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现在精神病持刀都是不用判刑的。
“什么先例?你指的碰撞是物理还是什么......这里出过人命吗?”
程亦眼神不善,“说实话,真不安全,我今天就给景和办理转院手续。”
余河立马摆摆手,“不是不是!!绝对不是,哥你怎么能这么想,这里可是富人区,那病患金贵的要命,怎么可能会允许发生命案呢,但受伤的有,毕竟自残的很多嘛,可都被有效制止了,完全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那就行。”
听到答案的瞬间,余河默默在心里擦了一头的汗,他轻咳一声,“哥啊,晚上我请你去吃饭吧,你晚上抽个空?实在不行我请你去寺庙上香?这里不远有个寺庙哈哈......”
“你怎么那么热情了?”
程亦没答应,他直觉余河有什么事儿瞒着他,这奉承的嘴脸太假了。
毕竟是一起长大的玩伴,余河就是不说话,他和袁涛都能猜出这小子想干什么。
“说吧,不用那么怕我,我又没怎么着你过,看你怕的搞得我总是欺负你一样。”
余河深呼一口气,“其实哥,我不是怕你,我是有求于你......”
“说啊。”
“就是吧,我刚刚打电话你也听见了,我知道你有关系......那个,我师兄,额不,不是师兄了,是对象......他给我拉黑了,但我真的不是......”
程亦把吸了一半的烟掐灭,无语的说:“林俊是吧。”
“对对对!哥你真是料事如神啊哈哈......我刚刚给他打电话,他说我是不是出轨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说,就把来这儿的原因告诉他了,结果他说我狗改不了吃那啥后,就挂了我电话给我拉黑了,急死我了,哥你帮我打个电话问问吧。”
程亦思索了一会儿,林俊是他请过的精神病医生里最有公德心的,而且思想很新兴派。
能那么堂而皇之说出脏话,肯定是余河做什么事儿让他多次劝阻都无效的。
“你别去上香了,我就给他打电话。”
“上香......”余河眼睛往旁边飘,“我上什么香?”
“你发誓你来后一次也没去那个寺庙上过。”程亦话说的很绝,“发誓只要去过,林俊今晚就和你分。”
这回换余河沉默了,他挣扎了一会儿后,终于承认自己上香的事,“是我对不起林哥......”
程亦哦了一声,“这话别当着我面说,我一会儿给他去个电话,你自己和他解释就行了。”
“程哥你真是我的恩人啊!!”
解决了燃眉之急,余河可算是松了口气,他整个人都瘫到椅子上。
“没事了吧,没事我走了。”程亦正要离开,余河突然叫住他。
“等等,我再跟你说个事。”
程亦又重新坐回去,“行,你长话短说吧。”
余河看了下周围,确定没人后,才小声道:“程哥,我和你说个院内的事儿,是外面不知道的,最近有一个病患快出院了,据说是快好了。”
“快出院?”程亦眉头一皱,“攀禄辰吗?”
“不是,好像是叫......祈宁。”
听到这个名字,程亦心里的疑惑变大了,他记得祈宁好像是......他所见过的里面最疯的一个啊。
“你确定吗?可他是我见得病患里精神最不好啊。”
余河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不是哦,他进来没多长时间,满打满算也就四个月,所以我想告诉你的是,有时候他们这种人越疯,就证明离现实越来越近,说白了就像做梦一样,你在梦里感到越来越不真实,相应的各种事情就会运动的越快,直到你突然发现一切都不对劲,周围熟悉的全都消失后,你就醒了。”
程亦听后,陷入了很长时间的沉默。
他感觉心口有股子希翼在破土而出。
那这么说......景和他,也不远了吧......
白天的时间过得很快。
6点和程亦在医院的食堂吃完饭,莫景和就回去了。
他刷了会儿手机,不知不觉,他定的8点的表响了几下。
把表摁住,莫景和下床。
等护士来查房后,他贴在门口听到远离的脚步声,偷偷把门拉开了一条缝。
走廊漆黑的很,声控灯也因静谧的环境都没亮。
出了一扇扇门里透出的夜灯亮光,就没有任何别的灯源了。
莫景和拿过手机,打开手电筒,他赤着脚走路的,主要是怕有响声惊动值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