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白:这秦家的家主自以为是又多疑,怕不是被人玩弄在手里都不知道呢。】
【梦貘:但你没觉得秦家主对鬼界的这位的态度有些奇怪吗?】
【梁秋白:是有点奇怪。】
【梁秋白:如果上一次阴绪的话说的不假的情况下,那就证明秦家背后还有一人,而这个人,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但至于这个人到底在鬼界扮演什么角色,还不得而知。】
【梦貘:你小心他回头背后给你使绊子。】
【梁秋白:不会。】
【梁秋白:今天这一出就是坐实了我跟鬼界的这位有一腿,那么秦家以后想动我就得掂量掂量自己惹不惹的起这尊大佛。】
【梦貘:轻轻,我说的是鬼界的这位.......】
【梁秋白:他自己说的话,关我什么事?】
【梁秋白挑眉:更何况他要是真敢找我,我就把今天的录音放出来,让他听听自己都说了什么。】
反正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梦貘:........你竟然还录音了?】
【梁秋白:这都是证据。】
【梦貘:.......】
从顾家遭贼的那晚开始,明明这人才是局中人,可现如今看起来,对方却成了那个执棋者。
连环扣,一箭三雕,将顾家,秦家,鬼界这群人耍的团团转。
【梦貘:你当个正派真是可惜了。】
【梦貘:鬼界在你手里,何愁不制霸世界。】
【梁秋白:.......】
阴绪:“在想什么呢?”
头顶的声音响起的那一刻,梁秋白将思绪抽了出来:“在想......”
他扒着对方的肩膀凑到对方的耳边低语:“我更喜欢今天的你。”
阴绪的神色猛地一颤,等到他刚想再捕捉那人面上的情绪的时候,那本是趴在怀中的人就一个翻身坐了回去。
梁秋白抬手整了整身上微皱的衣服领子,抱着手臂喝着手里的咖啡。
身侧那人的一双眸子里似是染上了一抹猩红,那落在身上的时候滚烫灼人。
【梦貘:......你这又是为什么?】
【梁秋白:保命符。】
【梦貘:你可真是.......】
不说,他都要以为他真的对对方有意思了。
结果搞半天又是装的.......
梦貘扯了扯嘴角。
梁秋白没回话,两个人又坐了一会儿,保镖就带了一个小木盒子走了回来。
秦妄小心翼翼的将盒子握在手中,他拧紧了眉头低咒了一声,折身而回。他站定在沙发前,将盒子推到了梁秋白的跟前:“请您过目。”
面前的小木盒只有一个手机那么大,通体泛黑,但盒子上却雕琢着极为漂亮的凤凰花纹,艳丽华美。
梁秋白坐直了身子,手指从盒子上的花纹一一拂过,那垂落的双瞳中泛了一层红。
几百年前灵界一族的族长海西,真身是一只凤凰。
凤凰一惯高傲,最后却甘愿跟在当时还一无所有的秦伯远身边,游历大荒。
他与那两个人初遇的时候,他年纪尚轻,身体也正值最混乱的时候。
那日他刚下山,结果就撞上了鬼界对那人的追杀。
那个可以称作师父的人,却将他弃之不顾。
他奋力一搏,却终是被逼入险境。
梁秋白直到如今都尚记得,那日凤凰花落,他隔着满眼的血污,看见了一双伸到面前的手和少女莞尔的笑。
那是第一次,在那充满泥泞沼泽的路中,看到了生的希望。
几百年已过,沧海桑田。
他的那些好友啊。
全都一一离去。
梁秋白的指尖轻轻的嵌入到了那花纹当中。
秦妄:“沈先生?”
梁秋白从思绪当中抽了出来,指尖在木盒上轻轻的敲了两下,状似不经意之间的出声道:“我听说,秦家最早的族长身边跟着的便是一只凤凰?这东西莫非是出自对方?”
秦妄:“沈先生说的是。”
秦妄:“那畜生的确是只凤凰。”
畜生?
梁秋白收紧了握着盒子的手,敛去了眸中一闪而过的冷意。
他手指拨动着那盒子上的搭扣,再次出声:“我还听说,这世间万物有灵,这种带着灵力的东西都是认主的,物主若死,东西易主,既然如此,这东西现如今的主人莫非是秦家主?”
这人既然敢来要,应该是事先查过了。
秦妄不知道对方到底知道多少,他深思了片刻再次出声:“沈先生这话说的的确没错,可这个东西现如今不属于秦家任何一人。”
梁秋白:“为什么?”
秦妄:“这涉及秦家秘辛,就恕我不能告知沈先生了。”
秦妄冲着人抬了抬手:“这东西沈先生如果能打开,东西秦某甘愿奉上,但如果您打不开的话,这东西就算是放在您的手里其实也跟废铁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