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在哪里?”迹部问。
菜菜不知所措地眨眨眼:“仁王?他在哪……我不知道啊?你找他有事吗?”
“是的,我找他有事。”迹部死死盯着她的眼睛,“所以,你跟本大爷出来一下。”
“欸?等等!”菜菜莫名其妙就被迹部这么拽走。
“迹部君,等等!”白石将盘子放到一边,追了上去。
手冢国光注意到了他们那边的动静,眉头微拧,也放下碗筷起身追去。
大赛落幕的选手村,出了热闹的餐厅,便冷清了许多。
等到幸村精市跟着追出来的时候,听到的便是迹部景吾质问少女的话语:“她去哪了?”
“她?”菜菜不解,“你说谁啊?”
“别装了,当本大爷的眼睛是摆设吗?!”迹部捏紧了拳头,也不知道心里的恐慌从何而来,只紧紧盯着面前的少女。
……或者说,“少女”。
细思极恐的一句话,让另外三人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菜菜看到除了迹部和白石,手冢与幸村也随后走了过来,都用一种诧异、探究且不解的目光盯着自己。
“你不是菜菜吧……仁王?”幸村终于开了口。
见事情败露,“少女”终于卸下了伪装的无辜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狡黠的邪笑,“哎呀,该说你们是发现得快呢?还是慢呢?”
“她在哪?”幸村问。
仁王不吭声。
“她在哪!”迹部又问了一次。
仁王有些无可奈何地扫了他们一眼,然后开口:“她……走了。”
话音落下,四人之间的氛围霎时沉默到窒息。
“走了?”白石没有听明白,“走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啊。”仁王耸耸肩,“就是她不在这里了。”
“仁王。”幸村的声音里透出了些冷意,“现在不是你开玩笑的时候。”
仁王看着他,笑了,举起一部手机:“那你们试着联系她啊?她的手机在我这呢。”
迹部刚要给菜菜拨去电话的手僵住,望向他手里那眼熟的手机套壳,心凉了半截:“她这是,什么意思?”
“她去哪了?”手冢直接问。
“我不知道。”仁王说着,瞧了瞧他们仿佛要剜人的眼神,拖长声音重复了句,“我真不知道——”
那天,决赛队伍公布,菜菜将仁王找去商量事情,便是为此。
她要帮助他们夺冠,而之后,她便必须离开了。
仁王问她去哪,她说,身体出了点问题,要去治病。
但是,菜菜不想让大家担心,便只告诉了仁王一人,决赛一结束,她就要飞了,请求他扮作她的模样,不要让大家发现,免得影响大家心情。
“什么治病?她有什么病?”迹部简直不敢相信仁王说的这些,“她决赛前明明还好好陪我练球……”
仁王打断他:“你以为陪你练球的就是她吗?”
迹部僵住。
这话好似一道惊雷,让过往一幕幕胶片似的闪回眼前,当时菜菜陪他练习对打,教他呼吸法,而他专心学习动作和要领,根本没心思考虑,会呼吸法的不止菜菜,还有仁王……
细想起来,那几天“菜菜”确实也总是匆匆来匆匆走,公事公办没时间多留的样子……是为了避免被他看出破绽吗?
“不对,决赛前一天我还跟菜菜聊过天,那绝对是她本人。”白石笃定道,“仁王君,你说菜菜去治病?是提前回国了吗?还是去了哪里呢?她为什么,也不跟我们打声招呼就走了呢?”
“…难道说今天决赛,跟我说话也是你??”迹部猛然想到这件事,但马上又否决了这个可能,“不,不可能!那绝对是她!本大爷不至于分不清真正的她!”
幸村也被他们这几句震住了,如果说那个在场边对他微笑的,不是她……
她没有看到他赢吗?她没有……看着他们夺冠吗?
手冢则是陷入了沉思,其实决赛的时候他便看见菜菜进进出出多次,当时他其实有点察觉到了什么,但奈何距离太远无法辨清。
“哪个是她,哪个时间段的是她,你们就自行想象吧。”仁王模糊不清地看了他们一眼,有些烦闷地叹了口气。
真是的,摆出这种质问的样子,以为做这些事,他仁王雅治心里就好受吗??
他永远记得,那天菜菜最后问他的那句话。
‘欺诈师,我想问问你…’
‘是不是骗子,是不配拥有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