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钩子似的声音，让他没忍住回想了好几天。
季哲的声音虽然好听，但也没有大学生那般好听。
“季大少爷。”颜庭冷淡地对季哲点了点头。
季哲的旁边，颜二少爷颜滦激动地拉着季哲说话，季哲偶尔回上那么一两句，旁边的颜庭就这么站着，也不觉得尴尬。
林承辞是林家的二少爷，林氏集团和颜氏集团有合作，他大哥也是和颜庭同一辈的人，也是有些共同话题，也就顺势邀请颜庭和颜滦一起吃饭。
颜庭见颜滦激动的模样，同意了。
原本还想着大展身手，让人厌恶季哲的林承墨则是直接被边缘化了，他心底有些不甘，但也知道现在的情况不是他可以胡闹的，只能扭曲着脸成为季哲的陪衬。
六人一起去了包厢。
包厢内，颜滦执意要坐在季哲的旁边，林承辞和吕志业则是更关心林承墨，于是，不知不觉的时候，季哲坐在了颜庭和颜滦的中间。
他瞥了眼对面关注林承墨的两人，又看了眼坐在他身边一冷一热的人，这一刻，这边好像和那边产生了距离。
饭菜很快就上来了，因为只是简单地吃饭，并没有什么社交，所有人都吃着，季哲吃了两口，没什么胃口，抬眼就看见林承墨头顶上的弹幕。
【哎哎哎，颜家炮灰什么时候杀出来的？】
【这场饭局明明是墨墨揭穿季哲真面目的饭局，怎么成了季哲的个人秀了呢？】
【季哲给我滚啊，他到底什么脸，敢抢我们墨墨的戏份。】
季哲没管那些谩骂，收回了视线，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忽然响了一下。
季哲低头看了眼，是那个‘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发过来的。
卖课老师：我现在有空。
卖课老师：还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的吗？
季哲：“……”
这卖课的还卖上瘾了？
现在这局面不太适合发语音，季哲打了几个字。
。：老师……我可能暂时给不起这个费用。
。：要不下次吧。
那边，吃饭中途开小差的颜庭：？
第5章
颜庭也没想到会得到这样一句回答，他甚至准备好了待会儿吃完饭就听这人的语音，结果对方没钱？
颜庭的生活从小富裕，虽然他跟颜滦和父母不太亲近，但是该有的东西都有，倒也不缺什么，更何况是钱。
所以，他根本没有想到对方会没有钱。
已知现在的情况是对方把他当成了某个在网上卖课，让人交钱才讲解的老师。
虽然收费不高，但对于一些贫穷的大学生来说，次数多了一样很高。
更何况现在大学生好像都没有存钱的习惯……
在和大学生聊天第二天，颜庭看见了那个主播开播，大学生的声音稚嫩，带着个人情绪多一些，那个主播没有。
所以，那个大学生应该不是那个主播。
颜：这次不用钱。
发完消息，颜庭就等着了。
还没等多久，就见旁边的季哲站起身，对他们说了一声就离席了。
这不是什么正式的宴会，倒也没有人觉得有什么。
他漫不经心地等着，等了一会儿，他收到了一条语音。
很快，连续几条语音发了过来。
“老师，您之前说的那个，陆丘大学大一的高数，第52页最后那里，我没有听懂。”
“老师能再讲一下吗？”
清冷的声音带着几分不好意思，“麻烦老师了。”
那边，语音转文字的颜庭：？
所以，他闲暇的时候勾搭一个学弟，还得先翻书？
不过，对方的声音实在好听。
颜庭眯着眼睛，手指在手机上动了两下。
颜：叫学长，我给你讲。
另一边，洗完手的季哲看见了手机上的消息。
他停顿了好几秒。
“老师……您也是陆丘大学的？”
某个伪装的大学生直言快语道：“您今年五十三了，不……不太合适吧。”
发完，他洗干净手，回到了包厢。
不知道为什么，季哲觉得，他出去这么一会儿，包厢里面的气氛变了。
要说具体哪里变了……
他的视线落在颜庭的身上。
就问，他们这里什么人敢惹这位？
生气成这样，大姨父来了？
季哲这人就有无视气氛的本事，他坐回自己的位置，就见颜滦拉了拉他的袖子。
他看过去，颜滦道：“我哥在生气。”
“我们先走吧。”
季哲确实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但……他需要给林承辞留一个好印象，现在，好印象也留得差不多了，时间也不算早了。
他站起身，朝着几人道：“颜总，二哥，小墨，我先走了。”
他直白地说出口，冷淡得像是在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