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越离谱,虞柔从薄被里探出脑袋回怼:“是啊,你们男人喜欢的,我们女人一样喜欢,要是真有那一天,我包养三十个,一天换一个,一个月不重样!唔……”
靳承川欺身而上,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唇,吻得凶狠狂躁。
她试图挣扎,能感受到靳承川的戾气,像是要把她生吞入腹。
这个吻,一直持续到她无法呼吸,快要缺氧似的,才肯放过她。
靳承川眼尾红红的,那张俊脸皱着眉,无端有些委屈似的。
“如果我要死,绝不缠着你,也不会让你做了寡妇再去找第二春,你想谈多少个男人都可以,我不会阻止,也阻止不了,只是别带到我坟头来。”
虞柔莫名心口一揪,“你什么意思?”
他好端端的,身体健康,干嘛这样诅咒自己?
“没什么。”他侧躺到她旁边,呼吸平缓,声线疲惫:“……我想要半边床位。”
虞柔被他刚刚那个话题勾起了几分伤感,竟第一时间忘了踹开他。
腰肢被他圈得很紧,靳承川的整片胸膛都贴着她的后背,近得能清晰听见心跳声。
确实有点累,她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第二天醒的时候,旁边枕头是冰凉的,靳承川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床的。
虞柔下楼的时候并没看见他,估计是已经去财团了。
餐厅里,孙雅秋在给小奶糕喂早餐,看到虞柔下楼,立刻说:“你的检查单,今早靳州医院已经送过来了。”
虞柔下意识屏住呼吸,垂在两侧的手捏紧了裙摆,“那太太看了结果,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孙雅秋嗤笑:“还能说什么,身体有点毛病也是能理解的,吃药调理就行了。”
虞柔有点疑惑。
她在非酋联合国的医院检查完,已经被医生明确告知身体有永久性损伤,终身不孕,还能调理?
她出神的时候,孙雅秋招呼女佣端来一碗浓浓的中药。
“温度应该差不多,凉了就不好喝了,你赶紧的。”
虞柔看着那碗药就反胃,忍着问:“这个是什么药?”
孙雅秋笑说:“治你身体毛病的药,放心喝吧,我又不会毒死你。”
虞柔只得硬着头皮端起那碗药,正想尝试一口闷,孙雅秋有意无意的问:“昨天在靳州医院的地下车库,你真的没看见什么吗?”
虞柔心里一咯噔,眼前黑黢黢的中药有点不敢喝了,大着胆子反问:“太太为什么这么问?是有什么不能让我看见的吗?”
“不过是回想起来,觉得你当时那个表情有点奇怪,我又没什么秘密不能让你知道的。”
虞柔总觉得孙雅秋好像在警告她,不敢多说什么,硬着头皮喝完那碗中药,抱了小奶糕一会,才不紧不慢的出了门,继续去中心街找写字楼商铺。
连着几天,靳承川自从搬回房间睡,就赖着不肯走了。
但有时虞柔睡到半夜醒来,发现旁边床铺空空如也,才知道靳承川竟在她床边打了个地铺,搞得她莫名其妙的。
孙雅秋也每天早上都监督她喝中药,跟例行公事一样毫不懈怠。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一周,虞柔喝中药都快喝出心理阴影了。
为了避免又被孙雅秋催着喝药,她早上六点,天刚蒙蒙亮就逃出门了。
“啊!别打我了!救命啊!”
“贱女人,给我站住!”
一道声嘶力竭的女声和愤怒的男声,从街尾传来。
这一片都是别墅区,又是清晨六点,街边根本没几个人,那一男一女的追逐八成是家务事。
虞柔站在路旁准备打车,没想到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直接朝她跑过来,扒拉她的胳膊,躲到了她身后。
“救救我,我快被他打死了!我不认识他!”
这会离得近,虞柔才看到女人脸上的巴掌印。
男人看起来清瘦斯文,并不魁梧,追得气喘吁吁,跑到虞柔跟前说:“这位女士,这是我老婆,她精神有点问题,麻烦你让开,不要插手我们的家务事。”
虞柔没说话,身后的女人抓着她的胳膊,浑身都在抖,“他撒谎,我不认识他!”
两人各执一词,虞柔选择先帮弱势群体,她晃了晃手机对男人说:“我已经报警,你是现在就走,还是等警察来了,去警局说?”
男人似乎怂了,跟她身后的女人放了句狠话,“我看你能躲多久,下次再收拾你!”
见男人走了,女人抓着虞柔感谢:“如果不是你,我肯定要被他抓走,为了表示我谢意,我送你个礼物吧。”
她正想说不用,女人的眼神骤然转狠,出手干脆利落,一针扎进她的颈间静脉。
速度之快,明显是有身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