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谁都不敢靠近。
如此疯狂的活动,谁知道里面是什么样的狂热分子?
带着加班社畜被迫的怨气,与鹤野怒了,扒开人群走上前,直接敲了敲玻璃:“下车。”
场地毁坏赔偿是协会和委托人对半分,如此程度下的破坏,到她手头的奖金少之又少。
在在有关钱的问题上,与鹤野很容易生气。
凹凸不平的车门打开,从里面钻出一个人,看到头饰有点熟悉,与鹤野一怔:“埃及法老?你逃逸到这里来了?”
这不是刚才车祸视频里的男主角吗?
下车后的芬克斯低头,目露凶光,脸上尽是不屑的笑容,向与鹤也挥拳:“居然让个保安队长来拦我,还是个女人,真是被小看了。”
每个字都在与鹤野雷区蹦迪。
x的,本来加班就烦。
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与鹤野钳住芬克斯的手腕,抬头毫不畏惧直视芬克斯的目光:“要打架吗?”
此时此刻,车里信长也很不淡定。
他指指与鹤野又指指芬克斯,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他看向库洛洛,低声询问:“现在怎么办?要不我们三个一起把那个女人抓回去?”
团长需要那个女人的能力,必须要活捉,出于谨慎,团长才主动接近对方。
现在即将暴露,团长的计划将会泡汤。但是现在他们三个同时在场,就算那个女人再强,也顶不住三个人的进攻。
至于周围的安保,他们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信长,你对对方了解多少?”坐在后座的库洛洛短暂沉思后,开口道,“我们只知道对方的一个能力,万一她有隐藏的能力,或者又有藏在人群之中的同伴,你说我们三个的胜率还会有多大?”
仿佛无机质的水,不掺杂任何杂质,库洛洛的声音沉稳而冷静。
被库洛洛点醒的信长,意识到刚才建议不可行,低声询问道:“那么我们该怎么做?”
“帮我一个忙。”库洛洛扬起一个微笑。
被与鹤野钳住手腕时,芬克斯内心闪过一丝错愕。在旅团中腕力排行第二的他,居然被一个女人钳住了?
看来这保安队长有两把刷子。
两人僵持不下时,与鹤野开口询问:“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从他刚刚肇事逃逸地点距离来看,赶到这里时间短了很多。估计是一路开快车赶过来的吧?
如此火急火燎,绝对有他急切的理由。难道他就是发出预告的盗贼?但是感觉不太聪明的样子。
“哈?想来就来咯。”芬克斯很不爽。
眉头一皱,与鹤野加大了钳住对方的力度。
这时——停在路边许久未动的车辆,从车门内传来沉闷的敲击声。
车里面还有人?
在场的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往向沉寂已久的报废黑车。短暂的敲击后,有人反应过来,从外面打开了车门。
随后,车门内钻出一个身着和服的浪人,衣衫凌乱,以求助的眼神望向与鹤野:“这位小姐,救命啊!”
实际上,衣服是从副驾驶钻到后排弄乱的。在这过程中,他还不小心坐到团长的腿上。
“你发什么神经——”
不了解状况的芬克斯,直接对信长吼道。
“我已经受够你了!”信长扭头看向芬克斯,眼神中带着决绝与坚定,“之前你强迫我做坏事,我不是真正的开心!现在我要当一个好人!这车里面的人受伤了,快救救他!”
芬克斯小小的眼睛透出大大的疑惑。
哈?金盆洗手?这闹的是哪出?
顺着信长的手势,与鹤野在昏暗的车厢内,看到了熟悉的面容——
原先干净整齐的衣物,染上了血迹和脏污,本就无血色的脸更加苍白。身形单薄,无力地倚在车后座上,看起来虚弱极了。
“与鹤野小姐…..?”
对方看到她不可置信地问了一句,声音嘶哑,灰暗的眼眸却突然有了光。
谁能想到,在温暖的咖啡厅里笑得温和的男大学生,此刻却浑身伤痕,虚弱无力地躺在报废车中。
究竟是谁糟蹋她的小白莲!
与鹤野瞳孔颤了颤,难道在视频里看到被撞的计程车就是她强行把库洛洛塞进去的那辆?
一旁的信长适时地扯着嗓子喊:“你真是太过分了!看到这位小兄弟在计程车后面没事,就要把他拽出来灭口!”
好像一切都串联上了。
与鹤野脑中瞬间脑补出,清纯小白花如何在作奸犯科之人手下苟延残喘,还不忘用爱感化同伙的场景。
“真是人渣——!”
怀揣着愧疚之心,与鹤野青筋暴起,攀上芬克斯的手臂给他一个结结实实的过肩摔。
这一摔,世界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