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婚当晚,被疯批太子强取豪夺(203)

但看在兄妹情分上,他给了她机会。

也让人给了她教诲,更是多次在中宫劝皇后引导谢清月回正途,可她屡教不改,甚至还越发恶毒。

连今日这种肮脏阴狠的招数都想得出来!

谢临珩不可能再护她。

没直接当场赐死,就已经是看在最后一丝兄妹的情分上。

……

寝殿中渐渐安静下来。

再没有传出说话声。

夜逐渐深去,虞听晚的呼吸渐渐绵长轻缓。

谢临珩注视着她的睡颜,脑海中,不可控制的,想起白日那针对她的一连串的阴谋,指骨一点点攥紧,眼底凛冽的杀意再次溢出。

黎明时分。

原本安安静静的鲛帐中,突然传来一声极低的闷哼声,

谢临珩立刻睁开眼。

朝着身边人看去。

虞听晚浑身滚烫如火,眉头紧紧拧着,额角浸着细密的冷汗。

红唇被她无意识咬得发白。

这波药性来得强烈又迅猛。

更比白日还甚。

虞听晚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人丢在了火炉中,细细密密的火在身上流窜,她挣脱不开,也摆脱不掉,还睁不开眼睛。

就像被死死困住一样。

嗓子似被湿棉絮紧紧堵着,无法说话,只能发出一些破碎的闷哼声。

“晚晚?”

谢临珩蹙眉,立刻将她抱进怀里。

轻拍着她的背,用最轻的声音哄她:

“别怕,我在。”

虞听晚意识昏昏沉沉。

脑海中翻搅堕落般的眩晕,让她无法保持清醒和冷静。

但在谢临珩抱过来的那一刹那,她像是找到了能给她解热的冰。

她本能地伸出双腕,紧紧缠住他脖颈。

滚烫的脸颊,胡乱的在他身上蹭。

谢临珩呼吸渐重。

他托起她后颈,让她仰头。

温柔克制的吻,轻轻落在她唇上。

“不用怕,我在。”

“乖。”

在药效的驱使下,虞听晚这次前所未有的主动。

她紧紧抱着谢临珩,一刻也不松开。

就像在用尽全力抱住唯一的浮木。

外面天色一点点变亮。

谢临珩并未去上朝。

一早便有人去承华殿喊了谢绥,再加上昨日铲除姚家势力闹出的风波太大,又有金陵之案的烂摊子在,谢绥一大早便去了朝堂。

该处置的人,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

势必要将朝中这些毒瘤,一次性全剜掉。

自从宫变之后,今日这次早朝,是几年来,时间最长的一次。

巳时末,东宫寝殿中的动静都渐渐平息,勤政殿中的早朝还未结束。

谢临珩没再管前朝那些事儿,将彻底解了药性、累得快要昏迷的虞听晚抱起来,带她去了寝殿后面的温泉池。

等虞听晚恢复体力,再次醒来时,已经到了傍晚。

睁开眼,那股熟悉的酸痛迅速传遍全身,她缓了缓劲儿,撑着身体坐起来,那些混乱的记忆,无声无息地钻进脑海。

谢临珩撩开鲛帐,习惯性揉了揉她发丝。

“醒了?”他倾身靠近她,问:“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待会再传太医过来看看可好?”

虞听晚压住脑中那些纠缠的画面,她没去看他,嗓音低低的,还有些微的哑。

“不用了,已经没事了。”

谢临珩看她几眼,顺着她的意。

拿来衣裙,帮着她穿。

“那起床用膳,早膳没用,午膳也错过了,晚膳不能再不吃了。”

皇城东临,行宫中。

谢清月自从被御军送在这里,便一刻不停地疯狂咒骂虞听晚。

殿中摔打砸碰的声音刺激着人的头皮,不断传来。

皎月殿的侍女并未跟来多少。

行宫中的佣人,都是这里原本的老人,见这位固安公主脾气如此暴躁,还一直不停咒骂太子妃怎么还不去死之类的话,所有侍女没一个敢待在殿内的,全部在殿外心惊胆颤的候着。

众人心下戚戚,正忐忑着,蓦地,殿中再次传来突兀刺耳的茶壶碎裂声。

“贱人!”

“虞听晚这个贱人!”

“林家的婚约是她的,名声败裂被万人唾弃也该是她的!”

“她让本公主蒙受如此奇耻大辱,待本公主出去了,必十倍百倍奉还!”

殿外跪成一片的侍女只字不敢言。

装聋作哑,对于这些话,半个字不敢入耳。

刚从外面端来茶水的侍女,见着这番场景,迟疑地看了看手中的茶壶,没敢再往里送。

没过多久,殿中能砸的东西全被谢清月砸光。

一地的碎瓷珠钗,她再也找不到可以发泄心中怒火的东西。

遂转而来到门口,随手在一旁拿了个鸡毛掸子,发疯似的,一言不合便往侍女们身上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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