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色深沉,望着那双转着潋滟水波的桃花眼,眯了眯眼睛。
“老婆,虽然今晚还不行,等你好了,我会让你親口和我说的。”
说完,苏玉尘捏着沈雾的下颚,把清隽的身子拉直了肩背,嫣红的唇瓣送到了自己的嘴边。
她水红色的唇瓣,似乎是有些负气,更带着点惩罚的意味,用力揉了上去。
沈雾被迫抬起脸,唇瓣上被迫接受着掠夺。
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更别提想要表达不满什么的。
嘴巴里所有的话都变成了支离破碎的音调,分不清楚想要阐述的内容,却愈发在这间水汽弥漫的浴室里,平添了不少春色。
终于发现所有的抵抗都是徒劳无功,沈雾仰着脸,予取予求。
眼睛闭着,长睫上沾着的水珠不知道是雾气还是被欺负的流下了泪水。
沾了水的衣服实在是不舒服,被扯下来丢在地上。
看起来委委屈屈的,就像是此刻被欺负的那个。
被抵在浴缸的边沿,无力地承受着。
想要别开脸缓解一下紧张紊乱的呼吸,却被又一次扳着下巴转回来,接受掠|夺。
红唇和颜色水红的唇交锋,水声悄悄,春意盎然。
-
灯光明亮的客厅里,沈雾和苏玉尘坐在餐桌边。
面前的石材桌面上,摆着两碗深褐色的液体。
液体不透明,倒映着餐桌上光源的复杂形状。
一阵阵古怪的味道飘散着,似乎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神秘诡异力量,让人本能觉得恐惧。
沈雾还在擦着自己的波浪长发,眉头已经皱起来了。
波浪长发原本是很大的弧度,因为还没有完全干,丝丝缕缕还有着潮湿的端倪,所以瞧上去就有些不蓬松,以至于较大的弧度都变小了不少。
“能不能,不喝啊?”
沈雾的声音响起来,她这一瞬间觉得,自己的声音通过这两碗黑乎乎的东西,传递到苏玉尘那边的时候,就已经带上了轻微的精神污染。
苏玉尘目光原本也是一直落在那黑黢黢的中药上。
脑海里不断回想起那几只蝉在沸腾的水里上下沉浮的一幕,好像其中还有一碗,那个碗沿上沾着一个小小的半透明的东西,让人不禁怀疑那个是不是其中一只蝉的蝉翼一角。
“……”
白皙的颈项上滑落一个吞咽的痕迹,苏玉尘脸上扯出一个微笑:“怎么能不喝呢,今天不就是为了这个才去看医生的吗?”
“……”
沈雾对着这碗药,也出现了明显的犹豫。
白皙的手还是拿着毛巾轻轻擦拭发梢,并没有要去端碗的意思。
“可是……看起来,这东西,可能喝了以后会做噩梦吧。”
苏玉尘的笑还是很机械地挂在嘴角,“不会的吧,良药苦口利于病,所以还是喝了吧。”
说话间,她从一旁拉过一个玻璃储物罐,打开了盖子。
“这个是冬瓜糖,我自己查攻略做的,因为这个东西没有具体的疗效,应该也不会对中药药性造成什么影响,喝了药以后,就吃这个吧。”
沈雾明显对玻璃储物罐里的东西更感兴趣,她放下毛巾,白皙的手指挪过去,捏了一根冬瓜糖。
浅绿色的糖挂着点点的白霜,看起来应该口感味觉还不错。
她眉头一挑:“所以你是打算用这个,给我赔罪的吗?”
“赔什么罪……”
苏玉尘刚开始有点怔楞,但是自己的话出口之后,突然明白了沈雾的意思。
她脸有点红,长睫下垂,那种腼腆无辜的清澈之感,就登时漫了上来。
——不造孽的时候,苏玉尘看起来确实人畜无害,干净的像是小白兔。
但是沈雾知道,这家伙其实本质就是一头大饿狼,自己总是一次次被美色迷惑,一次次踏入陷阱却乐此不疲。
想起来,沈雾就有点小生气,小口咬了一口冬瓜糖,在嘴里用力咀嚼了几下,咽了下去。
“还给我装傻,我看你就是欺负人上瘾,最后用这些小恩小惠收买人心。”
说话间,细白的指尖提着那条已经咬了一口的冬瓜糖,轻轻晃了晃。
苏玉尘嘴角爬上了笑意:“那还不是你每次都嘴硬。”
后半句话她没有说——每次都嘴硬,每次都溃不成军。
既然这样,自己也不好意思不欺负她。
毕竟那副美景,谁见到了能受得了呢。
“还不是你力气太大了!”沈雾有点不乐意,又咬了一口冬瓜糖,“你以为我不想吗,你那个鬼力气,怪我咯?”
苏玉尘刚刚才吃饱,知道得了便宜还卖乖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