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当晚,被疯批太子强取豪夺(271)

他看她一会儿,指腹上那缕意外得来的温暖,在一寸寸散去。

哪怕他用力蜷紧手指,也留不住那温度。

谢临珩喉咙划动一瞬。

手掌收紧,顿了顿,才又道:

“泠妃娘娘恢复了自由身,本该让你去见她的,但近几日战况未停,中途距离又较远,若是可以,最好是过些时日,再去见。”

说罢,他没作停顿,又补充:

“当然,若是晚晚等不及,我派人护送——”

“不用。”她轻声打断他,“如今局势紧张,我去了反而会对母亲不利,只要母亲安好就好。”

他似乎并不急着走,一句句跟她说着话:

“张太医和林太医都在那里,不必过多挂心。”

虞听晚唇角微动,再次道谢:

“多谢殿下。”

两人间的氛围,奇异的平和。

细算起来,自从赐婚之后,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这般平和的时候。

只是这个话题说完,室内却慢慢安静下来。

谢临珩想多待一会儿,

但司沅的事情说罢,他好像,找不到再继续留下的理由。

她没有出声赶他。

他心里清楚,她是在让他自己走。

自从两人将话说开,她对他,好像真的如她那天所说得那样,将一切,停留在宫变那日,他救了她的那一幕上。

将一切,停留在最开始。

就当,他们从未有过这些恩怨纠缠。

谢临珩呼吸滞了滞。

知道他该离开了。

深夜中,他一直留下,不合适。

临走之前,他顿了顿身形。

又看向她,眸色很暗,说:

“晚晚,对宋今砚留几分戒心。”

虞听晚抬眼,看向他。

两人视线相对,他喉咙动了动,声音有些涩。

过了两秒,他继续说:

“我不是在挑拨你们的关系,只是人心易变,你们之间隔了太长空置的岁月,他未必,还是你记忆中的模样。”

从前他们每每提及宋今砚这几个字眼,都会让他们本就紧绷的关系更加僵滞。

今日倒是例外。

听完,虞听晚并未替宋今砚说任何辩驳的话,只道:“我会注意,谢殿下提醒。”

很快,谢临珩离开。

窗外芭蕉叶无声摇曳,虞听晚视线从窗口收回。

下床点燃烛火。

来到桌案旁,她才发现,桌案上,还有一封书信。

只是信封外面,没有任何字。

虞听晚拿起那封信,反正看了看。

最后坐在桌案旁,先拆开了司沅给她的信。

司沅怕女儿担心,在信中仔细叮嘱她那边一切安好,又多次强调,让虞听晚照顾好自己,别挂念她那边,如今战乱不断,别着急去找她,她们母女,总会有相见的那一天。

只要彼此安好,便好。

将信上的内容一一看完,虞听晚将信重新折好,和那张写着司沅住所的纸条一起,一并收了起来。

做完,她看向桌案上静静躺着的那封没有署名的信。

看了几眼,最后拿过。

拆开后。

在看到里面的字迹时,虞听晚并没有多少意外。

今夜只有谢临珩来过,这封信,只有可能是他留下的。

只是,这信中的内容,却有些出乎她意料。

他在信中说,他们的婚期,他已经让人取消了。

除了婚期,还有太子妃的册封典礼,亦一并取消了。

还说,他们之间的私事,不会牵连任何家族。

司家也好,其他人也好,他都不会动,

谢临珩今日挑着夜色前来,本来只是想着,悄悄看她几眼,再将这两封书信留下就走。

他没想过喊醒她。

所以才提前写了第二封信,将该说的话,都在里面写出。

只是他没想过,她会突然惊醒。

这样也好,至少,跟她好好说了几句话。

司隼白给宋今砚找的住所早已准备好。

只是上次宋今砚肩上的伤迟迟没有大好,再加上他自己不说走,别人也不好明言赶他。

不过好在,他这几日如他那天对虞听晚承诺的那样,大多数时间都是待在自己房里,很少在虞听晚面前出现。

再加上虞听晚亦在有意减少和他见面的次数,两人几天下来,几乎很少碰面。

直到这天,辰时刚过,岁欢就进来说宋今砚想见她。

虞听晚放下书卷。

看向岁欢,问:“可有说是什么事?”

岁欢道:“宋公子似乎是准备辞行,说走之前,想再见您一面,还有些话想说。”

第194章 辞行

入秋后,临安的天气凉爽起来。

白日中,后院树下的圆桌,是休憩说话的好地方。

宋今砚便将地方约在了这里。

虞听晚到的时候,他已经坐在圆桌旁,桌上有一壶新沏的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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