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对于龙雅,可能身处何处都不甚在意,但菜菜也不是一个无义之人,都是同胞兄弟,被欺负了总不能见死不救。
“原来西班牙队也会害怕区区老鼠啊?”菜菜壮着胆子怼回去,反正都是Under17,去了医院都要挂儿科的,谁怕谁,“我跟龙雅并没有关系,倒是这位西班牙的队长,你敢跟我打一场吗?”
越前龙雅本来还在无语菜菜把他给一起骂了,听到她的后半句后不由诧异,吹了声口哨,好心用日语提醒了句:“最好不要哦,教练妹妹。”
“为什么?”菜菜看向他。
“呵,所谓无知者无罪,是吗?”梅达诺雷却笑了,笑容变得嗜血起来,仿佛看到了送上门来的猎物,“或者我该教教你,无知,其实是‘原罪’?”
一局定胜负。
原本的艳阳天不见了,厚重的乌云遮蔽了日光,整个天幕沉下来,仿佛风雨欲来。
菜菜准备好了[六眼]。
即便今天过度使用[六眼],她自己的眼睛已经十分疲倦了,连对面梅达诺雷那脸上到底是嘴唇还是香肠都看不清。
但她必须这么做,为了国家队的胜利,为了她最后那一点的执念。
完成后,她就能无悔地迈入新生活了!
……
这两天的墨尔本,天气不是很稳定,总是时不时雷雨阵阵。
但沉浸在最后备战关头的运动少年们却全然无知,一心一意为了那座奖杯而奋斗,管它是什么雷雨冰雹暴风雪,都不能阻止他们登顶的步伐。
决赛前夕的日本队,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训练。
平等院凤凰本来提出,希望能在决赛前再做一次队内选拔,以决定决赛的出战名单,但这个提议却被三船入道驳回了,决赛本来就是背水一战,没必要赛前还搞个什么人员伤亡。
平等院说,不是还有那个女人在吗?
三船教练恶狠狠道,菜菜的命也是命!
原来三船教练骨子里竟是个重女轻男的,平常不怎么表达,心里还是把菜菜当做半个孙女看待的,从U17开始到现在,菜菜这个编外人员,又是队里唯一的女成员,为了这帮臭小子鞠躬尽瘁尽心尽力的,没有必要再给她增添无意义的负担。
这些时日以来,队员们什么水平,潜力如何,有多大的进步空间,大家都一清二楚的,实在没必要再搞什么多余的选拔。
还有这么多前辈在,他们会在平时的训练中巡查,将队员们的表现综合评估,最终确定出赛名单。
忍足侑士知道自己肯定和决赛无缘了,事实上从小组赛上了个双打后他就没出场机会了,实在是让人吐槽无能,决赛更不可能轮得到他。
对于这点,忍足侑士还是心知肚明的,更何况他的志向也不在于网球,不过是当做偶尔激发热血的爱好罢了。既然知晓这一点,他便决定全心全意为队友们加油。
顺便关照一下他的好姐妹吧……菜菜那家伙,最近似乎心事重重的,又是生病又是入院的,实在让人有些担心。
可是,虽然是这么想,但忍足侑士已经快两天联系不上菜菜了。
电话不接,消息不回,去敲酒店房门,也无人应答。
起初忍足以为菜菜在忙,或是在照顾伤员,可是随着时间推移,他眼睁睁看着菜菜失联快两天了,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什么?你说她失踪了?”迹部景吾正在特训,听到忍足的话后揪紧了眉头。
忍足给他展示消息记录:“从昨天到现在,消息一个都没读,我找遍了整个日本队,甚至外面她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没找到人。”
迹部从包里翻出手机,拨去了快捷联系人。
响了N久,无人接听。
隔壁球场,正在中场休息的白石藏之介以及不二周助,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白石,你这两天有见到菜菜小姐吗?”不二问。
“并没有。”白石也翻出手机,事实上他昨天也给菜菜发了消息,但一直没收到回复,仍然停留在中午她说有事不去吃饭的那条。
不二陷入沉思:“说起来,平常菜菜小姐都会看大家训练的,这两天确实都没有见到她人呢……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听到最后一句,白石心想谢谢你啊不二君,把他最担心的事情说出来了==
随后,两位部长连同忍足和不二,将U17几乎能问的人都问了个遍。
倒是不二还留了个心眼子,给手冢国光打去了电话,说菜菜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