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如这家伙所愿了。
她固执嘴硬怕丢人,可不代表被折腾的意识模糊的她还能坚守底线。
目光滑过女孩丰润红唇上若隐若现的伤口, 不可明说的某处一阵幻痛, 木颜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赶紧移开目光。
天知道她因为这一口付出了多么惨痛的代价。
本就濒临崩溃的身体和灵魂遭遇前所未有的开拓会是什么后果,她现在算是身体力行的体会过了。
大概跟把一块豆腐丢尽铁片飞转的绞肉机里差不多, 顷刻间就变成一滩稀碎的烂泥。
昏沉的大脑被强制唤醒接受新的刺激, 内里的滚烫层层叠叠涌向皮肤,给还未完全冷静的身体又一次冲击。
整个人就像被丢进了烧得正旺的火焰里,除了逃跑再无暇他顾。
很难说她是哪方面先受不住还是一起投了降, 总之那会儿她脑袋里只剩下停下的念头, 跟着女孩的诱哄说了不少胡话。
“求求你……”
“停下……”
“受不住了……”
诸如此类, 让她一想起来就恨不得马上失忆的话语,在后半程中重复了无数次。
可惜投降的机会一瞬即逝,安柠这浓眉大眼的居然有虐待俘虏的癖好,硬是到她真得失去意识才停手。
好吧,就算是她先出言不逊,但也不必贯彻得这么彻底,她现在感觉自己跟死过一次也差不太多,甚至产生了一种再世为人的庆幸感。
某位哲人曾经说过,这档事的极致跟死亡一样美妙。
她只认同前半句,后面一半谁爱美妙自己去美妙,反正她很不美妙,除了想咬掉舌头,就是看着没事人一样的安柠咬牙切齿。
“木姐姐,你醒啦?”正专注于给她洗澡的安柠总算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声音低沉而温柔,“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疼?”
你还有脸问。
你应该问我现在除了脸哪里不疼。
木颜耷拉着眼皮,有气无力地横了猫哭耗子的家伙一眼,懒得跟她说话。
还有力气瞪自己,看来情况还好?
安柠不尴不尬地挠挠头,也不再逼女人说话,在对方滑如凝脂的皮肤上继续自己的清洗工作。
目光落在浴缸中荡漾的水面上,隔着热气和水波,依然能隐隐看到那白皙皮肤上的青紫痕迹。
好像有点过头了。
好不容易冷却下来的脸颊又升起热度,安柠紧闭双眼才把那些绮念赶出脑袋。
她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被木颜的凄惨模样吓坏了,女人已经昏迷过去,身上还保留本来面目的地方也不多了,跟被恶狼猎食的驯鹿相差无几。
好在一通检查后发现女人只是单纯……被累晕过去的,那些痕迹虽然吓人,但没一个破皮见血的。
她刚松口气,就扯动了嘴上的伤口,疼得一个激灵。
好吧,见血的其实是她。
只能说木姐姐很勇敢,也很知道怎么惹人生气。
之前的记忆很清楚,清楚得她都不敢仔细回想,不然怕自己会禽兽到对昏迷之人出手。
但那些催生这场荒唐的激烈情绪却随着木颜的回应慢慢褪去,以至于她现在是生气也不怎么气得起来,难过也不怎么难过得下去,还有一点点愧疚不安。
两人一个不想说话,一个不知道说什么,一时间浴室中只有水声回荡。
口袋里的手机突兀地震动起来,白龙马的欢快调子瞬间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被惊了一下的安柠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一看是自己妈妈打来的。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估计她妈实在等不住了,毕竟她跟木颜出门的时候还说会回去吃晚饭。
安柠一手扶着木颜,一手去按接通键,可被水泡久了的手指滑得厉害,从光滑的手机屏幕上飘过去好几次,也没成功接通。
那边的木颜似乎很乐意看她慌乱的模样,嘴角得意的勾了勾,然后在她略带谴责的求助眼神中,女人费力地趴在了浴缸边,借着浴缸坚实的边缘支撑住身体,终于把她另一只手解放了出来。
安柠顶着被女人乖巧模样萌得怦怦乱跳的心脏,随便在裤子上擦了擦手,好歹接通了电话。
“嗯,没事,我跟木老师送洛小姐和辛慈回去,顺便在外面吃了顿饭,吃完太晚怕打扰到你们就在楼上住了,嗯,你们还没睡啊,木老师已经睡了,我一会回去拿点衣服。”
安柠跟电话那头的妈妈解释着,眼睛却自然而然地落在木颜身上。
女人被水打湿的乌黑长发凌乱的飘在水面上,苍白的面容被水雾蒸的嫩红,懒洋洋地趴在那,眯成一条细缝的黑眸斜睨着她,跟只不怀好意又懒得跟愚蠢人类计较的猫似的。
安柠看着她因为赌气鼓起的脸颊,不知怎么就联想到了刚出炉热气腾腾软软呼呼的白馒头,于是控制不住地伸手去摩挲女人嫩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