人会觉得是真的,直接会被划分到开玩笑那一列。
沈雾摆了摆手,不着痕迹地把自己前襟的拉链往上轻轻提了提。
“你非要找的特助找好了吗?”
说起正事,扶南立刻收起了那副轻松愉悦的模样,也不逗着小猫玩儿了,坐直了开始进入工作状态:“找好了,经过几轮的初试复试,我已经确定了一个人选,当然,这个人也需要你们两个最终确认,我才敢给你们用,毕竟特助这个事儿,是要和当事人接触非常密集,资质学历合格是一方面,最主要的一方面,是你俩满意。”
“怎么,我有你一个跟着念叨的还不行,还要再找一个特助,我看你估计不是给我找的,是给我老婆找的吧?那我满不满意不重要,要看我老婆满不满意才最重要吧。”
说着,沈雾抬了抬下巴,示意了一下对面的苏玉尘。
苏玉尘整理好自己的耳环,刚好抬起脸来:“我应该不需要什么特助吧。”
过去她一直都是单枪匹马,去哪里都是一个人,去剧组连小马扎都没有带过,因为带了基本上就找不到——没有给她看东西的人,所以后面跑组的时候,都是轻装简行。
这么多年也都过来了,似乎有没有助理都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扶南则摇了摇头:“不是的玉尘,后面沈雾可能还要有别的工作安排,我是希望你在剧组能得到更好的照顾,这样才能专心工作,更加心无旁骛,不是吗?”
苏玉尘望着扶南,又把视线落在沈雾的脸上。
沈雾对她笑了笑,看向扶南的时候,眼皮一撩:“怎么,我休息一段时间还不行了吗,我就想天天开着房车来陪我老婆,无心工作,你还非要招个人来把我每天的工作全部挤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