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衿又硬了。于是上前,礼貌地发出邀请。
那时宋洄之还不知道,沈衿家里人都有精神病史。一家子都是疯子,一言不合就发癫。拳打脚踢还算轻的,那些家族长辈有的是折磨人的法子。
他们分开以后,沈衿回到家,和家族长辈爆发了一场激烈的争吵。沈衿从小生活在这种环境里,自己的精神状态也不太对劲。他释放压力的方式就是做.爱。
宋洄之后来在国内再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发泄。那个小0□□得很惨,整个人都快散架了,半个身子悬在床沿一晃一晃,像只半死不活的被献祭的小羊。
宋洄之心想太暴力了吧,这种艹法完全不把对方当人,搞不好要出人命。他实在看不下去,就出手救了一下,给那小0喂了一大杯水。小0被他抱在怀里慢慢清醒过来,眼睛里流露出害怕的神色。
沈衿却还在笑着邀请他threesome。
宋洄之当然果断拒绝。
许久之后再见面时,宋洄之问起那件事。沈衿还以为他被吓到了,聊了几句才发现,宋洄之竟然是在关心他。
沈衿挑眉问:“你不觉得我很淫.乱?”
宋洄之说:“你不是性瘾吗?”
沈衿:“我说你就信?”
宋洄之说:“你在意大利的那次,头发上还沾着别人的精.液就来约我。正常人再饥.渴也不会这样的,你这明显是生病了。”
心理疾病不像生理疾病。身体病了很多人知道看病吃药,心理疾病却大多被误解为脆弱和矫情。宋洄之劝沈衿去接受正规治疗。这倒不是出于同情,沈衿是一个骄傲到不屑于接受同情甚至会嘲笑对方的同情的人,宋洄之也没兴趣同情这位生物学意义上的贵族以及社会学意义上的资本家。
宋洄之只是觉得,“在床上把人艹死了”这种事非但传出去不好听,而且还会坐牢。有必要提醒他一下国内是法治社会,不是他那个欧洲老家。
沈衿耸了耸肩,表示谢谢提醒。
然后两人就很正常地开始讨论看病。
宋洄之这才知道原来沈衿不是没去看过,只是那些心理医生基本上都是给他话疗。
宋洄之:“也是哈。你这么精明,擅长看透人心,谁能话疗得了你。”
沈衿说:“但是你跟他们不一样。你说不定可以救我。”
沈衿说这话的时候用一种很露骨的撩拨眼神看着他。不得不说沈衿这幅长相真的很有魅力,他皮肤很白,轻轻一掐就会留下印子。又因为性瘾的关系,浑身上下散发出情.欲的气息。是那种一看就很好艹的男人。
但宋洄之还是果断婉拒。
沈衿:“为什么?”
宋洄之瞥了他一眼,说:“还能为什么,因为你是纯1啊。我救赎你归救赎你,你还要我献出后门就有点过了吧?要不你委屈一下当我的0?”
沈衿礼貌地说:“那确实不行。”
宋洄之对他没有心动的感觉,只是习惯性地照顾身边的人。沈衿也清醒冷静,既然撞型号了,那就连炮友都当不了。那就各自该干嘛干嘛去。
后来没过多久,沈衿就回欧洲收拾他家族那个烂摊子去了。这一去就是七年。
中间沈衿似乎回来过,也没跟宋洄之见面。宋洄之也没去刻意打听他,毕竟两人仅仅是“差点上.床”的关系。
“差点”,就是真的什么都没有。
宋洄之没有想到在这样一个冷风侵骨的夜晚,他会和沈衿一起回想起那个那不勒斯的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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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陪伴
宋洄之和沈衿因为绥宜湾那个项目的关系,最近时有联系,因此他知道沈衿今晚会出现在这里纯属巧合。
沈衿这次回国以后动作很大。除了绥宜湾的项目,他还正在着手收购多家公司。这些公司涉及到不同的领域,沈衿这人的精神状态很美好,赚钱能力也非常美好。宋洄之看过他收购的那些公司,发现都是些乍一看平平无奇,仔细推敲后才能发现窍门的项目。
看样子是真的打算在A市长期发展了。
那天晚上在露天酒廊,宋洄之没去跟他接触。不过宋洄之感觉他应该也发现了自己。那种若有若无的目光有一种轻佻感,又夹杂着些许惋惜。宋洄之倒是还好,内心平静,并不觉得被冒犯。反正性瘾患者嘛就是这个样子的,身心一致地放浪,何尝不是一种表里如一。
两人各自忙着自己手头的事,时不时因为绥宜湾的项目见面。不知不觉一个多月过去了,这天宋洄之把沈衿请到公司里,表示想要跟他谈谈。
“还有什么好谈的,昨天不是在郑永强那里说清楚了嘛。”沈衿在工作状态下西装革履一丝不苟,眼尾含笑,混血儿的容貌过分地漂亮,眼神里的侵略性却丝毫不加掩饰,“还是你打算私底下拿什么来跟我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