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启笙提前做了部署，算是有惊无险。
第二天军营便开始四处传，多亏总兵带人及时赶到才阻止了狄人从隧道进攻。
启笙听了后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小徳子却气愤不已。
“主子，分明是您部署在先，那总兵不过是见咱们往那里派了人后跟去的。他这么明目张胆的抢您功劳，您怎么就一点儿也不生气？”
“有什么好生气的，狄人赶走了就行。”
启笙的毫不在意让小徳子更加生气，准备去找总兵理论，甚至想要解释昨晚的战绩。
却被启笙拦住，启笙道。
“有些东西是抢不走的，本宫知你气愤，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稍安勿躁。”
小徳子生气的离开，虽然觉得十分委屈，却觉得启笙这么做必有他的原因，也就没说什么。
更何况主子做事，不是他一个太监可以左右的。
就这样，在启笙的带领下，幽谷关连连取胜，将士们士气高涨，只有洪山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
庆功宴上，启笙对洪山说道。
“我军连连取胜，洪将军怎的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
洪山被突然提名吓了一跳，连忙起身说道。
“非也，属下最近身体不好，所以有些难受。我军大胜，自然是可喜可贺，军师多虑了。”
“如此甚好，洪将军可要多注意身体，现在我军可正是用人之际啊。”
洪山连忙点头称是，接着启笙话锋一转。
“只是今日本军师有一事不明，狄人对幽谷关应该不甚了解，可不知怎的，却屡屡能在幽谷关最薄弱的地方选择进攻，着实令人匪夷所思啊。”
此话一出就连总兵这个脑子不好使的都意识到了不对，仔细回想起来确实如此。
狄人除了前两次外，之后的每次进攻都十分明确，像是早有预谋一般。
总兵虽然抢占了启笙的功劳，却也心知肚明，这些自然都是靠启笙才能赢得。
他虽然贪功，也有些不负责，可骨子里却也是不希望狄人打进来的。
启笙这话让他瞬间明白，他是在说军中有内鬼。
“军师，您的意思是军中有狄人的细作？”
启笙第一次觉得这个总兵还不错，至少孺子可教啊。
看来还没傻透气，启笙却摇了摇头。
“这个本军师也不是很确定，只是想问问洪将军……”
第五十八章
洪山心里咯噔一下，表面却强装镇定。
“军师该不会是怀疑属下是狄人习作吧？”
“洪将军，本军师还尚未说明，你怎么就不打自招了呢？”
启笙笑着说道，只是那面具掩盖了他的表情，语气更是让人听不出喜怒。
洪山一听，顿时拉下了脸色，十分不悦，语气微冷的哼了一声。
“军师说话可要凭证据，洪某可不会随意让人污蔑，所以军师还是把话说清楚的好，免得被人误会！”
启笙笑了笑，他自然知道要凭证据说话。
只是他还想钓大鱼，所以暂且让他先多活两日。
“洪将军稍安勿躁，证据会有的，只是这些事实在令人疑惑，洪将军近日又总去关外探察敌情，所以这彻查内鬼一事，不妨就交给洪将军做吧，如何？”
说着启笙看了一眼洪山，洪山心里十分慌乱，明明是入了冬的季节。
可额头上的汗却止不住的流，只是洪山不敢不听，连忙说道。
“属下定然不负军师所望，务必揪出内鬼！”
“如此便仰仗将军了。”
启笙随意说了几句，将话题岔开，一场庆功宴在一场猜疑中度过。
而在此之后，启笙找了总兵谈话，说他知道总兵断不会是内鬼。
但是这件事事关重大，宴中的每个人都有嫌疑，所以启笙希望他平日里多注意一下。
暂时还是少些推心置腹，免得被人利用。
总兵被这么一说，回去后便谁也不见，往日来往密切的几人也都各有心思的不再往来。
安子见状不禁有些疑惑，却也觉得启笙这招的确高，只几句话就将先前要好的几人分割开来。
“军师，可是这样一来人人互相猜疑，内鬼一时一旦传出去，只怕会紊乱军心。”
“现在正是交战之际，如果军心不稳……”
启笙却摆了摆手，他还没蠢到这种地步，他早就想好对策。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几位将军自然也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
虽然做法有些明显，但不会打草惊蛇，反而还可以互相牵制观察。
这样一来，除了自己手中的证据，还会有更有力的证据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得到。
再一个，他当着洪山的面点露他，一是给他提个醒，二来其他将军盯着他不可能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