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在别人面前露怯,要自己给自己找场子回来。
“我不需要你的回答哦。”
“我只是想把现在这份感情告诉你,仅此而已。”
突然理解金为什么会抛下亲生孩子大摇大摆地满世界乱逛了。
承认一个人对自己很重要,将会成为自己的软肋和弱点。
把情绪交给另外一个人本身就是一场豪赌。
“你要对旅团负责,而我也有必须要干的事情,现在也没功夫谈恋爱。”与鹤野说,“我不喜欢旅团的行事风格,你呢,旅团在你心中又是第一位,说到底还是走不到一起去。”
“而且,喜欢这种事情也不是非要有回应的是吧?恭喜你,你将成为本人风流史上的第一位小白脸,后面还有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位……”
自己开导自己这件事,她可是很有一套的!
“与鹤野。”他突然喊她。
“干什么啊——”
一枚烟花在头顶炸开。
与鹤野转过头,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被软绵绵的东西覆上嘴唇。
之前库洛洛给她的印象是一滩平静、永远不会泛起波澜的井水,无论她怎么撒泼打滚,只要不触碰到幻影旅团这个底线,库洛洛一律照单全收,像是不会对外界有过多反应的理性人。
不主动、也不拒绝,才是库洛洛的常态。
但这次的情况却恰恰相反——
他主动吻了上来,呼出的热气弄得与鹤野痒痒的,没有见过如此场面的与鹤野下意识想逃,却被库洛洛强行扣住后脑勺,封死所有逃跑的道路。
男人结实有力的手臂将她揽入怀中,白色衬衫上的纽扣隔着布料嵌入胸前的皮肤,暧昧的气息令大脑陷入一片空白,一股暖流涌向四肢,如同强制让人陷入环境的毒药,带来无与伦比的快乐和沉沦。
让与鹤野下意识地靠在他的怀里,像一只乖顺温柔的棉布娃娃,忘记了刚才怎么自顾自地要长自己的气势。
相较之下,库洛洛一切都很游刃有余,揽着腰肢的手向上游走,几经辗转终于摸索到藏在发后的礼服拉链。
烟花空中炸开的声音盖过拉链拉下的声音,男人湿热的吐息不断呼向裸露的皮肤,库洛洛一路向下,沿着脖颈线条向下轻啄。
皮肤像是被细腻柔软的鹅绒掠过,细细密密,惹人发痒,却又具有极强的侵略性。
“库洛洛……”她仓皇失措地伸出手,十指穿过库洛洛的黑发,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不要乱动。”
他低声说道,气息也有点紊乱。
只要说出反抗的话,就会被强///制堵住嘴物理禁言。
几个来回下来,与鹤野只能完全依着他来。
“那边你打扫过了吗?”
“还没有,不过那里也没人来,稍微偷下懒也没事吧?”
不知道在天台上待了多久,天空早已恢复属于夜晚的宁静,远处打扫残局的服务生的交谈声让与鹤野恢复了理智。
被吻到恍惚,耽溺于无尽极乐海的意识被剥离回归现实,她推开压在胸前的库洛洛。
这回是库洛洛用那无辜的眼神看着她,这个眼神多久没看到过了?好像上次他有这个神情的时候还是在装纯情男大学生。
与鹤野想说点什么,但是发现此刻自己已经上气不接下气。
两个人都像跑了很久很久,胸口剧烈起伏着,呼吸声粗重,大喘着粗气。
望着已经被他揉得乱糟糟的黑色长发,库洛洛露出得到猎物满意的笑,声音都不自觉拖长了腔调。
“这是我的回答。”
*
雷欧力打电话过来时,酷拉皮卡正在切里多尼希的地宫之中。
手机铃声回荡在渗着潮气黑沉沉的地宫走廊,阴冷骇人的气氛格格不入。
垂下的铁链末端锻上一个小铁球,如钟摆般晃动,对准眼前挂上绞刑架的男人。
“还是在说谎。”酷拉皮卡的声音冷静而平淡。
切里多尼希半眯着眼睛靠在椅子上,听到酷拉皮卡的回答后,满意地点点头。
负责审讯的王子护卫上前,用已经卷刃的尖刀在男人本已千疮百孔的皮肤上再次剜下一块肉。
男人惨叫连连,身上又多了一处如空洞眼窝一样的伤口。
酷拉皮卡眼底闪过一丝不忍,很快就消失殆尽。
他察觉到背后切里多尼希审视的目光。
那是如同吐着信子的毒蛇一般狠辣的目光。
与其说是切里多尼希让他帮忙审讯叛徒,不如t说这是切里多尼希为他设下的“测谎活动”。
这个人还没有完全信任他。
再忍忍、再坚持一下。
只要能拿回族人的眼球,什么样的痛苦都愿意忍受。
吊在绞刑架的男人没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