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闻憬会觉得他疯了吧？
慕白又开始一阵头疼了。
“慕白，慕白？”江闻憬怼了怼他的胳膊，小声提醒道：“老师正叫你回答问题呢。”
慕白连忙回过神，发现教室里鸦雀无声，刚刚还在讲课的沈文静正一脸头疼地看着他。
慕白连忙起身，偏过头悄悄地询问江闻憬，“刚刚老师问我什么？”
江闻憬刚要开口提醒他一下，就听见沈文静在前面喊道：“江闻憬！不许提醒他！让他好好长长记性！”
江闻憬无可奈何地缩了回去。
“慕白！你还敢上课溜号是吧！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
乔念偷偷转过头对他抱了个拳，对他比了一个“壮士好走”的口型。
慕白苦着一张脸坐下了。
“你最近是怎么了，”江闻憬边做笔记边小声问他：“感觉你这几天一直不在状态的样子。”
“你先别和我说话，”慕白双手捶了捶自己的脑袋，“你先听课，我自己缓缓，缓缓就好了。”
江闻憬见状，只得转过头去做笔记了。
在江闻憬看不到的地方，慕白悄悄偏过头，浅瞪了他一眼。
他这几天不在状态都是因为谁啊？
他这几天都要愁死了，可江闻憬明明参透了一些东西，怎么还能装作没事人一样？
如果他真的不管江闻憬的话……苏云生……
慕白深吸了一口气。
算了，送佛送到西吧。
下课后，慕白准时到沈文静的办公室来报道了。
“我上次怎么跟你说的？你都当耳旁风听了是不是？”慕白一进屋，沈文静就提着他的耳朵训斥道：“你月考成绩刚出来那两天我上火上到牙龈都肿了，这几天才刚刚消肿，你是不是还想打算把我再气肿一次啊？我说你能不能对你的成绩稍微上点儿心？”
慕白不住地点头认错：“老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气您的，我一定好好听课……哎呦！”
“我说你能不能长长记性啊！”沈文静狠狠捏了一把他的耳朵，慕白疼得瞬间面容都扭曲了，“记吃不记打啊你！我自己在这皇上不急太监急呢啊！”
“老师您别这么说自己……哎哎哎疼！”
“你还敢跟我贫嘴是吧！”
丁垚辉在门口颤颤地敲了敲门，“老师，我……”
沈文静终于放过了慕白的耳朵，转过头对着门口大声喊道：“说！”
丁垚辉壮硕的身躯直接被这一声吓得抖了几抖。
“夏……夏淼淼说她肚子疼，下午想请个假……”
“知道了，我一会就去给她开假条，”沈文静呼出一口浊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先回去吧，我跟慕白再说几句话。”
丁垚辉连忙点了点头退了出去，还识趣地把门给带上了。
慕白：“……”
“我也不是一定要骂你，”沈文静看了慕白一眼，恨铁不成钢地说：“如果你是侥幸进的重点班我也不说你啥了，但你是仅次于江闻憬进来的，你不应该考成这样的，我也是替你着急。”
慕白点了点头。
虽然慕白在挨着骂，但也是发自内心地认错的。
如果放在他高中的时候遇到沈文静，他也许还会对沈文静有所埋怨和不理解。但他是个成年人，也是经历过高考的，他能理解到沈文静现在的良苦用心。
“我知道的，老师，”慕白低下头乖乖认错道：“我知道错了。”
“你要知道，你不应该对我认错，而是应该对你自己，”沈文静叹了口气，“车轱辘话说得我嘴皮子都起火星子了，你自己真的能认识到就行了。”
“我一会儿还要去给夏淼淼开假条，还要去开个会，你先回去吧，我说的话你也好好想想，往心里进一进，别一天天吊儿郎当的。”
慕白连忙点头说：“知道了，老师。”
“慕少，你还好吧？”丁垚辉一直守在门口，见慕白从办公室出来了，连忙迎上去问道：“刚刚我还以为静姐要体罚你了呢。”
慕白捏了捏鼻梁说：“没事，就骂了我几句，静姐也是为了我好。”
“确实，刚刚可把我吓死了，”丁垚辉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说：“我靠，我还是第一次见静姐发这么大的脾气，你都把静姐气得不文静了。”
慕白摆了摆手说：“没关系，习惯，习惯就好了。”
丁垚辉发自内心地对着慕白竖了个大拇指，“慕少，你这也算是七进七出办公室了，静姐居然还能在最后和你心平气和地谈话，我佩服你。”
慕白叹了口气，和丁垚辉一道向着教室走去。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一个男生从楼上走了下来，与慕白擦肩而过。
“慕白，慕白？”丁垚辉碰了碰他说道：“刚刚那个男生跟你打招呼呢，你没听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