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高祖奶奶故去时还是很不放心,挂念着,拉着我的手,小声对我说:小心界外人,他们可能一直在找大姐姐。”
“她那时已经神志不清了,还是在喊大姐姐。”
“她一直都觉得她还活着。”
宋祭酒是冷静的,她无法完全代入那一辈人的情感,但她对家族传承跟历史有很深的宿命感,所以声音也带着几分沙哑。
“可是,确确实实,后来的科技设备检验证明她已经逝去,至今,她的残骸物质还留存着。”
“所以……只能是遗憾,历史里,全是遗憾。”
安静之后。
司空雪案站在月色下,抬头看天。
是啊,历史之中,全是遗憾。
而这个时代的走向,又有谁能遗憾呢?
未来的未来,她们是不是也会成为历史?
“所以,是我想错了。”
“可惜了。”
“话说回来,她已经不打算见你宋家人了,你怎么办?对付界外人,实在需要她这样的能力——她好像是第一个副本之主,可以独立掌握一个副本空间。没有替代品。”
司空雪案听到那边宋祭酒的回答。
“我知道,但凡不是这个大前提,我也不愿意打扰对方。对方的性格应该是不喜欢有人违背她的,我再自大也不会在有求于人的情况下去冒犯她,就只能通过中间人。”
司空雪案:“我的身份不适合。”
宋祭酒:“她是不是对念念没恶感?”
也对。
这是个突破口。
宋祭酒:“就是尽快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我归国不能太久,太敏感了。”
“理由?很快就有了,你听。”
百里雪案将手机对着对面河岸。
一声巨响。
宋祭酒:“嗯?袭击的动静?”
“是,有人被暗杀了。”
“谁?”
“说跟你家有三角恋的某位夫人的……渣夫。”
“……”
第93章 寡妇
“看来列车经过的损毁的轨道,但避开了正在玩闹的孩子,而且,损毁的轨道上没有任何孩子。”
宋祭酒那边的回应很淡,似乎觉得这人无关紧要,因为从百里雪案的前后反应看来,她知道一件事——这场谋杀是早已被预判到,而且连司空雪案这样的司法部长存在都不在乎它的公义正确与否,只能说明这个人的死亡在社会层面跟国家利益上符合绝对“公义”。
司空雪案抬头看天。
“还在飞机上。”
“过雪山山脉了,明天早上也许就刚好过那位的影子所在的新疆雪山。”
司空雪案想起在“十方终戒”上看到的画面,无端触动了什么,仿佛回忆起……
“她的影子出现在那边,是巧合?听说她出门是为了旅游,但若为地理自然风光,那里并不是一个合适的地方,若为如情报里提及的为了药材,那边更不适合,她把系统奖励的房屋定居在那,说明至少过夜了,那里就肯定对她有其他意义。”
“你查了这事没有?”
她们自然不只是舍友跟同窗的关系,更因为有一致的信仰跟目的,用她们的认知就是战友。
信任是定位关系的第一要素,无需赘述,从年少十几岁成名到定志向而勇往直前,至今十几载,未存疑过。
宋祭酒:“事实上正在看视频,也在查,有消息找你。”
“当然,你那边的情况如果有消息了也及时告知我。”
“一般我这边都能联系上。”
停顿了下,宋祭酒道:“除非有空袭。”
司空雪案皱眉,眼底薄冷生清梢,“R国那边的丰臣一家总不能这么快就确定你的行程。”
“难说,念念出事外加世博契机,我有回来的可能,他们那边也不缺精明的倭狗追风者,擅判断局势,若我有动身的可能,再入侵国内的航空部门窃夺到我所乘飞机情报,那一定会有空袭。”
这年代,什么样的人配得上“空袭”这样的字眼。
身份,地位,财富,或者恩怨。
双方匹配足够规格的资质,然后不死不休。
“不过,如果我都动身了,不管是否确定我去,丰臣家族都会过去,山本是他们家养的狗,现在因为那位夫人被困在那边,估计不去救的话,很难安全回国。”
“也许明天你会先看到丰臣依袖。”
司空雪案:“那真是糟糕的体验。”
如果说希尔.戈顿是个很恶心糟糕的西方资本家,足够让任何国人厌恶鄙夷敌对,因其他窃取国家民族品牌产业,掠夺资源,伤人性命等等。
那么丰臣依袖就是这个人渣的人生罪恶百倍之属。
抛开以上雷同甚至更狠毒的操作,他暗杀谋杀策划了爱国人士跟国之栋梁,任何违背他们邪恶目标的对手大部分都被铲除了,当然,在西方乃至他们自己家那边又是一副全球顶级贵公子以及新任掌门人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