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三个人已经下了大G。
踩着柔軟馨香的草坪,几个人随着指引人员的带领,穿过宽敞的前厅,来到了后院。
“不知道为什么,客厅有些地方罩着布料,”扶南有些好奇,俯身在二人耳边低语:“而且现在气温也并不高,为什么要在后院的泳池那里办家宴?”
“好好的家宴,整的和派对似的。”
扶南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有一手情报的两个人却知道缘由,但是却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缄默。
终于到了宴会场地,一片灯光熏陶的莹莹烁烁,显得每个端着酒杯穿着礼服穿梭往返的人都像披着万花筒里的光影碎片。
泳池上放了干冰,一片仙气飘飘。
苏玉尘和沈雾找到了到处找人喝酒的沈嫱,沈雾拉着沈嫱这个社交恐怖|分子:“今晚不是要介绍玉尘和心巧的其他两个老总认识吗,人呢?”
沈嫱斜眼看她一眼:“我哪知道,我也没见到那俩孙子。”
喝了两口酒,沈嫱一兴起就有点乱蹦称呼。
沈雾气得没当场掐太阳穴,“我说沈嫱女士,这么多人呢,你说话还是注意一点吧。”
沈嫱不以为意,喝了一口红酒:“我不高兴,刚刚比你们提前来,大庆家好像出事情了,她好像还哭过,我还没来得及问,她就被急忙叫走了。”
苏玉尘扯了扯衣服的领口,心里竟然也有一种莫名躁动的不安情绪。
“应该……没什么吧?”
沈嫱摆摆手:“应该没事吧,我有点烦躁,好像还有点不安。”
苏玉尘也叹气:“妈妈,不瞒你说,我也有点不安。”
这个房子太大太漂亮了,但是这么大的房子,要承担在肩膀上的东西,一定比一般人多的多吧,阮梦卿一定很辛苦。
最主要的是,她总是觉得今晚会发生什么大事。
酒宴还在继续,大家推杯换盏。
各种攀谈,各种搭关系,好好的一场家宴,成了一场商务聚会。
听沈嫱说过,是付家二房的主意。
匡龚儿显然是看见了沈雾和苏玉尘,两方遥遥举了举杯,算作打了招呼,而匡龚儿身边还跟着黑着一张脸的刘若萌。
刘若萌估计是不想来的,被拖着硬是加入了这场所谓的家宴。
她看见苏玉尘眼睛一亮,就要提着裙摆过来,被匡龚儿转身挡住,不动声色地把刘若萌挡在自己身前。
似乎说了什么,刘若萌不敢动弹。
沈雾并没有在意那边,她刚想劝沈嫱不要乱跑,就听见身后传来麦克风被拍响的轻微电流声。
“各位,大家晚上好,”付沫男站在泳池前的高台上,举着麦克风,刚说了几个字,就有人跑过来把她往下扯。
一个颧骨比较高的女性,穿着一身粗呢花香奶奶套装。
还有一个长相很普通的中年男人,扯着付沫男就往台下拽,一边拽一边对一边宾客赔礼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喝了点酒,情绪不稳定。”
“没事没事,小孩子,和妹妹生了场气,小问题小问题。”
他俩一叠声说着,还不停对着台上的付沫男低声说着什么,应该是让付沫男下来。
付沫男身上一身浅紫色的礼服,眼看着衣服都扯歪了。
沈嫱“啧”了一下嘴巴,摇摇头喝了一口酒,“这俩是二房一家,付征先和他老婆,还有他那个女儿付沫男……哦,认识是吧,我就不多介绍了,这一家子是奇葩。”
付沫男被自己的父母扯着,肩背都拉出了一条直线。
就好像完全不怕她疼痛似的,一边冲宾客假笑,一边毫不留情地扯人。
付沫男的眼眶都红了,奋力一拽,坐在了地上。
但是她坐了一下,还是攀着立麦的架子,快速爬了起来:“在这个大家齐聚一堂的日子里,我要宣布一件事——”
“付沫男!下来!”
付征先大声恫吓,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仪态风度可言。
众人的目光不禁瞩目着这边,让付征先更加老脸通红。
“你下不下来!不下来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付沫男对自己父亲冷笑一声,随后转过来,注视着满场的宾客。
“我要告诉大家的是,我才是付家长房的女儿,我才应该是付沫筝!”
她的最后一个字,随着一个响亮的耳光一起响了起来。
嗡的一声麦克风尖锐的电流音划过,付沫男的脸被扇到了一边,全场哗然。
她猛地转过脸来,瞪着付征先。
“你当然不想我说了,可我现在都说出来了,你当年指使人调换婴儿的把戏就曝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