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这几年我觉得你有点过于紧绷，我不知道是不是和你身边的罗宾消失有关。虽然那些蝙蝠烙印很有威慑力，但是总会有人提出异议，过于激进等等。”戈登摇摆了下头：“这两年你的手段正在变得更加严酷。”
“我不在乎他们。”对方冰冷的回答。“而且我不需要向别人解释我的行动理由。”
“我知道你不在乎，只是，这几年你确实跟过去不同了。”他注意到蝙蝠侠站直了身体看着他，即便他看不到对方的眼睛，但是戈登能感觉到对方态度的变化，蝙蝠侠抿着嘴，执拗的线条看上去变得严肃紧张。“嗨，伙计，别紧张。不过最近我是说最近你看上去要好些，让我想起过去的你，说真的你应该适度放松下自己。”
“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戈登。”
他射出绳索，一言不发的离开。
“我意思只是……”戈登看着对方消失在楼群当中，摇了摇头把下半句说完：“也许你最近身上发生了什么好事？”
对于Bruce Wayne来说，确实是一件好事，但是他并不确定对蝙蝠侠来说是不是，从此开始蝙蝠侠有了更多的软肋也有了更多的理由。他在邻里的楼宇间停下，凝视漆黑地平线的另一侧，好像这样就能透过黑夜看到那间小小房间里，年轻记者酣然入睡的模样。他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错误，但是他知道，有些事情开始就算是他，也无法停止。
蝙蝠侠闭上眼，嘴唇上触感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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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uce Wayne再次占据娱乐版头条。
Clark偷偷用手机刷网页，在大都会娱乐周刊的官推上，一张大大的照片放在首页。像素可疑的有点像超级玛丽，Clark怀疑对方用800毫米长焦距镜头在几千米之外进行偷拍，因为不管是蝙蝠侠还是超人都没察觉那个偷拍者，他颓废的想，也许也跟他们状态有关。
对，就是那个场景，就是Clark被摁在墙上，然后被Bruce亲了个翻天覆地的照片。感谢上帝，感谢蝙蝠侠，他们至少都没露正面，年长的男人被拍到的是侧后脑勺，能看到他掺入白色的发鬓和掩入发鬓的耳朵，而他撑住墙壁的手，正好挡住小记者的脸。
你们从后脑勺也能认出Bruce wayne也是厉害。
Clark抱怨着翻看官推下所有的回帖。
我猜对方也是个男人。你瞧他的手和裤子！
所以这是Bruce Wayne的出柜宣言？
哇，不要，我的布鲁西宝贝。
GOOD！这下没人和我抢妹子了。
OMG，没有人好奇对方长啥样吗？
“Clark Kent！”
他吓的差点跳起来，然后看到佩里怒气冲冲的脸，他几乎要把咖啡杯从办公室门口飞过来直接扣在他脑门上：“别上班刷手机！”他走过来，看看Clark的电脑版面，然后又看看他，后者凭借超人的速度把手机塞口袋里去了。“我知道今天有个桃色新闻。”他站起来环顾四周：“得有人把他挖出来！”
“挖出什么？”他小心翼翼的发问。
“小镇青年，这不是你的问题，这是隔壁版面的问题。”佩里敲了敲他的桌子：“Wayne的桃色情报没什么价值但是可以有销量。人们不会在乎新闻的营养价值，他们只关心热点！”
Clark尴尬的看着对方，佩里拿着咖啡杯像国王一样在办公室巡视：“停止你们的幻想，女孩们，好了，现在我也许该加上男孩们。”他咕哝的喝了一口咖啡：“如果你们谁挖出了照片上另一个人的身份，我可以考虑给他加点奖金。”
Clark心动了下，然后决定还是不把自己供出来。
隔开几个桌子的一个声音忽然喊起来：“嘿，你们不觉得这条裤子很眼熟吗？”一个女人站起来，举着那份报纸，哦，Clark真不想在那上面看到自己，虽然Bruce的手臂严严实实挡住了他。但是他还是想捂住脸。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Wayne风衣外头没挡住的那条裤子上，佩里低头看了看Clark，然后是他的裤子，后者严肃的抿着嘴唇，眉头皱的很紧，神情很正经回视佩里。
“别紧张。”佩里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只是能确定那家伙一定不怎么有钱。”他又喝了口咖啡，皱着脸说“通用货。”
Clark松了一口气，他不想再看到这条裤子，棕色大格子，被露易丝践踏过品味的裤子，我能隔着五百米看到你这条裤子，露易丝是对的，Clark灰心的想。Bruce来接他的时候，他就应该穿一条毫无特色的黑裤子，他甚至想把自己的格子衬衫都塞回去。不过看起来没人会怀疑他。他转过头打开文档。然后他注意到有个穿着UPS工作服的男人站在门口，看着一张卡片。
“Clark Kent先生是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