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夜许是动了情,鹤之舟从他的话中听出了比前几次更多的甘愿,颤抖的话语如同颤巍巍盛开的花朵,但明日便要启程离开,就算李莲花心甘情愿,他也不忍心折腾完人之后留这人独自舔舐伤口。
他握住身下人的手,在他掌心落下一吻,才伏下神去,沿着这人的胸膛一路落下亲吻。
早前已经有过许多次这样的亲热,李莲花仰起头,用仍半挂在身上的衣袖掩住了因为情欲而泛红失态的脸。他从前未曾想过有雌伏他人身下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这么敏感,被粗糙的手指抚过,又说是潮湿的口腔舔吻,都会叫他失控地发出颤抖。
他只能紧紧地抓着手边的东西,在鹤之舟用牙齿轻轻厮磨着他胸前敏感处时曲起食指抵住即将溢出的软弱气音。
鹤之舟缠住他攥着被单攥得青筋浮起的手,将他的手轻轻压在一边,伏下的脸已经亲吻到他肚脐处,吮着他气海的位置留下了一串湿漉漉的痕迹。
这人最后扯下他仍挂在腰上的亵裤,低头含住他与自己一样硬挺的器物。
“喂!”李莲花恍惚间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初一被温热的口腔包裹住他后腰便忍不住颤了一下,但理智很快回过神来,叫他坐起身来去抓鹤之舟的衣襟,想将人从自己身下拽起来。
鹤之舟反手将他这一只手腕也一起握住,在下一瞬将口中的事物吞得更深。
强烈的刺激让李莲花闷闷地低哼一声,面颊泛起一圈醉酒一般的晕红,令他整个人都带出几分媚态,但他却并未沉沦,反而猛地翻转了手腕,竟是趁着鹤之舟不注意,运功震开了被抓的手,手指快速地在下腹的两处穴道上拂过。
感觉到口腔中的事物疲软下来,鹤之舟无奈地直起身,抬手朝冷眼看着自己的人拥了过去,“何必为这种事浪费内力。”
李莲花用指腹蹭去他嘴角的湿痕,“难得鹤大东家你也会说这种话。”
鹤之舟见他眉目间的冷意散去,才又凑过去亲吻他的嘴唇,“我是愿意的。我明日便要出行,若像上次那样,你无人照看我不放心。我只是……想让你高兴。”
李莲花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他摩挲着男人的脸,侧头回以一吻。
“这种事以后少干。”他敲了敲鹤之舟的脑门,“少看点乱七八糟的避火图,这种事哪来那么多花样?”
这种事花样确实挺多的。
从后世来的鹤之舟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抽,但李莲花既然排斥,他也没有继续下去的打算,自己这边的欲念也因为这个插曲而冷却不少,所以他抬手帮这人理顺了挂在肩上的长发,轻声道:“那今夜便算了,等我回来,你若做好了准备我们再继续。”
李莲花将被他理顺的头发拢到一起,拨到了左肩上,气淡神闲地回道:“这种事哪里需要准备,不过是你太畏手畏脚了,生瓜蛋子。”
鹤之舟忍不住动了动脖子,若不是他确实从这人身上感受到了一点对情事的排斥,这会儿或许就怒发冲冠地将人扑倒在床上了。
他搂住这人的肩膀,靠过去像狐狸精一样在他侧脸磨蹭了几下,这人那利索的嘴皮子才总算饶过他。
鹤之舟盘腿坐起,将他抱到腿间,摸了摸他的下腹,“把穴道解开?”
他尤有几分不快,“解什么解啊,难道要再叫它硬起来?”
虽是这么说着,却也没有阻止鹤之舟给他解穴的动作。
只是穴道虽然解开了,刚刚被强硬灭火了的部位却还蔫着。
鹤之舟搂着他的腰提醒:“下次不要随便点这种穴道,太伤身了。”
李莲花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用内力强压下欲念,便不伤身了?”
鹤之舟说不过他,只好将头埋在他肩上讨饶:“我还未纾解,花花便好心帮帮我罢。”
李莲花对称呼向来无所谓,反倒是鹤之舟每次叫过他花花后都会有些尴尬羞赫,这副情态叫他软了心肠,撩开袖子探入他的下腹。
这人的脸长得雅致,但身下的器物却张牙舞爪得很。
往日里两人都是凑在一起互相纾解,少有李莲花独自帮他的时候,所以在他手掌上下滑动,这人还靠在他耳边低喘的时候,他难免也有些耳热。
他用手指滑到下方刺激鹤之舟囊袋后的会阴穴,想叫这人快些发泄出来。
鹤之舟也没有嫌他讨巧,只是不断用贴在他颈侧的鼻尖磨蹭着他的颈侧,在他耳根跟下颌留下细密的亲吻。
鹤之舟没有强撑多久,他听着李莲花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在靠过去再度亲吻这人抿起的嘴唇时,腥膻的体液便射了这人一手。
两人靠在一起又亲昵地交吻了一会儿,鹤之舟才起身端了水盆过来给他净手,彼此打理好乱糟糟的寝衣后,重新躺下,相拥着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