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仙童一直都是他心中不变,有次他出行时不慎被害,双腿险些残疾,时境让他将计就计,假残了七年。”
七年后他羽翼丰满,却并未为母报仇,也没有将次次害他险些丧命的皇帝杀死。
启笙听到这里眼神恍惚了一下,看着萧辰宇毫无波澜的眼睛,隐约觉得。
故事中的男孩儿就是萧辰宇,难道那仙童就是自己?
虽然有些荒唐,但启笙回想中,的确有这段记忆。
他七岁那年,被母妃丧命,被启仪送去别处学习,实则是保护他不受宫中谋害,途中的确救过一个年纪相仿的男孩儿。
直到及笄才被送回,回启国一年内,他莫名被封太子,后来也就习惯了。
可当太子才两年不到,就被送去和亲,当时他都怀疑,前两年启仪对自己的好都是装出来的。
太子之位更显的如同儿戏一般。
“意思是……你就是我幼时救下的那个孩童?”
启笙恍然大悟,惊讶的看向萧辰宇,即便心中已有猜想,却还是想要确认一下。
萧辰宇并没有回答他,而是自顾自的说道。
“他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我是谁,是你的谁,而你又是谁,是我的谁。”
萧辰宇没有再自称本王,而是自称我。
启笙的睫毛颤了颤,心中突然一种微妙的感觉涌出。
他就这么盯着萧辰宇久久没有回答,总觉得内心深处的某一点被一股暖流涌入。
让他有些兴奋,激动,幸福,欢喜,等等一系列的感觉。
复杂,却清晰的能感觉到。
半晌后,启笙盯着萧辰宇的眼睛,似乎是下意识的说道。
“如今吗?你是萧辰宇,是……是我夫君。”
说道夫君两个字的时候,启笙的脸上露出一抹红润,因着夜色很难察觉。
萧辰宇却从他的语气中听得出他此时的情绪,他耐心的听着启笙继续说道。
“我是启国的太子启笙,更是……更是你的……你的……”
“我的什么?”
萧辰宇迫不及待的问道,启笙低下了头,环住萧辰宇腰身的手臂抱的更紧了一些。
声音也比之前更小,小声说道。
“你的妻子,明媒正娶,白首相伴。”
萧辰宇闻言久久不能回神,这句话他曾幻想过无数次。
可当如今亲耳听到,向来自信的他竟有些不敢相信。
萧辰宇看向启笙,那一直沉静无波的眼眸中有了动容。
“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嗯?你怎么了?喂!喂!?”
启笙郁闷的在萧辰宇眼前挥了挥手,见他望着空中明月久久不语,不免有些奇怪。
萧辰宇身子一颤,这才回过神来,脸上带着一丝不自然。
好在夜色足够掩盖他的异样,萧辰宇尴尬的咳了一下说道。
“咳,故事讲完了,你也给本王讲个故事如何?”
原来方才启笙的真情告白都是他的幻想,但他相信这一刻不会太久。
启笙心里也有动容,只是他装傻充愣,也不是很确定心中对萧辰宇的情感。
所以他见萧辰宇没有问他,主动扯开话题心中松了一口气。
“啊,本宫……那就讲讲西厢记吧,据说崔莺莺和张生……”
……
两人在屋顶坐了好久,直到启笙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萧辰宇才轻轻将他抱起,放回床榻。
第二天一早,萧辰宇便去了大牢中,询问刺客的审问情况。
启仪自然也得到了消息,前来查看,萧辰宇朝着启仪微微点头。
“如何?”
“这刺客嘴实在是太硬了,什么刑法都用了,可就是不肯说出半点儿。”
负责审问的人恭敬的说道,萧辰宇摆了摆手让其他人下去。
自己则是从一旁挑了一把匕首,一边在手里把玩,一边儿对刺客说道。
“听说你骨头很硬?”
刺客闻言啐了一口血水,冷冷的看着萧辰宇。
“还有什么手段,不妨一并用了。”
萧辰宇闻言挑了挑眉,墙壁的一侧开了一个窗户,外面的启仪透过窗户将里面的事看得一清二楚。
他并没有阻止萧辰宇,他很想看看,他的这个“女婿”,滇国的摄政王,能有什么手段。
能让这等的硬骨头开口,于是便在外面默默的看着。
萧辰宇点了点头,坐到刺客的一旁,一边打量擦拭手中的匕首,一边说道。
“本王曾遇一女子,此女子痛恨男人,却喜爱琵琶,是以发明一种酷刑,名为“弹琵琶”。”
“闻听这“曲”断肠,是用匕首在人肋骨来回扫弹,直至森森白骨,比剜心还要有效,不知经历了这么多刑法的你,还能不能撑完这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