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妈妈了。
“一会我要是晕过去,你帮我看看他,要是有什么危险,不管用什么方法把我叫起来,这么多年我没拜托过你什么事,这次可以拜托你吗,系统。”
【你都打感情牌了,我还能说什么,你放心吧,我帮你看着。 】
那她可以安心的晕了。
腰肢被一双手揽起来。
五条悟真是拼了老命赶过来的,接到太宰治电话的时候他正在机场准备回日本,赶紧改签,拼命尝试瞬移,却还是见到了这样的她。
她像一张纸,被涂满红的纸,潮湿脆弱,他大脑空白片刻,在女孩虚弱的声音中回神。
“骸……”
“安安……”
五条悟也是第一次这样叫她。
是另外一个熟悉的声音,安安觉得很疲惫,她的身体和意识都在极限,没有办法做什么想什么,非常费力的睁开眼。
白发少年的表情格外冷淡,那是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感情,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只是跟着发冷才这样冷淡,并不想对她冷淡,他现在很害怕,他从未有过这种害怕的情绪,也是第一次深刻体会到,她是真的随时都会死掉。
安安看到五条悟惊讶一瞬,随后轻笑一下。
“悟,你来了啊。”
“真好。”
“那我就放心了。”
这回真放心的晕了过去。
五条悟小心的抱着她,随后赶来的太宰治被安安这个样子刺激的在原地怔了一会,直到五条悟叫他。
“带上那个凤梨头小鬼。”
屏障在月礼死亡之后自动消失,所以几个才能进来,森鸥外和酷拉皮卡刚好摇着小船回来。
她好惨。
森鸥外看了看安安身体状况,好奇怪,她体内又没有看上去那么差。
安安再次醒来在陌生的地方,鼻尖有消毒水的味道,她爬起来拔掉手背上的吊针,看了看时间。
早上八点。
她被包的和木乃伊一样。
不行。
得回酒店,今天约好继续玩的。
“你要去做什么。”
靠在门口的五条悟问,他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也不准备问,问了她也不可能说,他只知道她现在要好好养伤。
“啊,回酒店啊,我上午要和哥哥他们一起去玩。”
“哈?你这个样子要出去玩?”
“有什么问题吗?”
五条悟气的要死,“你说有什么问题你看看你这个样子。”
安安:“哦,这个啊,这样不就好了。”
她一把扯掉身上的绷带,让五条悟惊讶的是她身上的伤口竟然已经结疤,就算不用包扎也没问题。
也是哦,她有治愈的能力。
五条悟以为她有那种自动治愈的能力,实际上是她兑换了一点药,但这段时间过后她又要痛苦很久,她想在旅游这段时间好好陪妈妈玩一玩。
除了一身的伤痕。
她一直都脆弱的一阵风能吹到,此时看上去更加易碎,确切的说这个模样已经碎掉了。
安安揉了揉头,扯掉纱布和绷带,她就没穿什么衣服了,随手拿了件病服,“骸呢,他怎么样?”
“早上醒后看过你就走了。”
“走了?”
她还想去看看他,没想到伤的那么重居然这么快就醒了,醒了就跑啊。
“走了!”
“那他怎么样?看上去没什么问题吧?”
五条悟不满的说:“你不如多关心一下你自己,那人谁啊,我好像见过他?”
可不是嘛,你们小时候还打过架。
“咳。”安安轻咳一声,“悟,你那个瞬移能用嘛,可以带我回酒店吗?”
五条悟:“……”
说实话,还不太行!
“不可以。”
“唔,那我只能自己走回去了,我好惨哦,受这么重的伤,还要走这么远,我好惨哦。”
五条悟:“……”
少年抓了把头,走到安安身边,揽住安安的腰,“烦死了,老子试试。”
几秒后,安安和五条悟一起眨眨眼。
“失败。”
“再试一次?”
五条悟抱着她腰的手紧了紧。
又失败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
安安道:“要不再试一次,事不过三,这次肯定成功。”
五条悟哼哼唧唧,没反驳她。
这次总算成功了。
房间门关的,很安静,安安将傀儡身上衣服扒下来,五条悟没忍住问:“你到底干嘛去了。”
安安:“干架去了。”
“……哈?”
她回头对他笑,“我赢了。”
“谁关心你赢没赢啊!”
“那悟就是关心我身体有没有事。”
“谁关心你了!”
少年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安安快速换好衣服,收拾一番,装作睡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