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些人见前些日子与启笙发生过矛盾的一些朝臣缺席,而没缺席的脸色都十分难看,不由得摇了摇头。
他们这些个朝臣平日里自视甚高,便是皇帝他们自觉群臣而上也是可以逼一逼。
但自从萧远上位,他们便觉得每日都是将头别在腰上活着,别说逼他,就是连一句硬气的话都不敢再说。
他们何时这般窝囊过?好在启笙比较明事理,而萧远也很听启笙的话。
所以看到启笙并没有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便知今日启笙定不会早日离宴,或许他们可以趁机反应些东西。
“大家静一静!”
就在众人想着的时候,萧远突然发话了,此话一出原本聒噪的宫宴瞬间安静,安静到可以听得清树叶落地。
这一点启笙倒是有些惊讶,该说不说,萧远这震慑力还真是可以。
反观萧季那时,做事都要思考再三,以朝臣百姓为先再是自己,像今日这般情况他只在萧辰宇的军营里见过。
只是萧远和萧辰宇的做法和初衷自然不同,想到这里启笙不由得朝着角落中萧辰宇的位置看去。
今日宫宴萧辰宇也来了,见苗纤纤没有跟来,启笙微微放心,毕竟今晚的菜系实在令人作呕,小姑娘家的还是不来的好。
角落中的萧辰宇似乎是察觉到了启笙的目光,朝着启笙看了一眼但很快就移开了视线。
“诸位,今日虽是宫宴,但朕想在前先处理几件事情,毕竟事情处理完后才能更好的享用美食与歌舞,你们说呢?”
大臣们齐声说道。
“皇上说的对,正事儿要紧,正事儿要紧。”
萧远闻言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看向启笙,大声说道。
“小笙儿,若是有人公然在朝堂上对朕不敬,违抗朕的命令,该当如何?”
启笙冷冷说道。
“论律当斩,藐视皇威,违抗圣旨五马分尸也不为过。”
萧远嘴角一勾,继续说。
“那若有人延误灾情使百姓受苦,甚至还妄图嫁祸与朕不顾百姓生死,还要挟朕,且办事不力又该如何?”
“斩!”
“那若是有人意图谋反……”
萧远将种种罪行说出,启笙的回答依旧是斩钉截铁丝毫不变,看样子是偏向萧远一边。
这种情景让众人不由得心下一颤,萧远所说无一不是前几日所发生的朝堂事。
虽说未说明白事情缘由经过,却将罪名安的妥当,让人不敢反驳。
因为严格意义上来说,确实如此,但性质不同。
可萧远就是故意不谈细节,只说罪名,明显就是把他们往死路上逼。
启笙的回答更是让众人不寒而栗,好不容易抓住的救命稻草,此时也化为了泡影。
原本还想指望着启笙在而扳回一局的朝臣们也瞬间心如死灰,片刻后种种罪行全部说完。
萧远扫了一眼在座的朝臣,询问他们有何意义,此时的朝臣哪里还敢说话纷纷摇头,萧远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朕今日,便送在座的各位一份大礼。”
说完便拍了拍手,门外传来了整齐的脚步声,众人不禁向外看去。
只见海公公带头,身后跟着不少近卫,两人一组,每组中间都拖着一个人。
这些人身上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满身血迹,如同枯朽的枝木一般,好似随时都会死去。
近卫们将人仍在宴会中间,海公公又招了招手,不一会儿就见一群人人手一个木匣子走了进来。
众人将有些人认了出来,正是前些日子顶撞萧远之人。
随后那群人便走到那些受刑之人的面前,将木匣子打开,将里面的东西通通倒在了受刑之人的身上。
众人看清匣子里倒出来的东西时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因为那里面装的不是别的,而是一些血淋淋的人头和四肢。
“诸位,这些人,都是方才朕所说之人,今日将他们“请”上来便是想要告诉他们,朕才是皇上!只要朕在位一天!他们在朕面前便是一天的臣子!”
“而心存不轨者,便是这般下场,皇叔,你觉得朕这么做过不过分?”
突然被点到名的萧辰宇并没有什么反应,依旧懒散的歪着身子,好像眼前的这一幕看不见似的。
萧辰宇不紧不慢的喝下一杯酒后说道。
“一点儿也不过分,皇上说什么就是什么,君要臣死,臣怎敢不死?”
一语双关,不评对错,模棱两可,这不禁让朝臣觉得摄政王还是摄政王。
换作他们绝不敢说出这种话来,而就在萧辰宇话音刚落之时,那些个受刑之人有的认出了人头中有自己的家眷子嗣。
哭声不断,咒骂不停,他们纷纷恶狠狠的看着高台上的萧远咬牙切齿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