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之濑君,”
“这里的动作需不需要改一下?”
指着刚才录下来的影像,木下绮罗问向身侧的人。
“啊,你觉得呢?”
舞蹈社的那个男生也就这个问题跟木下绮罗交流了起来。
看着室内一脸认真,逐渐进入状态的两个人,森绘梨啧了一声。
喊她森酱的那个男生也一直没走,待在她旁边,见她这模样,好奇。
“森酱~怎么了?”
“你还真是迟钝啊……”
森绘梨看着室内因为讨论舞蹈动作,靠的比较近的两个人,愁人极了。
一之濑同学,是喜欢她家绮罗吧,是吧。
掌握一手八卦的森绘梨什么看不出来啊。
木下绮罗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有点迟钝,也许是因为她偶尔待人没什么边界感,偶尔又极有边界感,对待关系普通的人,她不会倾注太多的关注与目光,所以才会察觉不到男生们隐晦的心意。
或许她也知道,只是不在意罢了。
森绘梨叹气。
可怜的幸村君,现在还在南半球不知道哪个旮旯打网球呢……
—
幸村最近很好。
来到澳大利亚一星期了,澳洲春季那和煦多彩的风光本就符合他的美学。
一直以来都富有浪漫主义情怀的少年也会从那繁杂的训练中抽出时间,去参观了那座诗情画意的悉尼歌剧院。
来都来了,他还买票在其中欣赏了一场曼妙的歌舞演出,又顺便瞻仰了那个号称世界上最大的机械木连杆风琴。
唔,也就还行吧。
在看演出的过程中,幸村也会有走神的时候。
因为台上的演奏家,所以他自然而然地想起了木下绮罗拉小提琴的样子。
……这也不奇怪吧。
幸村同样地也登上了那所渡轮,从船身上往远处看,悉尼歌剧院这座建筑正匍匐在蔚蓝大海上,既像船身,又像贝壳,它已经与海景浑然一体。
呼吸着清新的海风,幸村想,果然如大家所言。
真的是一个非常美好,自由的地方。
在渡轮上,也能看到对面的悉尼大桥,它如同一道美丽长虹,横跨着蔚蓝海面。
因为视野的阔朗和壮美,许多画家都会选择在上面取景,这样的“哥萨克”,幸村当然也不会错过。
但当他真正登上那座大桥时,少年的心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开阔。
唔。
都是桥梁……
所以他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海德堡的那条卡内河老桥,随后,他再由这处德国的著名景点联想到了木下绮罗的身上。
……也同样的,不是很奇怪吧。
少年点点头。
没错,并不奇怪。
才不是自己太想她的缘故哦。
“情人港要去吗?”
身边出声询问的,是已经高三的前辈,德川和也。
“啊,不了吧。”
幸村撑着脸,俯瞰着远处的大海,风吹起他的鬓发,带来丝丝花香。
与神奈川已经步入秋季的气候不同的是,澳大利亚现在才堪堪迈进春季,梦幻的蓝花楹尚未盛开,要等到十月,悉尼海港也被这温柔恬淡的颜色点缀。
所以这花香或许是附近田道里的郁金香。
……十月。
唉。
现在才九月中旬呐。
哀叹着时间的神之子忽略了德川的目光。
一起同游的德川似乎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
“怎么了,幸村。”
“是在想明天的训练吗?”
如果是这样倒好了……
“不是哦,德川前辈。”
“两个男生去情人港,确实有点奇怪。”
高大又俊秀至极的男生颔首,德川的这句话成功逗笑了幸村。
“也不是这种原因。”
—
等木下绮罗从舞蹈室出来的时候,森绘梨也才刚刚站起来。
推门出来的少女外面套了一件牛仔外套,里面是方便拉伸练舞的黑色紧身衣,这样更显得人高挑纤细,木下绮罗的脸庞上还有薄汗,丸子头也松松挽就,她瑰蓝色的眼睛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刚刚离开的男生们。
趁那个舞蹈社的一之濑出来之前,森绘梨拉着木下绮罗就溜之大吉了。
“你走这么快干嘛?”
木下绮罗狐疑。
“不干嘛,我要吃饭。”
这是森绘梨偶尔作为村罗cp粉那最后的倔强。
“每天都有这么多男生来看你,你不烦嘛,我都快烦死了诶。”
木下绮罗摩挲着下巴,
“还好吧。”
“不过那个喊你森酱的男生只是来看你的吧,干嘛扯上我啊。”
“哈…………”
能言善辩的森绘梨也会突然变得吞吞吐吐。
在木下绮罗眯起来的眼睛里,她脸色突然变红了。
“那个,我先去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