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米琳和西里斯总吵架。”吉多斯突然在女孩耳边出声,斯黛拉吓了一跳,赶快收回目光,有些心虚:“啊,是这样。”
“嗯哼。”男人拿起一块馅饼若有所思:“都说是欢喜冤家,我看他俩挺像的——哦,当然我觉得还是阿米莉亚更适合他。”
斯黛拉有些后悔自己情不自禁的偷瞄了,不过她也听出斯多吉言语下暗含的劝阻——西里斯太讨女孩儿喜欢,斯黛拉其实不必给自己找麻烦,掺和进他的感情世界。
“不过他的头发怎么啦。”斯多吉问:“怎么一直发着绿光?”
“呃,是我给他的糖,让他逗哈利来着。”斯黛拉很高兴能转换话题,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些糖果指给他看:“这都是我做的,这个是吹宝泡泡糖,能吹出蓝铃花颜色的泡泡;这个是布莱克先生吃的荧光糖,其实就是加了点荧光魔药,能让头发发出各种颜色的光,如果是在黑暗里,会更明显——哦,这个会让你的耳朵冒出蒸汽,一开口就是火车的声音——”
她介绍地飞快,有点在糖果店打工销售的模样,斯多吉扬起眉毛:“真意外。”他说:“都是你做的?我以为你是个乖乖女,看不出来喜欢这些小小的恶作剧游戏。”
“谁说的。”大概是斯多吉年长她几岁,像个哥哥一般,斯黛拉不服气地反驳:“这种就很好。我叫它欢欣一刻,加了一点快乐药水,吃了能想起快乐的事情,糖纸上还会显现让你高兴东西的名字……”
“是吗,真不错。”斯多吉拿起欢欣一刻:“呃,病人可以吃吗?”
“啊,您要送人吗?”斯黛拉想了想:“是什么样的疾病?”
“精神上的。”
“那没关系。”她说:“不过还是不要多吃,吃多了容易蛀牙。”
“这很好,我忧愁送他们的圣诞礼物好久了。”斯多吉把糖放在桌上:“哪里可以买到?我猜测是佐科或者蜂蜜公爵?”
“您说的对,是蜂蜜公爵。”斯黛拉很高兴能帮上他的忙,眼睛里噙着笑意:“感谢您今晚一直和我聊天,跟弗鲁姆先生报我名字,他会打个折扣的。”
也许斯黛拉没有发现,她在这种时候尤其迷人,赫奇帕奇永远温和善意,如同无休止的春风,即使是再疲惫的旅人,如果能够得到一位真正的獾类朋友,他们就永远不会停下脚步,因为身后是不断给与需要和安慰的赫奇帕奇。
斯多吉的眼睛闪了闪,他似乎觉得自己挖到宝了。
*
“没想到他们还挺聊的来?”
当爱米琳否决布莱克关于哈利安全保障的第二个提议,男人即使知道她或许是对的,但仍旧想要生气时,卢平轻飘飘地插进来一句话,布莱克顿了一下,转头朝长桌的另一边看去。
“斯多吉?”看清眼前的景象时,布莱克的眉毛立刻飞上了天:“他不是一向偏爱火辣美人?”
“我觉得斯黛拉还挺有意思的。”海丝佳凑过去:“看看你的脑袋,西里斯,我敢说你那会儿再叛逆也想不到会把头发染成绿的——”
“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乖学生,对吗。”卢平饶有兴趣地观察着格兰芬多的头发:“我早就说她胆识过人,除了一个人去阿兹卡班,她居然敢答应西里斯的毕业舞会邀请,要知道那会儿女生们的战争可比摄魂怪可怕多了——”
布莱克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头发,咕哝:“好了,月亮脸。”他不太愿意提及:“你明知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海丝佳立刻感兴趣起来:“毕业舞会?你?我算算,那会儿斯黛拉才三年级?天哪,西里斯,你可真——”
“不是!”格兰芬多难得恼羞成怒:“我是为了避开我母亲给我塞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人!”
“具体说说。”爱米琳把刚才的争执忘了,她好奇地远远打量着女孩:“她确实蛮漂亮的,但我以为你也是跟斯多吉差不多的喜好。”
“我不——”布莱克突然被众人围攻,他瞪了一眼笑得开心的褐发友人,试图把话题拉回去:“我们刚刚不是在……”
“哦,这个待会再说。”一直看戏的邓布利多掺和进来,湛蓝色的眼睛似乎在回忆有趣的往事:“我还记得当年那场舞会,确实让人惊讶——所以为什么要邀请哈德温小姐?”
大家都笑了,布莱克听天由命地看了众人一眼,叹了口气:“各位,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后来发生的事情也让我对她感到很抱歉。”
见他正色,其他人也都没了刚才的嬉皮笑脸,男人不经意望了一眼对斯多吉笑出酒窝的女孩,啧了一声:“那时候战争还没结束,我母亲已经为我找好布莱克家族下一任女主人的候选了,同一年的斯莱特林,卡洛尔·沙菲克——我不愿意,显然——但是我也不能邀请别的差不多年纪的姑娘,沙菲克虽然不是完全的食死徒家庭,但也差不多了,我怕我的舞伴会遭到食死徒的恶意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