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对不懂事的小妹妹说：“你还小。”
真的…
段思远想，分明年龄才那么一点点。
“喂，”闻遥无语，“你不要用这种跨辈分的语气跟我讲话诶，你比我大多少？”
几个月而已！
段思远说：“几个月也可以叫我姐姐了好不好？”
闻遥：“……”
没话讲。
终于轮到话痨如她，也被迫闭麦了。
闻遥抿抿唇，忍不住问：“那你什么时候同意啊？”
“我什么时候才算长大？”
长大是件很复杂的事情。
段思远说：“那可就要看你了。”
闻遥无奈撇撇嘴。
她分明觉得自己一直都是个大姑娘！
***
高二除了偶尔放纵，就连闻遥这样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学生也被迫开始埋头苦学。
严佳佳偶尔回头，都会纳闷——这还是…闻遥吗？那个总是娇纵任性、及时行乐的祖宗？
闻遥学的沉浸，一点旁余的视线都不给别人。
严佳佳和闻遥关系忽然生疏了很多，话还会讲几句，但是总觉得莫名隔阂。
她又回头看了一眼，闻遥真是一眼都没再看她。
似乎短短不过几个月，那个随性自在的人成熟稳重成了另一个段思远。
只是她见过，成熟稳重的闻遥对段思远笑的十分柔软的样子。
严佳佳想，所以段思远和闻遥进展到哪一步。
她模棱两可知道闻遥的心思，也大抵觉得段思远的感情，却始终不敢明问，问了个了不得的答案怎么办？
“闻遥！”
闻遥“嗯”了一声，然后抬眼看严佳佳：“干嘛？”
严佳佳抿抿唇，一笑：“没事。”
闻遥“哦”了一声，然后继续低头搞自己难懂的题目。
段思远最近总私下辅导她，闻遥总担心，她问些智障题，会浪费段思远的时间，于是每题都一摸再摸，实在拐不过弯了才去问。
碰巧有段思远也不会的题目，就拉着她一起去办公室问。
一时勤快的众所周知。
苏姜啧啧称奇。
闻遥最近成绩进步很快，从红榜后期爬到中间，然后几名几名往前走，偶尔又退后几名。
现在距离段思远，终于勉强不算特别远。
段思远偶尔也很奇怪，也想问，为什么最近那么努力。
但这是很好的事情。
她喜欢看着闻遥走到欣欣向荣的未来去。
那是合该归一个好姑娘的未来，满是阳光和锦花。
***
气温越降越低。
十二月的时候，闻遥穿着精致花纹的毛线衣，开始带围巾，厚厚的毛绒绒一条，一张总被风吹的红鼻子红脸颊的脸埋在围巾里，一双眼睛弯着看段思远。
段思远姗姗来迟。
闻遥在食堂门口等她等了几分钟。
闻遥觉得脸被风吹僵了，把脸贴在段思远肩膀上，呼了几口气捂了捂。
段思远：“怎么不去里面等？”
闻遥说：“其实没等多久。”
说的是门口见，闻遥就真的门口见了，而且也才五六分钟。
只是天太冷了，又未完全亮，于是时间显得格外漫长。
段思远把小小的热水袋从口袋里掏出来，给闻遥捂上。
闻遥一双手冰凉透骨。
热水袋外面包着一层毛绒套子，粉粉嫩嫩，花纹是一只黑色大熊，脸颊还挂着憨憨的腮红。
闻遥笑眯眯看段思远，甜甜道：“谢谢远远。”
于是揣进了自己兜里，捂在手心里。
谁知道一个夏天手心总是温温热热的女孩子冬天居然冰的不像样呢？
闻遥这团小太阳，在冬天着实没啥用。
和段思远在班级门口分开。
她们不是一个班的所幸距离非常近。
闻遥回头看了看段思远，她仍然站在原地。
她忽然记起，十二月份了，段思远的生日快到了。
闻遥忙不迭翻了翻日历，发现是十二月十七号在学校的日子，并且因为大小礼拜的制度，闻遥出不了学校。
这就意味着，只能在学校帮段思远过。
闻遥想，段思远希望朋友多一点呢，还是希望就自己一个人？
可是生日祝福应该越多越好。
闻遥就又想，那她该送什么礼物给段思远呢？
既要实用，又要好看。
她可以问问沈中阳有没有空，方不方便给她送点校外的东西。
她这个哥哥最近好像找到了人生的方向，通身的痞子气一收再收，偶尔几个角度居然积极异常。
闻遥想，挺好。
都在越来越好。
第76章 生日之前（二合一）
沈中阳现在在别的城市, 自然没空。
职高对于学生管理的本就不太严格，闻遥的父母又很好说话，沈中阳在他们心里也算是比较靠谱的大孩子了, 沈中阳一通电话, 闻遥的父母得了保证之后，帮他跟老师请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